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搏擊荒謬說攔、言證父母愛

得平來到了橋頭,看這橋的名字叫——陵豐橋。這橋架起了一條從南到北的鄉路,鄉路把土地分成了東西兩側。橋下是一條從東到西的河流,河流也把土地分割成了南岸和北岸。南岸的東部是“瀋陽桃仙國際機場”,燈光明媚。有夜間航班的飛機,在跑道上閃着明亮的燈光,正準備起航。得平站在南岸的橋頭上,向北岸橋西的一處望去,因爲那裡曾葬過她父母的骨灰,與南岸機場油庫的儲油罐相對,便上了橋,要到北岸橋西的那一處,發揮與父母的親情,放飛自己的信念,懷着給父親圓上領洗願望的希望,去尋找洗禮的方法。

荒謬說攔站在老窯的大土包上,見得平已上了橋,便發瘋似地飛追過來,向她狂喊:“站住!你這執念犟人!我還攔不住你了呢。”隨飛起,落在了奔走在橋中間的得平面前,伸開帶火的手臂,把她攔擋在了陵豐橋上:“站住!我看你還往哪跑!”

得平被荒謬說攔擋在了陵豐橋上,此時的她就像一名投藍的運動員,一邊躲閃着荒謬說攔各種阻攔的手臂,一邊觀察橋上的境況,見這橋只有兩排車道的寬度,總長不過三十米,而她正在橋的中間,便知此時的境況對自己是不利的,就努力地尋找機會要奪路而闖。

荒謬說攔見得平邊觀察自己的處境,邊努力地要闖過去,就邊阻攔她要闖的動作,邊怪腔怪調地:“哎!哎!站着別動,別動!還看啥地形地貌的呀?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地兒,你是逃不掉的了。不如聽我一句勸,放棄尋找洗禮方法的執念,把你的靈夢幻影收回你的肉身回去吧。”

得平趁着荒謬說攔說話之機,就貓着腰,作着要從牠帶火的手臂下鑽出去的假動作,在牠面前三晃兩晃地隨起身,快速地向荒謬說攔猛踹一腳,並大喊一聲:“去你的吧!”隨把正在說話的荒謬說攔踹得倒退了幾步,仰面摔在了陵豐橋上。得平便趁機撒腿向橋的北頭跑去。……

荒謬說攔急忙用蝙蝠式的翅膀,把身體支撐起來,轉身見得平已跑到橋的北頭去了,隨起飛追上了得平,阻攔在她的面前,氣急敗壞地說道:“你這個執念犟人!不給你來點肉身上的痛苦,我還攔不住你了呢,來!就用你肉身的小身板兒,品嚐我靈火利劍穿心的滋味吧!”隨齜牙咧嘴地伸出兩隻帶火的魔手做法,使魔手上的靈火形成了百把“靈火利劍”,帶着風吹劍響的聲音騰飛在了得平的面前,雙手狠狠地向得平的胸膛刺去,還喊着陰嗖嗖的鬼話:“快享用我‘靈火利劍’穿心的滋味吧!”便從橋的北頭,一直把得平向橋的南頭推去。……

得平無力抵抗和躲閃荒謬說攔刺來的‘靈火利劍’,此時她的身體彷彿是竄在了‘百把利劍’上的僵死一樣,使她的身體在橋上快速地後退,面部表情痛不欲生,她哀叫着:“啊!……我的身……我的心……啊!……好疼啊……”

荒謬說攔見得平在牠的靈火利劍上痛苦地哀叫着,覺得有了可趁之機,就在她的哀叫聲中奸笑道:“嘿嘿,喊疼沒有用!你應該向我哀求說,‘放過我吧,我不去尋找洗禮的方法了,不補贖自己在孝道上犯下的過失了,不打開因爲沒有幫助臨終前的父親,得到領洗的願望而愧疚的心結了,我已放棄了給父親圓上領洗願望之志了,我要收回我的靈夢幻影回去了。’嗚哈哈哈!……”

得平忍着全身的疼痛,頑強地頂撞荒謬說攔:“你……你休想!”

荒謬說攔見自己靠說詞沒有攔住得平,隨把頭上的火躥焰了幾下,衝着“靈火利劍”上的得平,惡狠狠地喊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執念犟人,去死吧!”隨在南橋頭上使出掄大錘的勁頭,把得平的身體從牠“靈火利劍”的魔手上甩向了空中,使得平的身體從牠的“靈火利劍”上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南橋頭的荒地上,昏死過去。

守護天使見得平在尋找洗禮方法的路上,又承受了荒謬說攔加給她肉身上的痛苦,就警告魔鬼:“你不能再利用她因對不起父親的愧疚感,而鑽她痛苦的空子,借用荒謬說攔往死裡地折磨她了!”

