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肖英然苦澀一笑:“因爲老爺子要軟禁靈波,我送她上的飛機!”
“呃!”裴啓辰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他本想回轉身就走,但卻大步朝程家走去。
陳平看到裴啓辰的時候也是愣了下,“裴先生,你怎麼回來了?”
“老混蛋呢?”裴啓辰怒吼一聲。
陳平受不了的皺眉,“裴先生,老爺子在書房!”
話也不多說,裴啓辰直接上樓,陳平趕緊跟着,裴啓辰上去直接踹門,當程光強看到裴啓辰的時候面色沉靜。
“你還是爲了靈波趕回來了!”
“我他媽被你害死了!”
“難道你們的愛情這點小考驗都經手不住?”
“誰他媽稀罕你的小考驗了,你真是變態。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弄的家庭四分五裂了,原來你就一變態!你的兒子對你敢怒不敢言,你女兒乾脆離開京城,家都不回。靈波拼了命的逃離你們!因爲你太過於狠,太過於絕情,所以靈波受不了你的心計和城府,二十年如一日的佈局,你們他媽的真是不是人!”冷聲尖銳的笑着,裴啓辰冷冷的譏諷着,“說靈波狠心,其實你們比她狠心,對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下毒手,你們還真是殘暴冷酷,你們確定訓練的是自己人還是他媽對付戰場上的敵人?對戰場上的敵人這樣差不多,你這種老變態只會利用,算計,折磨。”
“放肆!”臉色倏地一陣煞白,程光強怒聲一呵,冷着眉宇向着冷笑不已的裴啓辰,“明天你就給我回到英國去,林箏的任務很快完成,他會離開你那裡的!”
“我會回去,但你休想我再收留林箏!”絲毫不在乎程光強的怒氣,裴啓辰冷笑開口,“不過老爺子只怕你要失望了,剩下那一個,我不打算幫你追了,不就他媽兩個億嗎?花在地球上,也沒花火星上去,老子不幹了,這活你他媽找別人。每年中國捐款潛逃的貪官多了,我們追的過來嗎?你以爲老子這些人是特科啊?要不你就整個特科,直接暗殺好了,弄得我們每個情誘,他媽算什麼事啊?”
“中途放棄不該是你的風格!那些人逃離國內,巴不得跟國內高官的子女結爲親家,尋求新的庇護,要你們那麼做,不是方便工作嗎?”
“你管我風格不風格啊!老子噁心死了,還不如當鴨子!”
“你不想幹,那就讓靈波來幹好了!”
“你什麼意思?”
“你以爲靈波去了國外,就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
“混蛋!”
“老老實實回到英國去,任務沒有完成,三年期限不到,你若不遵守諾言,休想我放過靈波!”
“你真是絕戶命!”裴啓辰冷冷一笑:“行,威脅我,你還真以爲我受你的威脅?”
說完,裴啓辰大步離開。
陳平有點着急,“首長”
“叫他去,他們都會想通的!”
“可是小小姐已經坐飛機走了!”
“讓她走吧,那丫頭是鐵了心要跟程家斷絕關係,這副樣子跟她奶奶還真是很像!”
“夫人當初不讓您把小小姐當成培訓的人,您不是答應過她,不再讓小小姐執行任何任務嗎?”
“你看出靈波的潛力了嗎?她要了三億,這三億她要做什麼,你想過嗎?!”
“我真的不知道!想不透。”
“她在法國的兩年,倒是真的有了準備,這丫頭,果真是不一般!”程光強說着竟笑了起來:“她在用盡一切力量來脫開程家,跟我脫離關係!”
“小小姐在法國也沒有機會兒認識其他人啊!”
“查一查吧,能讓她這麼執着,非要離開,就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
“是!”陳平領命去辦事。
裴啓辰匆匆回國,回家一趟看了家人,就再度趕回了英國。
林箏已經從裴啓辰的公寓搬出去,兩人見面,林箏把鑰匙給裴啓辰。“裴哥,沒有和好嗎?”
“沒有!”裴啓辰搖頭,沒有接過鑰匙,只是道:“這公寓,你住吧,我去肖恪那裡住!”
“我已經搬到了宿舍!”林箏把鑰匙給裴啓辰。
裴啓辰不再推辭,隨口一問:“常羲可有找你?”
林箏搖頭:“沒有,他大概也以爲你真的是我的男人了!”
“很逼真是不是?”裴啓辰笑了笑。
“的確!”林箏看着他,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情愫。“事過之後,我會去跟程靈波說清楚!我以爲,她會信你,沒想到,她如此不堪一擊。”
“不用了!”裴啓辰搖頭。“只是你,還是小心常羲吧!親手把他老爸常振林送進監獄,害他窮困潦倒,他現在可是恨你到骨子裡了!”
“你也一樣,別忘了,是我們兩個親手把常振林送回國的,而後你橫刀奪愛!他只知道我偷走了賬戶,卻不知道你參與,若是知道你參與了此事,只怕他到天邊,都會追殺你!”
