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娜的臉抽搐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冷嘯洋這是被祁子時灌了迷魂湯了嗎?竟然連她二婚這個事實都能接受。
冷嘯洋白了林曉娜一眼,對祁子時說道:“走吧,我們去那邊討論一下今天要拍攝的劇情。”
祁子時雲裡霧裡,但還是趕緊跟着冷嘯洋走了,她實在是忍受不了和林曉娜對翻白眼的局面了,就算林曉娜眼睛不疼,她還疼呢。
冷嘯洋拉着祁子時一直走到了一輛保姆車旁邊,拉開車門,示意她上車。
祁子時感覺冷嘯洋是有話要說,自己也很想和他說清楚那些傳聞,便聽話的上了車。
兩人上車後,冷嘯洋嘭地一聲將車門關死,忽然一把抱住祁子時,捧起她的臉,嘴脣狠狠地吻了過來。
祁子時躲閃不及,竟然中了招,大腦立即變成了一片空白。
雖然她幾次三番的垂涎過冷嘯洋的“body”,但來真格的,她可從來沒想過。
祁子時感覺到那吻裡的霸道和掠奪,心中一慌,奮力的掙扎起來。
然而冷嘯洋似乎並不滿足於這個吻,在祁子時手忙腳亂的空檔,一隻手已經快速掀起了她的上衣,向上面的關鍵部位探了過去。
祁子時感覺後背一麻,一種憤怒感在全身蔓延開來。
冷嘯洋要幹嘛,她怎麼會不知道?
論體力她是不可能打得過冷嘯洋的,此時她只能拼死一搏了!
祁子時心一橫,狠狠地咬住了冷嘯洋的嘴脣,那力氣就像是要把他的肉咬下來似的。
冷嘯洋吃痛,終於放開了祁子時,剛想開口說什麼,臉上便被祁子時甩了一道狠辣的耳光。
“王八蛋!”祁子時怒罵道,想要打開車門趕緊逃走,卻發現車門已經上了鎖。
冷嘯洋擦了擦嘴脣上的血跡,眼神裡有憤怒也有不甘。
“宇文達毅可以,李星然可以,甚至王貝川那樣的人你都要給幾分顏面,爲什麼我不可以?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難道我對你還不夠真心?祁子時,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冷嘯洋眼眶通紅,似乎要滴出血來。
祁子時看着冷嘯洋的樣子,心頭一軟,冷嘯洋爲了她放棄了美國的幾場大賽,跑到中國錄製這個可笑的真人秀,又幾次三番的爲她解圍,她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意?
可是,她又用什麼去回報他的心意?至始至終,她的心裡也只有李星然一個人而已。
她爲了李星然拒絕了全世界,就算和他永遠都沒有結果,她也不可能輕易愛上別人。
“對不起。”祁子時最終只能說出這三個字。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你,我只要你。”冷嘯洋的眼神很迫切,似乎只要祁子時點一點頭,他就可以立即獸性大發,將她吃幹抹淨。
“對不起,冷嘯洋,你回美國去吧,我……我無法接受你的愛。”
“你沒有辦法愛上別的人?那你和宇文達毅是怎麼回事?我已經找人查過他的底細了,他是一個地產商的兒子,家族很有錢,可是他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在娛樂圈裡幾乎和所有女明星都有過一腿,明規則潛規則都用過無數次了,你竟然和他結過婚?你是瘋了嗎?他那種人渣……”
“他不是人渣!我也沒有和他結過婚,我只是……只是爲了錢和他扮過一段時間的假夫妻,我也不知道是誰把這個消息捅出來的,總之……我和他只是朋友。”
祁子時本不想和冷嘯洋解釋這些,可現在這種情況,如果不說清楚,冷嘯洋是不會罷休的。
“爲了錢?呵呵,又是錢!你和王貝川見面也是因爲錢吧?你和他睡了沒有?是不是隻要給你錢,你就可以和任何人發生關係?你以爲我沒有錢嗎?”冷嘯洋的語氣像是一個捉姦的丈夫,又像是有意要羞辱祁子時似的,每一個字都咄咄逼人。
“冷嘯洋!你不是我的什麼人,我沒有義務和你解釋這些!放我出去!不然我要報警了!”
冷嘯洋眼神一狠,嘴角扯出了一抹駭人的冷笑,說道:“報警?爲了得到你,我已經壓抑自己很久很久了,就算你真的報警,我也心甘情願!”
