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狄賢泉用陰險的手段把狄企集團的管理權搶走之後,狄丘就被他軟禁在狄家位於郊區的一幢別墅裡。
他無論去哪裡都有一羣人跟着,通訊設備全部被沒收。
別說是向外面的人求救,就是想看看外面的實時新聞都難。
這日子過得,導致狄丘的脾氣越來越火爆了。
這天早晨,狄丘往常一樣要外出運動,平時跟着他的兩個保鏢要跟上,他氣的怒吼:“我只是在後山的小花園裡跑步,你們如果再跟上來,我發生什麼意外,你們負全部責任。”
這樣威脅的話,狄丘是第一次說。
那兩個保鏢互相看了看,停下來了。
誰能保證,狄丘只是說說而已?
要是狄丘真的尋了短見,這個責任他們還真的付不起。
上到後山的小花園後,狄丘的怒火還沒有消。
“簡直就是孽畜。”
狄賢泉不僅把狄丘軟禁起來了,就連狄母他都順帶軟禁了。
狄丘說話的時候狄母一聲都不哼的,只是眼中流竄的恐懼與失望,是那麼的明顯。
狄丘心裡帶着氣,對狄母十分不客氣,“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狄企集團要是敗在他的手裡,我看你死後怎麼去面對狄家的列祖列宗!”
狄母的神經原本就脆弱。
被自己的兒子軟禁,加上這些日子狄丘輕則罵重則打的行爲,她的承受已經瀕臨崩潰了。
狄丘現在這麼說,她直接就哭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如果公司真的毀在他的手上,我……我就算是死了難辭其咎!”
狄母的眼淚讓狄丘看着心煩意亂。
他不耐煩的冷哼一聲:“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你要真覺得對不起列祖列宗,那就給那個逆子打電話,讓他把公司交回來!我去上面轉轉,你別跟着了!”
這一片別墅羣的正中間有一個小花園。
每幢別墅都有一個花園,大家更願意在自己的領地裡待着。所以久而久之,這個小花就冷了,平時除了狄丘和狄母上來運動,根本就不會有人來。
狄丘徑直往上走,在兩個修剪得有一人高的景觀樹前停下來。
那裡,站着一個身材健碩,五官清冷的男人。
有那麼一刻,狄丘是猶豫的。
可是一想到家族多年的積累很有可能會毀在自己兒子手中,他的猶豫,也就跟着轉換成堅定了。
“顧總。”
緩緩地回頭,顧一碩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一片清冽,性感的薄脣微微勾起,他吐字如雲:“狄董事長,你考慮清楚了?”
“你真的不會傷到狄企的根基?”
“呵~”輕笑着,顧一碩的眼底流淌着如冰石一般陰寒的冷光,“狄企的根基,早就被狄企的新任董事長傷得差不多了。這是京城各個集團最新季度的分析報表,你看看。”
狄企一愣。
這個和他兒子年紀相仿的後起之秀,他居然,能把京城各個集團的報表分析出來?
除了二十多年前鄔莫石以絕對的雷厲之勢取得段江集團的管理權後,顧一碩是狄丘見過最爲狂妄的人。
甚至,他的氣場與魄力,還超越了鄔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