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明明在白天看來,是非常無聊的景色,可在夜晚月色的映襯下,就說不出的神秘美麗起來。完美星空

舜玄若與蕭夢遠兩人站着說話,許空言與秦空玉則是在遠一些的地方守護着。

“舜小姐想與我說些什麼,還請直言吧。”

“呵呵,”舜玄若輕笑,“蕭公子修煉的是離夢吧?”

“正是。”

“蕭公子離夢大成之時,我想讓蕭公子幫我鍛造一把兵器。”

“鍛造兵器?”蕭夢遠微微挑眉,“在下並不懂鍛造之術。”

舜玄若斂容道:“我並非要公子去鍛造兵器本身,而是爲了讓那把兵器能夠發揮出獨有的力量。”

“蕭公子家傳的離夢功法其實有着玄幻之術的成分在內,離夢大成,滿頭烏髮轉作濃白。”少女擡頭看着蕭夢遠,紅色與藍色的重瞳眸子似乎如同螺旋一般將人拖入漩渦“我的雙眸也是如此,這也是由於我修煉的並不僅僅是武功心法,而是玄幻之術。”

接下來舜玄若就不再解釋下去,只是靜靜站着。

蕭夢遠微微沉吟片刻便有了決定,“我答應你。”

“蕭公子不怕我另有圈套麼?”舜玄若有些驚訝。

“你並不是那樣的人。我讓湛露查過了,鸞煌宮本來就是離國的前身,後來不知爲何一朝失勢,天下羣雄並起,逐鹿天下。又經過幾個朝代,纔是今日之離國。”

“我家先祖舜玄塵玄幻之術可謂天下無雙,他帶領門下弟子開拓了今日離國的大半版圖,妄圖建立一片樂土。幻術不同於一般武力,研習幻術之人是不參與世間俗物的。正因如此,當年的鸞煌宮被同道所唾棄。”舜玄若居然說起了這一段不爲人知的秘史。

“後來因爲你們家族發現完全無法把一個國家建立成世外桃源,反倒是自己家族內部爭鬥不斷,日益迷失,所以全面退出了離國。”蕭夢遠淡淡的接着說。

“其實我說這個也是希望蕭公子能夠吸取教訓,離夢雖不是純正的玄幻之術,但也是有其特性在內,因此蕭公子也算是我等的同道了。當年蕭徹的出現,我等幾個宗門的長老曾經認真考慮過將其抹殺,不過後來了解到他學習的並非正統幻術,而且沒有雄霸天下之意,纔打消了念頭。”說至此處舜玄若停了一下,嘆口氣道:“不過,這番話也不過是白說罷了,你這樣的人,不會對至尊的位子有什麼興趣。”

蕭夢遠默不作聲,舜玄若幽幽道:“你我倒是有些差不多的,承擔着與生而來的責任與榮耀。”

兩人一時都沉默了,只有月光靜靜地傾瀉在他們的身上。

許空言和秦空玉站在遠處,兩人看着自己對面的主人,一直安靜的在那兒,似乎是兩尊俊美的雕像。

爲什麼這麼難受呢?許空言暗想,這也許就是嫉妒。少爺很明顯的對舜玄若有好感,這種事是此前從未有過的。

此時,舜玄若不知說了什麼,兩人同時轉頭朝向許空言他們這邊,舜玄若微笑,如百花綻放一般。

許空言看着少爺馬上轉回的臉,覺得心臟一陣陣的緊縮。他無意中看到秦空玉未能掩飾的痛楚。這一刻許空言突然明白,他們名字中有一個一樣的空字,說不定只是預示,無論他們期望什麼,最後,都只會是一場空而已。

“蕭公子,許空言是個好孩子,對他好一點。”有些老氣橫秋的語氣,舜玄若嘻嘻的笑着說着,明明是笑着的臉,卻莫名露出一絲哀傷的味道。

“難道你看不出來秦空玉喜歡你麼。”蕭夢遠沉聲道。

“我和你不一樣。他也不是像許空言那樣的人。”舜玄若表情難明的說出這種分不出褒貶的話。

蕭夢遠也沒再接話,徑自走向許空言,兩人也沒有告別。

許空言即使心中刺痛,一見到蕭夢遠想自己走來,情不自禁就現出一個微笑。蕭夢遠心中一暖,攜起許空言的右手,微笑道:“我們走吧。”

只要這隻手一直牽着自己,即便是走在黃泉路上也是甘願的。

秦空玉看着遠處的舜玄若,單薄的白色背影顯得 很寂寥,而月色顯得她越發的清冷。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站在了原地。

