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倒是沒有發佈任務,真是可惜了。”侯梓川在心中想着,已經走到了帶頭的那兩個學生面前。
兩個紅毛此時也硬氣不起來了,躲在地上發抖。
主要是黑麟獸的表現實在是太亢奮了,嘴就沒合上過,露出滿嘴獠牙。
看了看其他倒地的學生,也都同樣如此,侯梓川嘆息了一聲,自己還是心太軟了。
“自己抽自己一個耳光不過分吧?你們說的那麼難聽,不想打的我就讓我的戰獸過去了。”侯梓川冷聲說道。
躺在地上的兩個紅毛是最積極的,用力抽自己的耳光,侯梓川聽到傳來的一陣脆響,但是一陣無奈,自己的戰獸有那麼可怕嗎?
黑麟獸雖然滿嘴獠牙,流着口水,但性格就是一頭哈士奇,麟角飛鷹雖然長着如同利刃一般的尖喙,上面帶着血跡,但也是它進食後不清理導致的。
至於長毛魔犀,雖然塊頭大,但是毛茸茸的很有喜感啊。
當然這一切的感官都是從侯梓川這裡出發的,其他學生看到這三頭兇悍的戰獸,還有戰鬥時發出的吼叫聲,讓他們身體發軟。
雖然打鬥的時間不長,但是圍觀的人實在不少,幾乎沒有多少學生離去,全都聚在這裡看熱鬧。
安承其他四個區學校的學生,也都穿着黑色訓練服,衣服上繡着不同的字,用來區分。
安全本地五個區雖然彼此競爭,但畢竟是一個地區的,也有抱團現象,從這五個區域和其他八個縣之間明顯不同顏色的衣服就可以看出。
安承東區一中,在安承本地也是前三,雖然每年排名都有變動,但卻是實打實的強校。
此時,被一個縣級一中全部毆打在地,安承其他學校的學生,也都警惕得看着侯梓川,自然不會喝彩。
至於其他縣區的一中,彼此都差不太多,在見識過安承本地學生高人一等的樣子後,也是自發抱團,起鬨鬧騰起來。
北區一中,苗小萍,雙手抱肩,手中拿着的長棍支撐着身體,可以看到她胳膊隱隱凸起的肌肉,作爲一個女生非常難得。
“東區的人囂張慣了,捱揍也讓他們長長記性,不然的話,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作爲青銅中階的實力,苗一萍說話非常有分量,看了一眼侯梓川,就帶着北區的學生走了。
其他三區域領頭的學生,都是男生,最高的也不過青銅中階的實力,看了看侯梓川旁邊的三頭戰獸,也沒有動手的衝動,呼啦啦得離開了。
安承幾個區的學生一走,場上就全是穿着白色訓練服的縣級一中,吵吵鬧鬧得起鬨看熱鬧。
定源一中高大山還和幾個女生站在一起。
“山山,你打得過那三頭戰獸嗎?”還是那個梳着高滿馬尾的女生,此時正盯着長毛魔犀。
“這個……”
高大山看了看長毛魔犀那龐大的體型,又看了看自己,搖了搖頭。
“沒有它力氣大啦!看來只能爭一爭第二了。”高大山有些嬌羞得說道。
這句話聽起來真的是有吹牛的嫌疑,但是在他旁邊的三個女生居然都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行人離開。
訓練館三層,獵魔局和教局的人觀看完這場比鬥,臉上都帶着笑容。
這樣程度的戰鬥他們看來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只是多一個看點,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不會放在心上,而且雙方都注意了分寸,沒有任何處理的必要。
Wшw .тт kan .co 但是其他人不同,兩個白銀大佬坐在一起,臉色凝重。
“沒有想到我們的學生在面對魔獸後居然這麼弱。”
“張局,他們纔是高一高二,高三的學生不是在做着這方面的訓練嗎?”李祖平開口說道。
“排名靠前的那幾個地級市都是和省會保持一致,從高一就開始進行夜間訓練,都是真正見過血的學生,我們的學生和他們相比,實在太過於稚嫩。”
張培良說話一針見血,指出了關鍵所在。
“沒有足夠的財政支撐,現在只能保持高三的學生進行這方面的訓練,在山區的這幾個地級市中,安承做得已經夠好了。”
“哎,大比該怎麼辦啊?其他市可是也有御者……”
……
侯梓川帶着北泉一中的學生出去了,東區的學生樂意躺在地上就躺着吧。
上了三角獸拉着的大巴車,接送的崔永鵬和幾個戰士看到這樣一副場景,並沒有多問,只是仔細查看各個同學的傷勢,發現並無大礙,才安下心來。
這樣的情況每年都有,13個縣區的學生衝突不斷,有時候甚至在酒店前面,就能打起來。
但是老師們的態度就是不干涉,只要把握住分寸,學生不出事,就沒事兒。
如果通過挨一頓揍,能夠換來學生上進變強的心,實在是最合算的買賣,現在捱揍總比以後丟命強。
既然覺醒成爲了戰士,享受到的東西確實要比普通人多的多,但是面臨的危險也呈幾何倍數遞增。
崔永鵬來到侯梓川面前,微笑着問道。
“贏了還是輸了?你有沒有出手?”
“贏倒是贏了,處長,會不會給你造成麻煩啊?”侯梓川有些擔憂,雖然下手不重,但畢竟也是把東區一中幾乎全部的男生都打翻了,這算是打羣架了。
崔永鵬知道侯梓川是個御者,所以纔過來問他,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鬆了一口氣,臉上笑意更濃。
“當然沒事兒,只需要注意分寸,東區一中的學生向來比較囂張,狠狠地揍那幫小混蛋,沒有事兒,最好見一次打一次。”
侯梓川想起了那兩個紅毛說的話,開口問道。
“東區一中和我們學校有樑子嗎?”
崔永鵬只是微微一想,便開口說道。
“大概是五六年前,北泉一中也出了一個御者,在大比中把東區一中的人全部打翻,也就從那時候開始,我們的學生來安承就會受到東區一中的針對。”
“這幾屆都是這樣,你們的學姐學長在這裡集訓也同樣如此,我們又沒有辦法,只能靠你們自己打出名頭,這一次給咱們長臉了。”
崔永鵬雖然並不是北泉一中學校內的老師,但作爲北泉行動處處長和這次帶隊的隊長,和北泉一中已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了。
“那好,有機會我再揍他們一頓。”侯梓川笑着說道。
“這句話說的太提氣了,回去我得跟楊老師說說,他不知道得多高興。”崔永鵬用力拍了拍侯梓川的肩膀,直到後者齜牙咧嘴後才笑着離開。
……
而另一邊,東區一中的學生,彼此攙扶着上了車,作爲最後一個離開訓練館的大巴車,在路上慢慢行駛着。
這些學生面色紅腫,個個帶傷,雖然都是擦傷一類的,但是看上去狼狽不堪,有不少學生衣服都撕破了,有的褲子上還沾着莫名的水漬。
東區一中的帶隊老師,看到這樣的場景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