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然走進自己的房間,長長的嘆了一聲氣,想到自己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也沒有心情再去考慮祁子時的事情。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對黃雲暄已經沒有了當年的熱情,現在有的只是慢慢的失望。
叮鈴鈴,一陣電話的鈴聲響起,李星然瞥了一眼屏幕,接了起來。
“薇薇安?什麼事?”
“星然,你收到請柬了嗎?”
薇薇安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李星然蹙起了眉頭,他每天收到的各類請柬都夠救活一個造紙廠了,薇薇安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姐,什麼請柬?又是什麼破獎,找個人去領了不就得了嗎?
“不是頒獎禮,是……是宇文達毅婚禮的請柬,正月初六。也就是二月十四日情人節。”
“哦?宇文達毅?他和誰結婚?”李星然的語氣變得有些急躁,心跳的速度也驟然加快,腦海裡出現了那個讓他無法忽略的名字。
“這個人你也認識……就是……就是你的那個小助理——祁子時啊。”薇薇安說的小心翼翼,可還是明顯的感受到了李星然瞬間爆發的怒火。
“祁子時?她是瘋了嗎!她就這麼着急嫁人?”李星然快速掛掉電話,轉身衝出了房間。
客廳內,黃雲暄看着風風火火闖九州的李星然,一把拉住,用溫柔至極的聲音問道:“然哥哥,你去哪兒啊?我陪你一起?”
“你陪不了,我去殺人!”李星然一把甩開了黃雲暄,如同離弦之箭般竄出了別墅。
他快速的鑽進保時捷跑車,一腳油門竄了出去,車子在別墅區打了幾個晃,飛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凌霄公寓,祁子時的家。
李星然來到門口,喘着粗氣,像是一個暴怒的野獸。
他一直都是傲嬌高冷的,還沒有那個女人能像耍猴一樣,讓他瞬間位移到這裡。
砰砰砰,三聲極大的敲門聲在走廊裡響起。
李星然的神情儼然是一個捉姦的丈夫。
走廊裡的燈亮了滅,滅了又亮,可屋裡始終沒有任何迴應。
“祁子時,你給我出來!”李星然憤怒地吼道。
這時,對門的門打開,一個男人探出頭來,不耐煩地嚷嚷道:“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你還讓不讓人好好看電視了?這麼大的聲音都沒人開門,一定是家裡沒人啊,你有病就趕緊去看病。”
“滾開。”李星然吐出兩個字,反身繼續敲門。
這時,對門又走出一個女人來,女人一見李星然,立即兩眼冒光,喊道:“天吶,你是李星然吧?”
李星然哪裡還有心情問候粉絲,直接忽略了她,繼續敲門。
“你真的是李星然,我終於見到活的了,啊,我好興奮,我好開心,李星然,你好帥啊,我要求合影,求擁抱,求籤名……”
女粉絲瘋狂第喊着叫着,最後獲得的只是李星然的一個白眼。
“在我沒有失去理智之前,你們最好馬上閉嘴!”
李星然的聲音帶着火星,好像要把兩個人當場燒死似的。
“李星然……你……你要找的,不會是對門那個白白胖胖的小姑娘吧?她啊,她的確在家。”
女人說着,卻忽然變得吞吞吐吐地,讓李星然本就煩躁的心變得更加煩躁。
“你什麼意思?你到底知道什麼?或者,你看到了什麼?”
“沒,沒什麼……只是,在半個小時前,有一個男人也像你這樣敲門……然後……”
“然後怎麼樣?”
“然後他就進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
李星然感覺腦袋裡嗡的一聲,好像被人錘了一下似的。
“我給你簽名,你幫我找開鎖公司的人來,馬上,就現在!”
