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完全無視他們,繼續吃飯。
丫兩個男人玩過一個女人,還在這裡充大爺,噁心不噁心!
裴啓辰討好的開口:“丫頭?”
“閉嘴!”靈波十分冷漠。
裴啓辰被嚇了一跳,說:“哎喲丫頭,你幹嘛?想把我打入冷宮啊?”
肖恪瞪了裴啓辰一眼,“丫缺心眼,打入冷宮的是女人!你這種只能閹了,當小裴子,小啓子,小宸子之流!”
楊曉水聽這話噗嗤樂了。“呵呵”
裴啓辰瞪着一雙桃花眼,要殺人了!那漂亮的大眼看向靈波時,卻是極其委屈的。
肖恪繼續調侃:“靈波,陽子的手術刀在他腰帶上掛着,整日不離身,你半夜可以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直接割了他!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裴啓辰咬牙切齒,吼了一聲,“肖恪,你閉嘴,再說老子把你挖個洞,直接當女人!”
肖恪頓時蔫了,老老實實說道:“老子還想性福呢,對上男人和被男人上都沒興趣!”
裴啓辰訕訕,瞄靈波臉色稍緩。
靈波突然轉過頭來,伸手挑起裴啓辰的下巴,語氣帶着一股暗藏的波濤洶涌:“嗯哼,你的提議不錯,我不只閹掉你,也給你挖個洞,你這輩子就拖着腸子下水的活吧!”
裴啓辰臉綠了,拿下靈波的手。“我一點都不想當你的姐妹,這輩子我只當你男人!”
靈波撇紅紅的嘴脣,很傲慢,“也許只是男人之一!”
裴啓辰臉更綠了,又拿肖恪開刀:“肖恪,丫你真是一根根紅苗正的掃把星!”
肖恪莫名其妙,“丫自己風流,還容不得別人說了啊?跟我學啊,我現在誰都不懼,想怎麼風流怎麼風流!”
裴啓辰一聽見他這話,口呸了,搓手,活動手關節,“老子揍死你,叫你風流去!”
楊曉水微微低了眸子,飛快地扒了飯,站起來:“我吃完了,你們吃吧!”
靈波也站起來:“我也吃完了!”
裴啓辰那個懊惱哦!
靈波轉頭瞅了他一眼,冷聲道:“五分鐘你們吃不完,我們就刷碗了!這麼多好菜堵不住你們兩張臭嘴嗎?”
裴啓辰和肖恪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再說話,悶頭吃飯,用眼神較勁。
五分鐘後,滿桌的狼藉一片,雲捲雲舒,飯菜只剩下了殘羹,裴啓辰又瞅了一眼肖恪,突然開口:“曉水啊,你什麼時候出國啊?”
楊曉水一怔,這問題,問得她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快了,裴哥!”
肖恪聞言,眸子瞬間黯了下去。
裴啓辰聳聳肩,丫看你囂張,丫叫你壞,急死你!
裴啓辰轉身,看向靈波,問了句:“丫頭,你想去法國還是英國?”
程靈波有點不理解裴啓辰的問題,不是說一起去留學嗎?他怎麼又這麼問了?看他一臉深沉的望着自己,程靈波再度皺皺眉。
“我想知道你確實的想法!”他說。
靈波按照自己的思路,是想去法國的,可是裴啓辰要去英國,他們經歷了這麼多,自然要一起去英國的!
見靈波在皺眉,裴啓辰還沒說話,肖恪就開口了:“靠,這還用問啊,你去英國,難道讓她去法國啊?”
“我的確有這個意思!”裴啓辰視線認真地看着靈波,緩緩說道。
那一剎,靈波的眉頭倏地皺緊。
“英國跟法國只隔着一條英吉利海峽,不算遠,法國更浪漫一點,藝術的國度,去法國也不錯!”
肖恪放下碗,倏地眯起眼睛,射向裴啓辰,“你這種性慾和佔有慾這麼強的男人會讓自己的女人跟自己分開這麼久?騙鬼吧,你?”
裴啓辰視線轉向肖恪,帶着警告。“怎麼?你也想留學去啊?不如把公司交給顧楠,你和我一起去英國,她們兩個一起去法國!怎樣?”
“我靠,我又跟你沒姦情,要去我也去法國,去什麼英國啊!法國美女多,在大街上就接吻了,英國人都是紳士,英國貴族更是沒別的事幹了,動不動就吃飯,一天吃六頓,老子去了光吃飯啊?”
楊曉水的心咯噔一下子,肖恪說去法國,她的心就跟着顫抖了起來,跳個不停。
靈波卻是懵了的,她不知道裴啓辰會這樣決定,只覺得有點奇怪。
“丫頭,你不想去法國嗎?”裴啓辰轉頭看靈波,柔聲問:“先前不是看法國的大學資料嗎?”
“我靠,真是變態,別人現成的經驗和教訓沒有吸取夠嗎?能牽手的時候別肩並肩,能並肩的時候別背對背,搞的這麼遠,作孽啊?還是你有私心,想自己去英國泡妞?”
“閉嘴吧你,這麼多好菜都沒讓你吃的嘴軟嗎?距離產生美,不是更好?你懂個屁啊!”裴啓辰沉聲說道,此時,他的表情是柔和的,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況且我家丫頭需要獨立,跟曉水一起在法國讀書,我兩週去看他一次,不是很好嗎?”
“你愛咋咋地,就你懂個屁,我啥都不懂!小爺渴了,要喝茶,誰給泡茶?!”肖恪也搞不懂裴啓辰了,只覺得奇怪。佔有慾這麼強的人,居然不帶着自己女人在身邊。見鬼了!
靈波也安靜下來,低下頭。
楊曉水在那邊開口道:“裴哥,雖然我很高興靈波跟我一起去法國,可是,你真的捨得?”
“捨不得也要舍!”裴啓辰還是那句話,“靈波,你自己要學着長大的!”
“好,我去法國,你去英國!”靈波安安靜靜地開口,似乎格外的乖順,只是眼底閃爍過什麼,讓人捉摸不透。
她說完,擡起頭來,大眼睛望着裴啓辰。
肖恪看着他們,只覺得氣氛有點怪異,他也乖乖的沒有聒噪,只是眼角流光尖銳,轉頭看楊曉水。“泡杯茶去!”
楊曉水一愣,只好點頭說好。
裴啓辰也望着靈波,眼神灼灼,一汪深邃,不見底。心底輕輕嘆氣,微閉了雙眸,有點不忍。
分開,真是不甘心,可是,只能如此。
程靈波不知道爲什麼,看他突然閉了眼,不再看自己,她只覺得胃有些絞痛,手心已經被汗水濡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