他加重了手上的力氣,制止了她的動作,輕笑出聲:“小東西,說,爲什麼關機?”
“我”她卡殼。
他攔腰抱住她,俯身咬住她的耳垂,聲音飽含不滿:“你居然掛了我的電話,還關機,最後給我弄得一身傷回來,你居然不善待我的東西,我要懲罰你!”
他咬得很重,她不由顫了一下,痛呼出聲。
他鬆了一點力道,把她轉過來,正對他。
她睜大了眼睛,無辜地望着他。那樣無辜又帶了點賭氣的眼神,不由地又讓他氣了起來:“還拒絕我,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她臉一紅,不說話。
“說話!”
“你可以找你的女朋友!”她輕聲開口。
他眸子一沉,銳利的鎖住她的小臉,看着她紅腫的小臉,惡狠狠地道:“真醜!醜死了!”
她臉更加紅了,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知道她的臉醜,她又沒讓他看!他有必要這麼羞辱她嗎?
她倔強的瞪着他,看着他情緒不明的眼睛,又低下頭,彷彿猶豫不決,又難以啓齒,那樣彷彷徨徨,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又不甘心,“你可以不看,我又沒讓你看!”
“可是我比較喜歡試試豬頭的味道!”
“你直接去找豬好了!”她全身都疼死了。
“嗯哼!”他伸手撫上她的臉,細膩光滑,有蘋果般的鮮潔紅潤,非常誘人,低了頭輕嘆:“沒什麼可看的,暫時就你這個豬頭了!”
她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覆下來,掩蓋住眼底淡淡的悲傷陰影。難道他的女朋友沒時間嗎?所以他就勉強看着自己了!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座座大山,壓在她心上,她從來不敢放任自己順着自己的心意去生活,六年前,以爲遇到了自己的此生不渝,可是到頭來,卻是一場悲涼。
而裴瑜宸,她安排了她的工作,給了她一輩子的飯碗,可是他卻拿走了屬於她女人最寶貴的東西,也拿走了她所有的尊嚴。
而他,就像誘她犯罪的惡魔,他的陰晴不定,他的不可捉摸,他的溫柔體貼,把她擊得潰不成軍。
她心裡鬱郁的,低聲問他,彷彿帶了點委屈:“你想找什麼女人沒有,爲什麼非要我?”
他暖暖的呼吸拂在臉上,如輕輕掃過的羽毛,聲音撲朔迷離:“因爲你不會給我惹麻煩,比較好欺負!”
她身體一顫,眼波里盪漾着某種錯愕,呼吸急促,擡起臉來看他:“我長得就那麼好欺負嗎?”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
她閉上眼睛,突然主動在他脣上輕觸了一下,兩頰上淺淺的梨渦,湊得近了纔看得到,清清淺淺地聲音滑過耳邊:“你把我送進了地獄,我已經萬劫不復了!”
“那就直接下十八層地獄!煎炒烹炸,試試過油鍋的滋味,怎樣?”他丟給她一句話,聲音邪魅而低沉,卻明顯的被她的主動驚得一愣,繼而大笑,低了頭狠狠地抱住她,脣貼上她的脣。
“一定是痛不欲生!”她悲涼的低語。
“身體很疼嗎?”他突然問,手更是輕柔的劃過她的傷痕累累的肌膚。
“嗯!是疼!”她身體顫抖了一下,那些傷痕的確很疼。
他突然笑了,邪肆的笑了,低語着:“那我現在幫你止疼!”
燕菡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吻已經鋪天蓋地地落下來了,落在她的腫了的眼皮上,鼻子上,脣角。
她不知道裴瑜宸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都說男人愛美色,可是她此刻臉真的腫的跟他說的一樣,變成豬頭了,可他卻還不肯放過她,難道看着她這樣醜的一張臉,他不噁心嗎?居然還這麼有興致,她發現她真的一點也不懂裴瑜宸這個男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的吻滑過她的頸子,輕微的痛楚終於讓她拉回了一點意識,急忙伸手阻止他。
可是她的輕輕阻擋卻激發了他的沉溺,擡眼看她時,眸色深的不可思議,聲音低啞,飽含情慾:“怎麼了?”
她拿手抵在他胸口,喘了口氣:“不行,現在不行!”
他也知這裡不對,半路剎車,臉色自然沒好看到哪裡去,“爲什麼?你知不知道突然剎車會造成剎車失靈?這對男人來說有多痛苦?你能不能人道點?”
“我不要懷孕!”她突然睜開眼睛,看着他認真說道。
他一愕,愣了下,眸子裡閃過什麼。“你不想懷我的孩子?”
她也一愕:“你不怕我拿孩子要挾你?”
“要挾我什麼?生了孩子,我養着,養着他也養着你!誰規定情婦不能生孩子了?”他眼底閃過戲謔。
她一時卡殼,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玩笑,還是認真,只能沉默不語,她永遠說不過他,一猜不透他,索性當成玩笑。
而裴瑜宸已經翻身下牀,直接去找他的箱子,他記得他有準備TT的,而且讓女人懷孕的確是個麻煩,他現在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拿到TT的時候,裴瑜宸有點怔忪,他跟她,前幾次,都沒有戴這個,他還從來沒這樣過呢,連自己都有點意外。單就本身,拋卻懷孕不懷孕之說,他是個有潔癖的男人,可是卻跟她從來沒戴過!
他在回來時,有點粗喘,她擡頭看他,發現他臉色極爲痛苦,額頭上已經滲出了薄薄的一層汗,於是乖乖地不動,伸手去幫他擦汗。
他低頭看着一臉無辜的她,半嗔半怒:“磨人精!”
登到巫山雲顛時,他意猶未盡的皺皺眉,嘟噥了一句:“我不喜歡戴套!下週我回來,帶你去醫院埋個避孕針!”
燕菡一時怔忪,心裡酸楚,他這是要長期跟她保持關係嗎?她真的有點怕了。
他看到她的表情,臉色一沉,扳過來她的臉,讓她看着自己。“不許亂想,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