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告訴小姐外面有人找,將來人的名字也告訴她。”他揮了揮手,靜看着傭人走過去,盯着凌沫悠的臉龐,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他想看看她的反應,到底外面那個她曾經說過想要嫁給她的男人,在她的心底佔什麼樣的位置。
凌沫悠聽到那個名字時,先是一愣,隨即擺了擺手,道:“你讓他回去,就說我不見。”
“說過了,他還是不離開。”傭人也是左右爲難,一會送水果的車好像還要進來。
凌沫悠含笑的眉梢此刻緊蹙在一起,不悅的神情頃刻浮上臉龐,猶豫了片刻,起身便走了出去。
剛走到門外,她整個人就已經落入一個溫暖的懷裡,自己外套也披在了身上,因爲自己出去的目的,她的心不自覺提高起來,擡頭看向來人,他反倒是一臉的無所謂,當然她不會相信傭人沒有把瞿瑾睿來的消息告訴喬燁,可是既然他知道,此刻不該是這副表情啊,猜不透。
“等一會見到外面的人,你也一直這麼看我,我會更開心的。”他用自己的臉龐蹭了蹭她的額頭,順勢在上面又親吻了一下,攬着她就朝外面走。
遠遠的,瞿瑾睿就已經看到相偎在一起走過來的他們,凌沫悠此時在對方懷裡的恬靜,看在他的眼裡有說不出的刺眼,如果那是一幅畫,他一定會把她從喬燁的懷裡剪開。
“沫悠。”瞿瑾睿主動上前幾步拉近彼此距離,往日冰山一樣的眸子,如今生動的像可以跳出光彩一樣,他迫切的盯着凌沫悠的臉龐,薄薄的嘴脣張了張,最後一句話都沒有發出聲音。
喬燁深看了一眼瞿瑾睿,微微聳了聳肩,將自己懷裡的小女人推了出去,道:“你們好好聊,對了瞿先生,有什麼話今天就完全說乾淨,不要總是來我別墅前站着,你知道形象可是很重要的。”他話說完,就真的往後退了好幾大步,但仍將她至於一個他隨時可以將她快速擁入懷中的位置。
凌沫悠靜靜聽着喬燁的話,直到見他退後了,她才擡起頭靜靜望着瞿瑾睿,路燈極亮,凡是它能所觸及的地方,都如同白晝一般,風絲毫沒有停斷的意思,反而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將她鬆散扎着的發也吹散開來,墨黑的髮絲如同在黑夜中跳躍着的精靈,隨着風不斷飄動,她的眸子黑白分明,瑩亮的像一汪水,只是看着就讓人動情,身上穿着超大款的菸灰色衛衣,幾乎將整個她都包圍其中,腳上套着一雙棉拖,外面又披着一件大款的羽絨服,隨着風,羽絨服帽子上的毛也在不斷擺動着,時間就像在此刻精緻了一樣,除了呼嘯不斷的風聲,再沒有其他東西。
“首先我要謝謝你。”先開口的是凌沫悠,該結束的人和事,就像發了炎的痘痘,不及時清理掉,最後可能會流膿、潰爛,“謝謝你曾經對我的幫助,還有留給我那些美好的回憶,努力的帶我走進你的生活,讓我認識了另一個你,另一個世界,另一個自己,它就像是一場精彩的電影,我都不敢相信,曾經在我身上所發生那些戲劇性的事情,但既然是電影,就會有謝幕的時候,即使再難忘,也都是回憶罷了。”
“所以呢?”瞿瑾睿不自覺的又上來一步,緊緊逼問着,他極力隱忍着自己怒火,告訴自己一旦發火就更挽救不回她了,他很易怒,而這種易怒的根源卻在於她,平日裡大家最多會認爲他是冷,見他發火,就說明冰山在融化,“電影難道沒有續集?還是你這個編劇不願意寫下去?”
“編劇?你是在說我嗎?”凌沫悠略顯自嘲的笑了下,站了一會,因爲有身孕,很容易就感覺到累,她擡手拖着自己的後腰,希望以此來緩解壓力,又道:“如果我是編劇,從一開始,我就不會將自己編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