蕭夢遠吩咐了彼楠等四女和副將帶大軍回京,自己只帶了許空言一個人先行趕回王府。還是趕上了見蕭術其最後一面。

衝進蕭術其房間的文王世子,看到的是一個躺在牀上瘦削的中年男子臉色蒼白中泛着不正常的暈紅,正是服用了提人精氣的藥物後的樣子。你已經很難看出那曾經是個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男人。

“大哥,我得勝歸來了。”蕭夢遠沉聲說。

蕭術其緩緩睜開眼睛,因爲瘦得很厲害了,顯得眼睛格外的大。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有氣無力的笑意,像是用盡全身力氣一般握住了自己弟弟的手。

“我會照顧好嵐雲和王嫂,還有我蕭氏一族所有族人,放心吧,大哥。”蕭夢遠凝重的說道。

似乎是心願達成一般,蕭術其的手鬆開了,眼睛緩緩閉上。屋裡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蕭夢遠,他嘆息着搖搖頭。然後,突然爆發出一聲高亢的悲鳴,隨即,整個王府就被哭聲淹沒了。至於其中的真實的有多少,誰又能有準確的答案呢。

許空言看着一個美麗的華服少女,她雖然盡力剋制,卻依然無法抑制住自己崩潰的情緒。許空言認識這是嵐雲郡主蕭甄,在他的觀察中,嵐雲郡主是真正最爲蕭術其傷心的人。他有些羨慕,因爲自己連爲自己父親哭泣的機會都沒有,對於他來說,從有記憶開始,蕭夢遠就是他全部的人生。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唯一的主人。

嵐雲郡主突然跑了出去,蕭夢遠眉頭微鎖,吩咐道:“空言,你跟着她,別讓她出事。”許空言答應後匆匆跟出去了。

蕭術其生前身居文王之位,手握大權,結交的人多不勝數。皇上也派了忠孝親王彥晝前來慰撫。

彥晝自從上次見到蕭夢遠之後,總是有些心神不寧,時不時的總是想到蕭夢遠俊美無鑄的臉龐。此次奉命前來,心中莫名的歡喜,看蕭夢遠不過瘦了些,並不曾受傷的樣子,心中大爲安慰。

雖說前來弔唁的客人大部分並不需要蕭夢遠親自出面,但朝中高官前來時,少不得也要應酬一翻。彥晝主動留下來陪蕭夢遠與各種人物應酬。忠孝親王畢竟宮廷出身,風度極好不用說,爲人更是八面玲瓏,幾乎像是與任何人都能愉快相處的樣子。蕭夢遠也覺得鬆一口氣,覺得彥晝的幫忙讓自己輕鬆不少。

好容易有個空閒,蕭夢遠去沐浴更衣。纔出門就遇到彥晝,也是洗漱一新的樣子,微微一怔道:“你回府了?”

彥晝隨即笑道:“昨晚上就讓小廝回去取了幾套衣服及一些小東西過來。我幫你做事,要你一間客房用用,價錢不算高吧?”

“多謝忠孝親王,多有勞煩了。”蕭夢遠真心感激道。

“嘿嘿,其實不過是我皇兄讓我來做苦力好彌補一二,也沒什麼好謝的。”彥晝開朗的笑道。

蕭夢遠心知彥晝指的是先前讓自己去攻打笠陽之事。也就一笑而過不提。心中突然有點淡淡的疑惑,怎麼這幾天都沒看見空言呢。

那晚上許空言依言跟了蕭甄出去,正好看見哭暈了的蕭甄跌入了池塘。許空言連忙飛掠過去將她拉了出來。見她並沒大礙,就抱着她送回了她的園子,本來打算讓侍女把大夫找來之後就走的。沒想到嵐雲拉着他的袖子不讓他走,旁邊的侍女悄聲說道:“許侍衛還是留在這一段時間吧,反正世子那邊現在還用不到您。郡主現在太傷心了,我怕她會怎麼樣,您要是能在周圍看着,奴婢們就放心多了。”

許空言想到蕭夢遠也吩咐過別讓嵐雲郡主出事的言語,心中也覺得這個少女有些可憐,就答應了下來。

蕭甄學過一些功法,當然並不高深,不過爲了強身健體而已。當晚不過悲傷過度,外加受了些驚嚇,很快就好轉了。

許空言每日早上就會來蕭甄這裡,晚上再回去。蕭夢遠都是隻能隨便選個稍微空閒的時間休息一下,晚上還要作爲唯一的男丁守靈。兩人完全沒有機會見面。

蕭甄的個性與蕭夢遠十分不同,非常的活潑大方,同時也有着屬於貴族的淡淡驕矜氣息。對待許空言的態度更近似於朋友而不是主子。許空言暗想,這大概是由於自己救過她的原因。和蕭甄相處有點像多了個小妹妹。

