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醫院120急救處那裡等你，開你的車，加滿油！”裴瑜宸交代了一聲。
小遲不知道裴縣長要幹什麼去，只是裴縣長讓自己把他放在120處，就讓自己回吉縣。他也只能回去了！
周啓航接到了裴瑜宸，一看他連外套都沒拿：“穿這麼點，你不冷啊？”
“車上開暖氣！”他沉聲道。“走高速！”
看了一眼身旁的裴瑜宸，周啓航皺皺眉。“哥，咱們去宿縣幹什麼？”
“找燕菡！”
“呃！怎麼了？”周啓航錯愕着，看着裴瑜宸那疲憊的臉色，點了點頭，開車上路。
“我睡一會兒，我怕等下沒精神！”他說道，靠在椅背上。
“你睡！”周啓航沒說什麼！
剛到高速，周啓航拿了通行卡，一側頭，這才發現裴瑜宸已經睡着了，呼吸有些的粗重，看起來很疲憊。
看着靠着椅背上就睡着的裴瑜宸，周啓航抓了後車座上自己的外套給他蓋上，然後這才駛入高速路。
宿縣。
路威開車到了宿縣，打了燕菡家裡的電話，是燕霜接的，“哦！我記得你，我姐的同事，路威是不是？”
“對！你姐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她沒回嗎？”燕霜有點奇怪。“我告訴她了啊！她說她知道了！”
“她現在在哪裡？”路威問。
“她說她去錦海！”
“去錦海做什麼？你媽媽出院了？”
“沒有！”一提到媽媽，燕霜低沉了聲音。“我媽媽她我姐去借錢了！”
“借錢？”路威錯愕着，“找誰借錢？”
“這我不知道，你打我姐的手機吧，號碼是”
“哦！好！”路威開始打燕菡的新號碼。
電話鈴聲響起，卻沒人接！
下午四點。
周啓航的車子下了宿縣高速，直接拐進縣城。
裴瑜宸也睜開了眼睛，他睡了陣子，卻是時睡時醒，一下高速，立刻睜開了眼睛。
“瑜宸哥，我們去宿縣哪裡？”
“西關大街三號巷5弄！”裴瑜宸沒有翻看任何資料就這樣說了出來。
周啓航一驚，撲哧樂了，“我的哥哥，你把人地址熟記於心啊？”
裴瑜宸無心開玩笑，沉默了。
周啓航打開導航儀，直接輸入地址。在導航儀的示意下，他左拐右拐，十五分鐘到達燕菡家的巷子。
“啓航，你進去！”
“我？”周啓航錯愕着。“哥，萬一人家把我當成女婿怎麼辦？”
“我不方便出面，你懂得！”裴瑜宸說道。
聳聳肩，周啓航點點頭。“好！可我這空着手第一次上門不太合適吧？”
“先找到人再說！”
“好吧！”周啓航下車。“呃！哥，幾號門啊？”
“五號！”
“知道了！”周啓航把車子停在巷子口，就朝裡面走去。
裴瑜宸等在車裡，一直視線注視着裡面。
巷子裡偶爾有人經過，看到車子和人，都不由得看着，有剛從大門裡出來的人，看到周啓航朝燕家的大門走去，個個神色迥異。
周啓航就不明白了，怎麼了這是？
怎麼個個都看他這種眼神？好像他是猴子般！
到了五號門口，他猶豫了下，拍着大門！“燕菡！燕菡！快出來，二哥我來了！”
“你來找菡菡啊？”鄰居有個大媽好事地走過來。
“呃！大媽，這是燕菡家嗎？”周啓航問。
“對！”那大媽小聲道：“她可能在醫院，她家出事了！”
“出事了？”周啓航錯愕着。“什麼事？”
“這事可不好說！”那大媽很是神秘。
“家裡這不是有人嗎？”周啓航看了眼大門，根本沒鎖，門一推就開了。
“誰？”這時，裡面傳來燕霜的聲音，“誰在外面？”
“燕霜吧？”周啓航給燕霜做過手術，自然認識她，也聽出她的聲音。
許是聽到了燕霜的聲音，那大媽立刻走了。真夠事的！周啓航想着！
燕霜走出來，看到周啓航，一下有點呆，“你，你是周醫生？”
“你姐呢？”周啓航直接問。
“我姐去錦海了！”燕霜說道。
“錦海？我怎麼不知道？”難道走查到了，這可好了！
“周醫生，你快進來吧，外面很冷，你怎麼會來找我姐？是我姐給你打電話了嗎？”
“給我打電話？沒有啊！”周啓航完全是雲裡霧裡的。一擡頭看到燕霜哭紅的雙眼。“你們家怎麼了？你哭了？”
他跟着她進門，看着她家收拾的很乾淨啊，乾淨的小院，門板都擦得很乾淨，看得出燕菡的媽媽也很乾淨！
“我給我姐打電話！”燕霜說道。“你先進屋等一下！”
“好！”進了屋子，周啓航又打量了一下，果然是很乾淨，屋裡也很乾淨，很簡陋，卻很乾淨。周啓航打量的時候，燕霜已經在打電話了。
可是電話一直打不通，燕霜皺眉。“奇怪了，爲什麼我姐不接電話？”
“她說去錦海？家裡到底出什麼事了?”周啓航突然想到剛纔門口的事媽告訴自己說家裡出事了。“對了，誰在醫院？”
燕霜先是一愣。“周醫生，你跟我姐，你們是很好的朋友嗎？她是不是問你借錢了？”
“借錢？”周啓航再度詫異。“她很缺錢嗎？”
“原來沒有啊！”燕霜低下頭去。
“到底怎麼了？你一次性跟我說清楚！”
“我媽住院了！”燕霜小聲道。
“什麼病？”周啓航微微一蹙眉。“要不要緊？”
“我媽媽可能、可能活不成了！”燕霜說完，別過臉去，眼淚唰得一下流出來。
“啊？”周啓航完全被嚇住了，“怎麼回事？”
“我爸打的，我爸爸現在被警察帶走了！你能來找我姐，我看你跟我姐應該是好朋友！你又是醫生，你認識不認識宿縣人民醫院的醫生，讓醫生救救我媽媽好不好？”
“天！打的？家庭暴力？”周啓航完全懵了。“真的出事了！你跟我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