魔鬼得意地說道:“折磨?這是她心甘情願的。”

守護天使隨對得平大發了憐憫,暗中叫道:“朋友啊,朋友!我深知你在沒有幫助父親得到領洗願望的事上,飽受了愧疚之苦,但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你呀,世上有句俗語叫‘不知者不怪’,那時你也不懂什麼是宗教信仰,什麼是封建迷信啊,爲何非要做這樣的補贖呢?”

魔鬼接道:“因爲她知道沒有幫助父親得到領洗的願望,在信仰上是有過失的,在孝道上是有罪的,她願意承受這樣的痛苦經歷,以懲罰自己。”

守護天使用摺扇喝止魔鬼:“住口!懲罰不是你,也不是她自己,懲不懲罰是天主的公義!”

魔鬼不情願地點點頭:“是,是天主的公義。”

守護天使看着躺在荒地上的得平,暗中送上安慰與祝福:“我的朋友,你力求補贖的痛苦經歷是不會白受的,我要把這件事記在你的帳簿裡,因爲天主要在你身上實行私審判,祂要把穀子收進倉裡,把稗子投進火爐裡。”

荒謬說攔見得平趴在荒地上一動不動,就圍着她轉着,看着她扭捏道:“哎呦喂,看你還站不起來了,哪兒都疼是吧?快放棄給你父親圓上領洗願望之志吧,不然你會吃很多苦頭的。”

得平被荒謬說攔的吵聲驚醒了,她忍着全身的疼痛慢慢地站了起來,對荒謬說攔說道:“苦就苦了吧,誰讓父母在生養我時、傾注了他們畢生的精力和愛了呢,我對父母的養育之恩是無以爲報的,這是我在孝道上唯一能補贖的方式。我是不會放棄的。”隨躲開了荒謬說攔,邁步向荒野走去。

荒謬說攔被得平的話氣得無奈了,就指着她的背影說道:“你!……你這個執念犟人,咋就這麼犟呢?!”隨站在原地摸着下巴想澤,那雙靈火的眼球在荒野上掃來掃去,忽然脖子一更:“嗯?這是我的地盤啊。”便急忙起飛追上了得平,落在了她的面前蠻橫地阻攔道:“站住!你這個人咋這麼不懂規矩呢?既然你闖進了我的荒野,就必須向我說明你進來的目的,否則你就別想從我這裡走出去!”隨嬉皮笑臉地湊近了得平,伸出一隻魔手向得平的下巴撩了過去:“快說吧。”

得平見荒謬說攔的魔手向她的臉上伸了過來,就猛然地甩頭躲開了。

守護天使見荒謬說攔行爲不軌,便快速地來到了得平的身邊,當荒謬說攔的魔手向得平的下巴撩去的時候,就用摺扇狠抽了荒謬說攔的手指。

荒謬說攔忙捂着疼痛的手指咧嘴慘叫:“啊!”在“啊”聲中又催迫得平:“快說你進來的目的!”

得平見荒謬說攔面相痛苦地向她喊叫,就蔑視地看着牠說:“你都阻攔我幾次了?!還不知道我進來的目的嗎?”

荒謬說攔被得平問得是瞠目結舌:“這……”

得平卻口出智語地說道:“這啥?你若真不知道我進來的目的,就別阻攔我了,因爲我沒目的,也沒想久留,只是路過而已。你若不讓我在此逗留就放我走吧,這樣我不就離開這裡了嗎。”隨攤開兩手,坦然自若地對荒謬說攔說道:“快讓開吧。”

荒謬說攔緩過神來,便勃然大怒:“嘿!跟我玩兒這一套!你啥心思我瞭如指掌。”隨把魔臉湊近了得平:“我就想跟你墨跡墨跡,耍耍你。”又惡狠狠地催促她:“快說!你此行的目地是什麼!快說!快說!”荒野裡迴響着牠“快說!”的吼聲。

得平乾脆地告訴荒謬說攔:“即然你已瞭如指掌了還跟我墨跡什麼?告訴你吧,我非常想念去世的父母,對父母的養育之恩我無以爲報,深感愧疚,所以我是出來尋找他們的,想知他們的靈魂住在哪裡了,生活得是否安好,再看看他們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還能爲他們做點什麼。”

荒謬說攔怒不可遏地對得平吼道:“嘿!你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可憐透頂的執念犟人!就連你的靈魂還不知住在哪裡呢,還有臉出來做這事兒?!再說了,你父母在世上的時候,對你也不好啊,你又何苦去尋找……”

得平打斷了荒謬說攔的鬼話,怒斥道:“閉上你的魔嘴!我父母對我好不好我自己知道,不用你來評說。我也不准你說我父母的壞話,他們給我的都是父愛和母愛!”