“這是做給父王的香囊,他很喜歡桂花的味道。所以我想做好了香囊之後,放上幹桂花讓他貼身帶着。”

用那雙與蕭夢遠有些相似的眼睛看着許空言認真的說道。

同樣狹長的眼瞼,但是少爺的神情不是這樣的。少爺的眼眸總是很冷漠,即使有時候流露出笑意,也依然顯得冰冷,可偶爾真正流露出的溫柔,卻會讓你寧願付出所有代價把時間凝固在這一刻。

少女看着許空言專注望着自己的眼神,低下了紅透的臉頰,心中有絲絲的甜蜜流淌。

許空言突然如夢初醒移開了目光,有些慌亂起來,向蕭甄施了個禮道:“郡主,空言有點事情,先告辭了。”說完便匆匆的走了。

一個侍女笑道:“我們郡主魅力真大,許侍衛剛剛害羞了吧!”

蕭甄紅着臉“呸”了一聲,“貧嘴。”

許空言匆匆在府內走着,想要找到蕭夢遠,他很想看他一眼,只是看看就好。方纔不過是看着嵐雲郡主的眼睛和少爺有些像,就無法剋制的思念少爺。

“空言。”

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許空言驚喜的轉身,果然是少爺。心疼的發現蕭夢遠有些憔悴。

“嵐雲好些了麼?”

“郡主已經完全康復了。請少爺放心。”

“嗯,那就好。”蕭夢遠淡淡道。

許空言覺得不知還能說些什麼,又不願意就這樣結束。

在許空言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蕭夢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他帶到一個僻靜處。當他還來不及問明要做什麼時,心中已經悄悄地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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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蕭夢遠完美的臉龐已經逼近,冰涼柔潤的薄脣碰觸到自己的嘴脣。

很快的,蕭夢遠的火熱已經進入了自己乾澀的通道。雖然很痛,但是轉過頭看到少爺臉上有些急切的表情,全身都莫名其妙的發燙了。

蕭夢遠輕笑,因爲聲音壓得很低,笑聲微微的顫抖着。許空言下身無意識的在蕭夢遠身上摩擦,蕭夢遠的吻猛然間變得激烈。

“轉過去,衣服脫掉。”蕭夢遠簡短的命令道。

許空言略猶豫了一下,便背對着蕭夢遠除去了身上的衣物。脫去裡衣後,年輕光裸的身軀上泛起細細的顆粒,輕輕的戰慄着。像是即羞恥,又有着莫名的愉悅。

貼上來的身體,光滑的是絲綢的觸感。似乎就像在提醒許空言關於地位的事情一般,隨後一切情緒都被少爺溫暖的手掌撫平了。

低沉的喘息混合着清冷的空氣,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猶如溼氣氤氳一般,充滿了**的氣息。

蕭夢遠激烈的動作之下,壓抑着滿溢的焦躁。這份焦躁究竟是來自於何處,他當然十分清楚。是因爲這個在自己身下,永遠順從的男人。無論是見不到他的想念,抑或是真正有可能成型的愛戀。蕭夢遠隱隱的有些恐懼,似乎可以聽見一直都堅定的心動搖時,那猶豫地跳動聲。只能將情緒向着許空言發泄,暴戾的動作,即使讓他發出了痛苦的聲音。也沒有停止。

看不見的鎖鏈,束縛住了許空言,儘管覺得身後男人的進入已經讓自己覺得痛苦,可又無法逃離,心甘情願承受他帶來的一切。只要還能碰觸到那個神祗一樣的男人,就算其中夾雜着痛苦、失望、屈辱,似乎也都變得不重要了。

漸漸感到愉悅的身體,像是有自己的思想一般向身後的男人貼過去。蕭夢遠強行扳過許空言的下頷,啃噬着他的嘴脣。

心醉神迷的感覺,逐漸急促的**。蕭夢遠按住許空言的背讓他躬身,好能更深的進入。

柔嫩的內部被重重的摩擦,許空言腳一軟,蕭夢遠及時抱住了他的 腰。

溼液從結合的地方滲出,每一次的進入都會發出拍擊的聲音。曖昧的聲響持續着。

如果說,有一個人,已經心甘情願地被鎖鏈束縛住。那麼,在鎖鏈的另一端,又是誰。

那一端隱藏在耀目的白光中,在許空言還能保持一點清醒的意識時,模糊看到了這樣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