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熟悉的穹頂熟悉的聲。
李月一動不動看着天花板上的那一片片的瀑布,好像旁邊那幾道刷的也是瀑布。
但,怎麼就出來了呢?
這要從李月炸了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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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白芒爆發,陳冰發現他看不見了,雙眼的痛覺讓他幾近暈厥。本能驅使他捂住雙眼驚聲尖叫,然後就從樹上掉下來了。
陳冰忍痛爬了起來,想要睜開雙眼查看這個傷害了他的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然而劇烈的疼痛讓眼淚不爭氣地淌了出來,像泉水汩汩,若小溪潺潺,川流不息,永無止境。
剛纔那白光,還是蕾絲邊的白光。白絲?
陳冰不知道,李月不知道,隊友不知道,狼狗子們更不知道。
唯一知道真相的是外表看似……串場了串場了。
唯一知道真相的,是我,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永生·不死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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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量子,簡稱光子,是傳遞電磁相互作用的基本粒子,是一種規範玻色子。光子是電磁輻射的載體,而在量子場論中光子被認爲是電磁相互作用的媒介子。
光電反應,電系異能,宿主爆氣,全場秒殺。
這,就是我,永生·不死斯基賦予宿主的第一殺手鐗---我就是這裡最亮的崽!
“你確定是最亮的崽?”李月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天花板,心裡mmp,奈何沒脾氣。
“是的少年,不信你可以翻回去自己看。絕對沒打錯字。”我,永生·不死斯基十分肯定。
“翻什麼?”李月狐疑。
“沒什麼,沒關係,沒跟你說。”
“哦。”
旁邊,19個牀位滿滿當當,其中1個帶着墨鏡的牀位咬牙切齒。可恨啊,可惡啊,我的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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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抽着紋木捲雲,看着監控畫面裡團滅的牀位暗自思考。我是不是太着急了,才第一天就拉過去打野戰果然還是有問題的嗎?另外,手底下有出頭鳥怎麼辦?在這等,着急。
大黑默默掏出小本本,在上面劃掉一行。
合上本本,揣進懷裡。本本的封面用狗啃一樣的筆觸寫着:獵魔團的發展之突然的自我。
開創新的進化路線很艱難啊,革命沒有成功,我他孃的還是要更加努力啊!
旁邊的中年人眼皮跳了跳,你這本本……下面還有三十多行吧,你剛纔劃掉的是最上面那行吧!
中年人不禁爲那畫面中的二十個牀位默哀,看來,最近要去訂一批盒子備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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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項隊長,帶領小隊這種活就交給你了。”大黑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再一次爲小隊增加一個名額,一個隊長名額。
回想一下這短短兩天就帶來的一次團滅,他,傷不起呀。
這才白洞安全區外1公里就來了個團滅,苟在樹上的陳冰好不容易倖存下來搬救兵,好嘛,你要是離了1公里豈不是都要去自殺?
要不然玩得不過癮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李月這個熊孩子還真是給人驚喜給己驚喜啊。
電與光,這還是他這麼大一個獵魔團團長第一次聽說這麼玩的。
光電效應嗎?呵呵,未來可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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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可期的李月這時候真的不想期待什麼,如果說唯一期待點什麼的話,那就是期待他倒地的時候姿勢是帥的表情是美的。
要不然豈不是白亮了。
黑蓮娜此時窩在被窩裡心驚膽戰,我腹黑嗎?不,和他一比我簡直不要太白蓮花。我是想方設法坑別人沒錯,但我不坑自己啊!我是愛惜自己的,我是有原則的。而他呢?辣個藍人,是真的狼啊。狠起來連自己都坑,怕了怕了。
我要改名字,我要改成白蓮娜,白得不能再白的那種蓮娜。
張免此時的小眼睛已經不用眯了,半死不活地睜着的雙眼渙散無神。我是怎麼了?從家裡出來拐角遇到的糟老頭子難道真的是算命先生?我難道真的不該來?
水+電=氧氣+氫氣。
張免小時候就知道這個危險。因爲他的姐姐告訴他,別看他們是搞軍火的就以爲每個人都是火裡火氣的,其實他們家傳的異能是水系的。
張免小時候喜歡玩火,然後夜裡就尿牀了。那時候張免6歲。
張家的祖傳基因如何強大?那就要從尿牀覺醒的水系異能說起了。
6歲是一個門檻,6歲以後張家人認爲,此時的人類開始有明確的主觀的自我意識形成。而異能的出現和覺醒,就是自我意識的一種昇華。
所以,世界上異能覺醒的案例幾乎都是在6這個年齡之後。
然後,6歲的生日時,許願蠟燭被張免玩壞了,一大棟別墅燒得一片焦黑。玩火,是自家兒子的愛好,老爸不管,老媽寵愛。反正他家也不差那點墅。
出生名門,天賦異稟,本以爲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軸心的張免,在10歲時聽得了噩耗。
並不是什麼狗血的豪門恩怨,也不是什麼狗血的商界情仇。而是大他6歲的姐姐回來了,經過獵魔團3年的磨礪回來了。
水+電=Boom,是牢牢地刻在了張免那還不胖的記憶裡唯一的無用知識點。
然而,今天,張免感受到了久違的那種恐懼。
徐科林炸了,炸出了蕾絲邊的光芒。在接觸到自己的那一刻時張免才意識到,那特麼哪裡是什麼蕾絲黑絲或白絲的,那特麼揍是電啊!
所以,他也炸了,異能引發的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不過還好,他一個沒到C級的渣渣異能強度根本引發不了什麼要命的反應。要不然他姐也不會想方設法電他玩了。
然鵝,縱觀躺屍的20人,他傷情最重,那個始作俑者傷情最輕或者說乾脆沒傷,他就是躺那裝死的。而陳冰……張免掃了掃那長長久久的臉上墨鏡下面涌出的淚水,哎,節哀。
王蘇蘇此時是興奮的,太厲害了,太厲害了,怪不得我堂姐說能吃是福,本來還以爲就自己的情況纔是福呢,沒想到,沒想到,第38偶像,那個男人,簡直是福如東海,洪福齊天。
嘩啦~~
各有心思的躺屍者們被推拉門的聲音打斷。
王芳芳走了進來,她是真服了這個叫李月的,幾次了?一二三四五,五五……呸,沒有五五,就四次。
四次躺平了,都是在自己的見證下造就的輝煌。你真以爲病牀是賓館啊!
不過,現在她不敢問,不敢怒,也不敢治。萬一真的是自己把李月的腦子治壞的,那真是太可怕了。我要不要賠啊?要賠多少錢啊?不會要以身相許吧!太可怕了啊!
李月斜眼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王芳芳,緊接着光影一暗,一棟……阿布,一個巨大的身影鑽進了軍醫站。
霧草!爲什麼?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