說完,他一把扯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古銅色的胸肌,然後,解開了腰帶,撲向了祁子時,將她壓在了座椅上。
“冷嘯洋,你放開我!”祁子時奮力掙扎,可這種保姆車都是密封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任憑她喊破喉嚨,只要沒有人在車旁邊,就不會聽得到的。
冷嘯洋完全失去了理智,看着祁子時在自己的進攻下春光越露越多,他的本能也被徹底的激發了出來。
與其說這是他和祁子時的鬥爭,不如說,這是他和自己自尊心的鬥爭。
他從來都是一個勝利者,他不允許自己的人生有這樣的失敗。
就在祁子時馬上要招架不住的時候,車門處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砰砰聲。
“子時,你在裡面嗎?”——是宇文達毅的聲音
“我……”祁子時剛要喊叫,嘴卻被冷嘯洋一把捂死。
祁子時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而車門處的砰砰聲越來越急促,可以想象,宇文達毅也十分焦急。
“宇文達毅,你什麼意思?你說祁子時在裡面?”接踵而至的竟然是李星然的聲音。
祁子時更加震驚了,李星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可聽到他的聲音,祁子時更有力氣了,她奮力的掙扎着,踢踹着,努力想要擺脫冷嘯洋的束縛。
可是,冷嘯洋可是專業運動員,他的體格怎麼可能是祁子時能夠對抗的?
冷嘯洋保持着靜止的姿勢,緊緊地捂着祁子時的嘴巴,任憑宇文達毅和李星然如何敲門,只是不予迴應。
砰砰聲停了下來,祁子時的心裡涌起一股絕望。
她的腦海裡現在全是李星然的臉,如果李星然知道她被迫失去了貞潔,是會心疼她,還是指責她呢?
冷嘯洋見聲音停止,冷哼一聲,打算繼續“工作”。
可就在這時,一陣巨響伴隨着金屬破碎的聲音傳來,隨後,車門被嘩啦一聲拉開。
宇文達毅怒氣衝衝的站在車門前,手裡拿着一個巨型扳手。
而他的身邊,站着眼睛血紅的李星然,他的手裡拿着一塊方磚。
他們的目光從赤着上身的冷嘯洋身上緩緩移動到滿臉淚痕、衣衫不整的祁子時身上,同時一凜。
宇文達毅的手臂微微抖了抖,嘴脣抽搐了兩下,忽然,手臂猛地一揮——
然而,就在他的扳手快要落下的時候,李星然噌地一下躥到了車上——砰!
祁子時彷彿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
接着,是冷嘯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李星然手中的方磚,是直接砸在了冷嘯洋後背上,在劇痛之下,冷嘯洋直接暈了過去。
祁子時將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可衣服已經被冷嘯洋扯得七零八落,怎麼遮都很狼狽。
李星然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圍在了祁子時的上身,冷冷回眸,看着宇文達毅,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看夠了沒有?看夠了趕緊滾開!”
宇文達毅眼睛一眯,露出了憤怒的兇光,吼道:“你現在已經自身難保,還是趕緊逃命吧,子時交給我!”
“我的女人,憑什麼要交給你?”李星然冷冷反問。
宇文達毅冷哼一聲,說道:“難道要交給一個罪犯嗎?你看看冷嘯洋現在的樣子,估計不死也是重傷!你恐怕是打斷了一個專業棒球手的脊椎吧?”
李星然嫌棄的瞥了一眼冷嘯洋,淡淡地說道:“打殘了他,都算是便宜他了,他敢侵犯她,我恨不得讓他死一萬遍。”
李星然說着,將祁子時猛地抱入懷裡,從車上跳了下來。
此時,車外除了宇文達毅外,還有不少圍觀的人,而且,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
所有人都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李星然——這個曾經的國民男神,竟然公然行兇。
“星然!”莫佩雯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擔心的看着李星然,說道:“自首!馬上自首,我會幫你辯護爲正當防衛的,你放心!”
李星然已經顧不得什麼犯罪不犯罪了,俯身看着懷裡驚魂未定的祁子時,問道:“你沒事吧?”
祁子時搖了搖頭,眼神裡滿是絕望。
如果因爲自己的原因,李星然要就此進監獄,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一陣警笛聲和救護車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在一片混亂之下,李星然被押上了警車,莫佩雯跟了上去,而昏過去的冷嘯洋則被擡上了救護車,他的幾個助理跟着照顧他。
吳多多哭天抹淚地抱住了祁子時,如同哭墳一般,嚎啕着,那聲音好像是在罵祁子時,你幹嘛要當貞潔烈女,你從了冷嘯洋,不就沒有這麼多事兒了嗎。
宇文達毅扔掉了手中的扳手,點燃了一支菸,默默的吸着。
現場導演被這場突發事件弄得不知所措,最終決定明天再拍攝。
而以林曉娜爲首的看熱鬧一派,則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我送你回家吧。”宇文達毅將煙熄滅了,說道。
“嗯。”祁子時木然的點了點頭,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宇文達毅開車將祁子時和吳多多送回了家,囑咐祁午時好好照顧她,便匆匆離開了。
祁子時將自己泡在浴缸裡,沉默了很久,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