“你卻是背叛他的人!你更危險。”
“他,”林箏笑笑:“捨不得殺我!”
“箏箏,別太自以爲是,就像我一樣,自作孽,不可活!”
“說真話,你對我動心沒有?”林箏笑着反問。
裴啓辰看着她,還是那種情意綿綿溫柔致死的眼神:“嗯哼,小姐,我對你動情了。很動情,你感到我萬伏高壓了嗎?我現在正含情脈脈地望着你呢!”
“裴哥,其實你對我動情了!”林箏笑,“只是你不承認!”
裴啓辰眸子一怔,撲哧樂了:“林箏,你很自信!但世間只有一個程靈波,如果你不是林蕭雨的妹妹,我都不會跟你搭檔!說白了,我看你一眼,因爲你姐的原因在。如果林蕭雨沒死,我知道林箏是幹嘛的?”
“何必自欺呢?你是欣賞我的!”林箏還是笑。“我姐要不死,你能記住她嗎?”
“說真的,年紀小小自己跑出來執行任務,真的讓人欣賞。關於你姐,我也坦白說,她要不死還真記不住,你姐那種女人讓男人很頭疼的!”
“程靈波呢?就讓你不頭疼?”
“我願意爲程靈波頭疼,不代表我願意爲你們這些俗人頭疼!”
“你不是說我比靈波好很多嗎?”
“坦白說,你性格是比靈波好很多,也會跟人成爲朋友,打成一片,懂的也多,玩的也很盡興,但現在看來,你也不過俗人一個,問我這些問題,真的很俗!”
“裴哥,如果我說我愛上你了!”
“那你慘了!”裴啓辰冷冷一笑:“我可不會愛上你!”
“呵呵”林箏笑,眼睛嶄亮。
一年後。
裴啓辰怎麼都沒有想到一整年都沒有找到過靈波。
她居然不在學校,他去過巴黎多次,都是得到一個答案,程靈波跟教授去非洲寫生了,爲期一年。
最後,忍無可忍,裴啓辰直接抓着曉水問:“曉水,你總說靈波去寫生了,可是我怎麼沒有查到靈波的出境記錄?”
“這我怎麼知道啊?我送靈波去的機場,她跟教授兩人去寫生啊!對了,教授很年輕,三十五,又有魅力又長得帥,還都是畫畫的,一幅畫可以拍賣到三百萬歐元了,還是意大利人!裴哥,你知道嗎?意大利男人長得又帥又又有型,真是太帥了!”曉水說道最後白了裴啓辰一眼。
果然,裴啓辰的臉色瞬間就灰白了。
肖恪的臉色也難堪的要死。“曉水,你看上意大利的男人了?”
“嗯!”曉水瞅了一眼肖恪:“意大利男人很有魅力,對女人又好又溫柔。爲什麼不能看上意大利的男人?我們同學可是來自世界各地,我就算看上黑人也不關你事吧?”
肖恪差點背過氣去。
最近曉水過的很舒服,靈波去的確不在巴黎,但會不定期給她電話,所以她知道靈波過得不錯,也就放心了。
裴啓辰和肖恪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回到公寓時,肖恪氣瘋了,“丫氣死我了,那死丫頭居然真的跟我說她喜歡外國男人,連黑人都搬出來了,你聽到沒有?還有靈波那丫頭,我又沒背叛她,丫居然連我也不聯繫!一走就是一年,她也不怕被學校除名!”
裴啓辰手上青筋畢現,他眸光沉鬱,冷哼一聲,什麼也不說,點了煙,狠狠地抽着。
“你說她到底去了哪裡?沒有出境記錄,你說她能去哪裡?”
“沒有出境記錄,那麼只有兩個可能!”
“什麼?”
“她可能沒有離開過法國,或者,她出境乘坐的是私人飛機!”
“私人飛機?”肖恪驚詫:“這怎麼可能?靈波她又不是國家元首,她那點錢根本沒買不到什麼!”
“跟她一起的那個教授是意大利人!”
“嗯!”
“意大利頂級皮革製品公司的接班人,不喜歡經商,非要畫畫!”
“跟穆威淮似的,躲學校裡當破教授!”
“她是真心要逃開我,不讓我找到,這丫頭真是太狠心了!”
“知道厲害了?”肖恪笑他,笑得賊兮兮的。
“你呢?你不是也知道曉水的厲害了?”
“哥們慘了!”肖恪有種無語問上蒼的感覺,他掐指算了下,不知道在嘟噥什麼。
裴啓辰瞅他一眼。“幹嘛?”
“我算算,呀!我貌似三年多沒有找過女人了,一千多天了,我靠,我這三年怎麼過來的啊?我怎麼忍過來的啊?”
“你不是還有手嗎?”裴啓辰抽他一眼。
“你別告訴我,你這一年沒自慰過!”
裴啓辰抽菸,不說話。
“我不管你了,我得去找曉水,我知道她剛找了個公寓,出來畫畫的,丫爲了躲我們,居然連歐陽希莫的公寓都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