荒謬說攔把嘴噘得像個猴子:“呦……,這怎麼可能呢?難到你忘了你小時候的事兒了?一到吃飯的時候,你的父母就橫眉怒目地盯着你,一旦看見你用左手使用筷子吃飯時,他們就厲聲地對你喊道‘換過來!用你的右手吃飯!’有時他們還打你的左手說你‘總不改!’。還有,每當他們看見你用左手寫字的時候,就用他們的手打你的左手,還厲聲地說道‘換過來!用你的右手寫字!’你的父母對你橫眉怒目大喊大叫,還打你的左手,我來問你,這是父愛和母愛嗎?他們打的是你的左手,恨你在他們的心頭。”

得平氣憤地回擊荒謬說攔:“不!你說錯了。當我會吃飯的時候,常用左手拿筷子吃飯。父母認爲我應該用右手拿筷子吃飯,所以他們經常看着我,管教我。當我用右手拿筷子吃不好飯的時候,父母嬌慣了我,他們認爲我用左手吃飯,不會影響我正常的生活。當我上學時常用左手寫字,父母經常看着我,管教我,爲讓我正確地寫字,他們和老師共同成功地管教了我。在這兩件事上,父母的管教是正常的,也是正確的,哪裡不是父愛和母愛了?再說我也沒做什麼錯事,他們怎麼會恨我呢?”

荒謬說攔對得平再進讒言:“你看、你看,我說的你還不信呢。當你上小學的時候,尤其是你中午回家吃的那頓飯時,經常撒嬌地向你的母親喊道‘媽!飯好沒呀?我可餓了!’”

得平接道:“這不正常嗎?本來我很餓啊。”

荒謬說攔圖謀不軌地說道:“但你父親見你回家吃中午飯時的態度就不正常了,他經常和你搶着問你的母親,‘飯好沒呀?可惡回來了’。咋樣?你父親管你叫可惡,天底下有這樣的父愛嗎?”

得平搶接道:“那是父親跟我開玩笑呢,他說的‘餓’是飢餓的‘餓’字,不是你說的那個做‘惡’的‘惡’字,是同音不同字的,這正是中國文字的博大精深,你不要瞎解釋湖懈音了!”

荒謬說攔狡詐地說道:“這是你爲父母做辯護。”

得平憤怒地對荒謬說攔說道:“廢話!這事兒還用辯護嗎?誰小時候忙長身體的時候都是愛餓的,由其是中午的那頓飯。記得小時候一到中午放學回家時,若是我第一眼就看見母親的時侯,總是要問:“媽媽,飯好沒呀?我可餓了.”

荒謬說攔趕緊接道:“對!你喊的就是這句話。”

得平接道:“若是父親先看見我回來了,就不用我喊餓了,他會笑着逗趣兒地喊‘孩她媽,飯好沒呀?可餓回來了。’我問你,就在這件事上,哪裡不是父愛了?”

荒謬說攔不肯善罷甘休地說道:“你還說那!一條破褲子你都補完了,你母親還讓你拆下來重補了呢。就這樣補了拆,拆了補,還捱了一笤疙瘩。嘿!有這樣的母愛嗎?”

得平怒懟荒謬說攔:“你懂什麼?!古人云‘養不教,父母過。’母親打我是因爲我犟嘴了,該打,誰讓我補的時候不看布條的橫順了,針碼還大了。母親的管教是正確的,是教我學活,讓我用心去補,穿上去美觀,也教會了我做事要認真的道理。我問你,就在這件事上,哪裡不是母愛了?”

魔鬼和荒謬說攔一起向得平張牙舞爪地怒吼:“愛!愛!愛!告訴你魔鬼是無愛的!”

得平也向荒謬說攔怒吼道:“我知道魔鬼是無愛的!但我更知道父母給我的都是愛!”隨猛力地推開了荒謬說攔,繼續奔走在尋找洗禮方法的路上。

守護天使暗中讚歎得平:“我的朋友!正因爲你在小時候,就能善意地理解父母那嚴厲的管教和良苦的用心,所以當你面對荒謬說攔在你與父母親情上的挑撥時,你纔有能力戰勝牠們的歪理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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