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似乎是覺得盛晚很投緣,便要挨着盛晚坐,盛晚自然是沒有絲毫的意見,殷安睿上心的小祖宗,她哪兒敢拒絕。
安安抓着盛晚開始說着女人之間的話語,包廂裡的公子哥們看着環境安定了下來,立刻就開始玩着他們的遊戲,殷安睿和路佩玖也捏着酒杯聊着G市金融上的事情,盛晚有一耳朵沒一耳朵的聽着,一心二用的本事被她玩轉的非常厲害。
一切都和剛剛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沒有人敢抽菸了。
當着懷孕的祖宗面前抽菸,是嫌棄命太長了嗎?
而旁邊剛剛惹出亂子的二世祖不僅沒有將自己的注意從懷中的女人身上放出去,反而還因爲女人在懷中抱了兩分鐘而更加的上心了,想要上下其手,可是卻被烈性子的女人一杯酒潑到了臉上,再次鬧起來風波。
“我說過了,我只是陪酒的,不是陪睡的,如果說這位少爺有別的需求的話,我可以幫你換個姑娘過來。”
聲音看似是倔強的,但是如果看過去的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女人臉上的妝容被被哭花了,狠狠的咬着脣瓣,沁出了點點的血跡。
二世祖的耐性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戰,一時間根本就忘記了場中還有兩位太子爺坐着,一把將女人扔到了沙發上,傾身就壓了上去,大掌扣住女人精緻的下巴,熱氣呼在了女人的臉上:“媽的,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我當衆上了你。”
圈子中的小寵物來來往往的就這麼多,只是偶爾增加幾個新面孔罷了,所以都是你養兩天,轉手送給別人養兩天。
這樣的活春宮大家也不是沒有見過,瞬間幾個關係不錯卻喝的有些多的二世祖便開始起鬨了起來,氣氛瞬間被推到了最高潮。
女人沒有想到自己明明都拒絕了,爲何還要淪落到這樣的下場,眼眸中沁出來的全部都是淚珠,看起來格外的可憐巴巴,身子因爲害怕不斷的顫抖起來,可是卻沒有忘記自救,尖着嗓子尖叫了起來:“走開,不要……不要碰我……”
這樣的畫面熟悉,殷安睿停止了和路佩玖的交談,側眸看去,那張淚眼朦朧的小臉瞬間和記憶裡面的重合了,眉梢輕皺。
“何必和沒調教好的女人過不去,讓人找個合胃口的就行了。”殷安睿的聲音不高不低,但是卻讓在場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眼眸瞬間都集中在了殷安睿的身上。
這樣的場合安安見過,卻沒有想到竟然殷安睿會幫忙出頭,視線瞬間就從殷安睿的身上轉到了盛晚的身上,小手安慰性的捏了捏盛晚的小手。
盛晚側過臉來,安安很清楚的看到了一張無所謂的面容,帶着三分的笑意,就好似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眼眸中噙着的都是涼薄。
這對……
正在興奮頭上的二世祖也瞬間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視線不由自主的朝着殷安睿那裡看了過去,聽着殷安睿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放開懷中的女人好,還是怎麼好了。
頓了頓,二世祖從女人的身上坐了起來,臉上帶着的都是諂媚的笑意:“殷少,您這是……”
“只是不想要你們鬧出來點什麼事罷了。”殷安睿低眸喝了一口自己手中的酒,眼眸中帶着的都是淺薄的笑意,一張英俊的臉上帶着點點的慵懶,低
低沉沉的聲音泛着的都是似笑非笑:“這小姑娘是個烈性子,你確定今晚不會鬧出什麼事來?”
比如一個不小心就鬧出點人命。
二世祖明顯是聽懂了的,但是看着趴伏在沙發上小聲抽泣的女人,看着她姣好的身子,很顯然是不甘心,搓了搓手張口想要爭取。
可是二世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旁關係不錯的兄弟便一把將他拉住了,動作中帶着三分的急促,眼眸微皺,附在他耳邊小聲的說着什麼,視線還時不時的朝着盛晚和安安這裡看過來。
就是不知道看得是盛晚,還是安安。
不過,到底是誰,盛晚心中清楚,自己對於殷安睿來說不過是一個新鮮的玩具罷了,就算是盛家的大小姐又能夠如何?
