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前，在船墓，靠山門衆人爲勝利而慶賀，辦了一場聚會。
聚會一方面是慶祝，另一方面是將孤山大師的霸極道引入靠山門內，在船墓開設道場。
就在那場聚會上，老瓦帶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過來，7、8歲的樣子，很可愛。
這就是季羅聰的印象，他記得自己當時還去問候了一聲，小女孩說話不太流利，名字好像是叫喬喬什麼的。
眼下，那位小女孩就坐在煎餃拉麪館中，讓季羅聰一度懷疑自己的看錯人了。
女孩身前的餐桌上放着煎餃與拉麪，還有幾個相同的食盤，空的。
“你？怎麼會？是你？老瓦呢？老瓦！”季羅聰在麪館中大喊了兩聲，結果無人回答。
他又扭頭去問櫃檯後的大廚，“這個小女孩的家長呢？怎麼她就一個人坐在這裡？”
“她是我們的老闆！”大廚畢恭畢敬的鞠躬回答。
“呃？”季羅聰聞言一呆，一時有點懵，沒想明白。
小女孩擡起右手，像握爪一樣抓抓，這個動作讓季羅聰眼皮連跳。
而後她又擡起左手，打了個V字手勢！
季羅聰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
小女孩摘下她的狐耳遞給了季羅聰從，並做出戴上的手勢。
季羅聰心想我一身重劍士盔甲，揹負白銀大劍，帶鬼假面，你竟然要我戴毛茸茸的狐耳？
這造型也是醉了……
但也無奈，只能接了戴上，否則沒法聯繫餃子。
在面具外側戴上狐耳之後，季羅聰眼前出現了連接圖案，可能是銀狐之前就設置過了，他就看到幾個畫面閃過，最後就是一團銀球滾了出來。
“我回來了！”銀狐餃子叉腰大笑。
“哦！”季羅聰低頭看了看揹着大揹包的小女孩，他皺眉問道：“那你是誰呢？”
“我？我也是餃子！”小女孩回覆說，聲音清脆。
季羅聰皺眉，眼前銀狐在捂嘴偷笑。
“別鬧！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憋了一肚子問題季羅聰又指了指眼鏡以及身前小女孩。
“我是餃子。”銀狐如是說。
“這是聖柩。”小女孩這次稱呼自己的口氣有所區別。
“聖柩不是培養艙？是這具身體……我懂了！”季羅聰恍然大悟！
拋開聖柩的具體細節，如特殊在哪裡、怎麼創造的等等問題都先忽略，把聖柩當做是機器身軀就對了！
聖柩是硬件，人工智能是軟件，兩者結合之後，就能形成一個看上去與人類無異的擁有人工智能內核的機器人。
季羅聰旋即想到了他最愛的經典遊戲之一《質量效應》，遊戲中的人工智能EDI，在三代獲得了合成人身軀，而後成爲可以參與戰鬥的同伴。
聖柩，環蛇秘社創造的特殊生命體，它的本質就是一具可以容納人工智能的容器。
小女孩揹着大揹包依然自顧自的朝前走，季羅聰跟着後面問道：“你是軟件，她是硬件……是這樣理解嗎？”
銀狐點頭，“可以這麼理解，也可以用靈魂與肉體來理解。”
靈魂與肉體……
那就不是人工智能與聖柩了，而是人了！
季羅聰沒有反駁，從某種意義而言，賽博朋克發展到極致很有可能就是餃子當下的狀態。
意識可以被數字化，可以上傳下載，肉體只是臨時的載體，死亡並非永恆。
季羅聰忽然一怔，他先是聯想到了自己的狀態，而後一下子靈感迸發。
人工智能的獨立觀察者狀態，有沒可能就是被數字化的意識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世界在大災變之前，科技究竟發展到了怎樣的地步？
有人工樹巢技術，可以體外孕育新生兒。
能構建數百米的立體化都市樓羣，不是單一的一座大廈，而是以大廈爲城市的柱石，在空間上完成難以想象的構造。
有身軀素體化的技術，這項科技讓如今整個人類世界走向賽博朋克化。
還可能有意識數字化技術，或許就是這項技術演變成爲今天的人工智能，人工智能的獨立觀察者狀態有點像是受到限制的意識數字化下載應用？
還有“氣”，讓人赤手空拳就能獲得斬妖伏魔的超能力，然而超凡能力追根溯源竟然是神秘的未知粒子。
季羅聰當時是被震撼，現在回想起來，他有種預感，“氣”的神秘與未知只是針對當下人類社會，舊時代很有可能已經破解了“氣”的奧秘。
他甚至懷疑“氣”是一種超越想象的武器，舊時代人類在魔物入侵後瀕臨滅亡，“氣”可能就是他們釋放的終極手段，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死一搏！
舊時代，魔物入侵之前、天崩地裂之前的年代，這是怎樣一個黃金時代……
季羅聰不禁遙想已經覆滅的舊時代，一時悵然若失。
“喂？你發呆啊？”銀狐喊話沒簡單季羅聰反應，乾脆讓小女孩回頭來推了季羅聰一把。
“噔噔！”季羅聰被一股巨力推的踉蹌。
瞬間驚醒的他低頭望去，小女孩小細胳膊揮出，就讓他連退三步？
這可不是普通小女孩！
“這……你的力量很大啊？聖柩是強化過身體的？”季羅聰提問。
銀狐搖搖手指，“聖柩的原型是舊時代研發的超級戰鬥兵器試作體，這具還是幼年形態。”
季羅聰聽到後發問：“舊時代的的試作原型，有幾個聖柩呢？”
銀狐搖頭豎起爪子，“包子說有三個聖柩，正好我們一人一個。”
“包子？三個？”季羅聰對這個名字更感興趣。
曾經北塔人工智能的獨立觀察者在他面前出現過，它的名字是“豆包”！
“三個的意思是……三城人工智能？”季羅聰做出猜測。
“是的，三具聖柩跟三城人工智能對接，我們被釋放後就能接管三城人工智能系統。”銀狐如實回答。
季羅聰點點頭，環蛇秘社還真拿得出辦法，不用蠻力，每每都是用更高的科技手段來解決問題，有種怎麼都擋不住的感覺。
“原來環蛇秘社是打這個主意……通過聖柩這個手段來接管三城人工智能系統，如果成功的話，它可以在人類其他都市複製這個做法。”季羅聰進一步猜測。
控制了都市的人工智能系統，等於掌控了城市了，一切在環蛇秘社眼中都是透明的。
“這具聖柩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是誰幫你搶的？”季羅聰把話題扯回來。
人工智能與聖柩之間能衍生太多話題，他現在沒時間一個個搞清楚，先問清楚重點，其他以後再說。
銀狐雙手抱爪，先表示感激，再回復說：“就是你在三城魔淵中摧毀環蛇高塔的那晚，三具聖柩被分散轉移出來，我們找到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