李星然的聲音壓抑着憤怒,好像再來一點火候,他就要將整棟樓拆掉了。
那女人趕緊興奮的拿出手機,找了一個開鎖師傅。
那師傅倒離得近,只七八分鐘就趕到了。
但對李星然來說,這七八分鐘卻像是七八年一般難熬。
他的腦海裡不斷的涌現出祁子時和宇文達毅滾在一起的樣子。
想到自己和祁子時曾經渡過的春宵,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她要和別的男人滾牀單。
開鎖匠準備好了工具,問道:“這位帥哥,這房子不是您的吧?如果不是您的,我這可算是幫人私闖民宅啊……我可是犯法啊……”
李星然隨手中錢包裡拿出了十幾張百元鈔票,說道:“我不報警,我的女人也不會追究,誰又會知道你犯法呢?快點幹活,打開了,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開鎖匠點了點頭,拿出工具快速的打開了房門。
當門打開的時候,李星然似乎聞到了一股曖昧的酒氣。
驅散了圍觀人羣和開鎖匠,他獨自走進了祁子時的家。
隨着步伐的深入,酒氣也越來越濃烈。
接着,他聽到了一陣流水聲從衛生間的方向傳來。
在衛生間的門口,幾件脫的七零八落的衣服堆在地上,衛生間裡有人在洗澡。
李星然瞥了那些衣服一眼,心裡咯噔一聲——很明顯,這是男人的衣服。
李星然沒有立即衝進去,而是反身快步朝着祁子時的臥室方向衝去。
哐的一聲,臥室的房門被李星然踹開,祁子時暈暈乎乎地從被子中探出了頭,說道:“你誰啊?我要睡覺,出去,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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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時!你!你真的和他……”李星然衝到牀邊,將祁子時從被子里拉了出來。
此時,祁子時只穿了一件吊帶背心,而且沒有穿胸衣,白嫩的小兔子呼之欲出。
“李星然?”祁子時的嘴裡噴出酒氣,迷迷糊糊的看着李星然,眼睛慢慢的睜大。
“啊!你怎麼在我家?”祁子時驚恐地大吼。
“怎麼,只許宇文達毅來你家,我就不能來了?說,你和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是不是背叛我了?”
“背叛你?”祁子時愣愣的看着李星然,忽然從牀上一躍到了地上,仰視着他,吼道:“你是我什麼人啊,我就能背叛你?背叛指的是有契約關係的人,比如,我是你女朋友,或者我是你未婚妻!可我是你的什麼?喝醉酒的時候隨便拉過來就睡的esaygirl?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助理?我就和宇文達毅睡了,你又能怎麼樣?關你毛事?”
啪,一記耳光甩在了祁子時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祁子時難以置信的看着李星然,再也不想多說一個字。
“你憑什麼打我的未婚妻?還有,這是我家,你敢進來?就不怕我報警?”
宇文達毅的聲音冷冷地從臥室門口傳來。
李星然轉身看着只圍了一條浴巾的宇文達毅,眼神裡迸射出要殺人的兇光。
“你敢碰她?好,今天就看誰先死。”李星然說着,撲向宇文達毅,兩個人立即滾在了地上,誰也不肯認慫,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了起來。
祁子時一看這架勢,一個頭變得兩個大。
這兩個人是上帝派來玩她的吧?都要在晚上進入她的房間,都一副宣誓主權的樣子,都不問事情的前因後果,上來就打。
“喂,宇文達毅,你別打李星然的臉,他可以靠臉吃飯的。”祁子時喊道。
砰,宇文達毅的拳頭毫不留情的打在了李星然的臉上,祁子時似乎聽到了牙齒斷裂的聲音,接着,李星然的嘴角便流出了鮮血。
“喂,李星然,你,你,你千萬別打宇文達毅的下半身,他還要泡妞呢,他還有半個娛樂圈的小妞沒有睡過呢!”
“啊!”宇文達毅發出了一聲慘叫,因爲李星然已經毫不客氣地將他的小兄弟一手掌握,狠狠的給了他致命一擊。
兩虎相爭,都受傷不輕。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終於打累了,一起躺着地上喘着粗氣。
“宇文達毅,你到底有沒有睡她?”李星然一邊擦着嘴角的血跡一邊說道,那表情真是極其痛苦。
“你管我呢?她是我的未婚妻,早晚是要和我結婚的,哪天睡不一樣?我想哪天睡就哪天睡!”
“那看來你是沒有睡了?”李星然似乎聽出了宇文達毅的意思,心頭一喜,從地上爬起來,目光掃視着客廳。
此時,他看到了客廳沙發上放着的枕頭和被子——祁子時終於清白了。
他當然不知道,祁子時剛纔是怎麼用三杯酒勸住了宇文達毅的。
宇文達毅也算是個憐香惜玉的,好歹沒有硬來,決定在沙發上留宿。
李星然的心裡有了底兒,嘴角扯了扯,卻疼的一蹙眉,一把扯過祁子時,說道:“你既然是我的女人,就不許再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的。”
“你做夢呢吧?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祁子時努力想推開他的手,卻被他攥得更緊。
“睡了兩次,難道還不算是我的女人?身體給了我,你就是我的!”李星然說着,一把摟住祁子時,狠狠地吻了下去。
血腥的氣味在祁子時的口腔裡蔓延,她一時之間竟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你們……睡了?”宇文達毅從地上爬起來,聲音像是受傷的猛獸,震驚、無奈、憤怒,都在這幾個字裡面了。
李星然放開祁子時,說道:“沒錯,睡了,我說過她是我的,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而且,我不僅睡了她,還要和她結婚,是真的結婚,而不是辦假證那種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