而安安卻不一樣,殷安睿心中難忍的暗殤,一個不能夠動的祖宗。
果然,二世祖聽了兄弟的話,臉色稍微變化了一下,視線在殷安睿和安安之間來回打量着,最終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
“殷少,我也是喝多了,出去醒醒酒去。”
說着,二世祖諂媚的朝着殷安睿笑了笑,在殷安睿點頭示意之後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擡腳朝着外面走去。
殷安睿喜歡這樣聰明的人,知進退。
包廂的門開了又關,氣氛一時間變了一個味道,但是盛晚卻好似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般,眼眸中泛着的都是清冷,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自己杯子中的紅酒,動作從容輕柔,身上的衣裙純白如雪,高高在上。
就算是自己的男人替別的女人出頭,盛晚的臉上也看不出絲毫的嫉妒和不滿。
殷安睿目送着二世祖出去,便沒有再說話了,那個倔強的女人便趴伏在沙發上哭了一會兒,誰人也不敢上前動作。
好一會兒,女人終於哭好了,這才擦乾了自己的眼淚站了起來,小手護着自己被撕破了的衣服,擡眸看了一眼殷安睿所在的位置,看着他隨意的捏着透明的高腳杯,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盪着,動作中帶着的都是矜貴和優雅。
女人好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的朝着殷安睿的方向走了過去,動作中帶着幾分的匆忙,走定在殷安睿三步遠的位置,鞠了一躬:“我叫憐可可,謝謝您幫我,您是好人,我喜歡您。”
一句話出來,安安和路佩玖的臉色都變了變,而盛晚卻依舊一副清冷的模樣坐在原位置上,低眸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好似上面刻着什麼沒有見過的花樣一般。
“你是好人,我喜歡你。”
當年安安的話在耳邊響起,莫名的和麪前的憐可可重合在一起,似曾相識的感覺充斥着殷安睿的大腦,再看着她衣不蔽體的樣子,眉頭輕輕的皺了皺。
殷安睿骨節分明的手指將高腳杯放在了桌子上,在衆目睽睽之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頭頂上的光線旋轉着,忽明忽暗,映襯着殷安睿整個人英俊挺拔,宛若是救世的貴公子一般。
將自己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殷安睿隨意的扔在了憐可可的懷中,語氣中帶着慵懶:“穿上,我送你出去。”
憐可可瞬間愣在了原地,素白的小手和手中的黑色西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眼眸中帶着幾分的慌亂。
殷安睿
看着憐可可這幅模樣,眉眼輕輕的挑了挑:“怎麼?還想要在這裡待着?”
說着,殷安睿便準備重新坐下來。
憐可可這好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連忙搖頭,手忙腳亂的將面料矜貴的西裝穿上,將自己包裹在其中,鼻尖充斥着都是西裝上的古龍水的味道:“不是,我……我出去。”
憐可可不想要再這裡繼續待下去,就算是爲了自己的事業也不要。
融不進去就是融不進去,接受不了就是接受不了。
憐可可乖巧的穿着殷安睿的西裝,跟在殷安睿的身後朝着包廂門口走去,包廂門被打開了,新鮮的空氣涌了進來,修長的手指捏着門把手,殷安睿這纔好像是想起來盛晚的存在,轉眸朝着盛晚看了過去,視線之中充斥着溫淡,沒有開腔。
長長的黑髮隨意的擋着盛晚的半張臉,眼眸中帶着的都是清冷,身上的氣息和一室的繁雜格格不入。
黑白分明的杏眸對上了殷安睿那雙深邃的眸子,盛晚似笑非笑的勾起了紅脣,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紅酒杯,語氣中帶着的都是隨意:“不用擔心我,我再坐坐,你去送這位憐小姐吧。”
話語中帶着的都是坦然,沒有絲毫的怒意,甚至連嘲諷的痕跡都聽不出來。
站在風口裡,莫名的有着清冷的涼意鑽入了殷安睿的毛孔裡,看着盛晚那樣言笑晏晏的小臉,殷安睿深邃的眸子沒有什麼變化,五官看不出來情緒波動,點頭,從鼻腔之中哼出一個“嗯”字來,便轉身毫不留情的出去了。
憐可可轉眸也朝着盛晚看了一眼,踉踉蹌蹌的跟在了殷安睿的身後。
包廂的門被重新的關上,視線迴歸昏暗,盛晚坐在沙發上,眼眸中情緒沒有變化,依舊清冷含笑。
一時間包廂裡的眼神都朝着盛晚看了過來,什麼視線都有,也不知道是該勸她還是如何。
明明是新寵,卻偏生的碰上了個和安安那般相像的女人。
安安和路佩玖對視了一眼,安安的小手按在了盛晚的手上,因爲懷孕,安安的語氣多了幾分的軟糯:“晚晚,安睿他……”
一時間,安安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
當年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盛晚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的,現在安安說什麼都沒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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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的話讓盛晚側目,小手捏着紅酒杯子無所謂的擺了擺,臉上的笑容自然,聲線泛着幾分的慵懶和冷清:“怎麼了?安睿的行爲很正常啊,那位憐小姐長得的確很好看。”
說着殷安睿的事情,盛晚就好似是在說着什麼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語氣淡淡的,在安安擔憂的視線之中,盛晚自然而然的將話題轉移開了,側眸朝着路佩玖看了過去:“你剛剛和安睿說的事情是真的嗎?M國格羅弗那裡真的準備在G市裡選擇合作人?”
說着,盛晚自己嗤笑了一聲:“格羅弗還真是有意思,股票大幅度的下跌,竟然還有工夫擴展事業,還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路佩玖沒有想到盛晚竟然知道他們剛剛的談論話題,還知道格羅弗的事情,眸色怔了怔,輕輕的點頭,主動的和盛晚交談了起來。
包廂裡的氛圍看似平和了下來,但是實則暗潮洶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