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離開的一瞬間,林質侑透過玻璃看到二樓被打開的某間房門,在瞬間又被關上,他的眸子幽暗的閃動了幾下,他轉過身去,劍削的眉梢蹙了蹙,性感的薄脣抿成一條線。
二樓,再次被關上的房門內,正蔓延着讓人屏住呼吸的緊張氛圍。
沙發上,一個嬌弱的女生被一個龐大的身體壓在下面,她的禮服有一半被撩開,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裡面,根據衣服的設計,穿這件衣服不能穿紋胸,所以她可以說完全是真空上陣,如果禮服被拉開,她就真的身上什麼都沒有了。
男人的西裝外套已經被扔在地上,他的領帶也被半拉開着,襯衫的衣釦鬆開了兩顆,結實的肌肉隱約顯露在外面,帶着無限魅惑的色彩。
他壓在她的身上,用一條腿控制着她的兩條腿,另一條腿則半跪在沙發的一側,他單手握住她手掌,剩下的一隻手則半擒着她的下顎,幽迷暗蒼的眸子帶着即將迸發的怒火,額頭的青筋似有要爆裂的趨勢,這個時候一旦有人動一下,就會引發天崩地裂的危險。
房間裡的燈開了一半,所以一處明亮一處幽暗,而沙發正處於這兩極之間,他們的下半身在明處,上半身則又在暗處,特別是他高大的身材,將燈光擋在了天地之外,凌沫悠面對的完全是黑暗一片,看到的只能是他模糊俊美的輪廓。
“你要幹什麼?想強來嗎?”凌沫悠怒瞪着身上的人,牙齒在顫抖,知道他是那種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出來的,如果此刻這個房間有人闖入,她肯定會很光榮的稱爲人人口口“稱讚”的小三。
瞿瑾睿冷漠的挑起眉梢,嘴角掛着輕蔑的弧度,可這種笑他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她,他是不是很可悲,可悲到一個女人寧願逃跑也不願意和他單獨在一個空間,“凌沫悠,你知道你欠我什麼?”
凌沫悠像聽到笑話一樣好笑的看着他,他說什麼,她欠他的,好啊,她很想聽聽他的話,“我還真不知道。”
瞿瑾睿被她的倔強與不認輸激怒,但又在努力剋制自己的脾氣,他怕自己一個激動把她拍死在懷裡。
“你欠我一顆心。”
凌沫悠駭然的看進他的眸中,心裡一片茫然與未知,繼而又聽他說到:“以後我會從你這裡拿走,所以你做好準備。”
“你瘋了還是沒睡醒?我告訴你,你想要的東西永遠都不會從我這裡得到,如果你做的那些行爲是爲了得到我的心,那麼我只能說抱歉,我其實是沒心的。”她傲然的將自己的觀點表明清晰,痛恨瞿瑾睿的自以爲是,他憑什麼想得到什麼就該給他什麼,他太自大了,該有人來整整他才行,只可惜她勢單力薄。
“是麼,你是沒心還是早就把心給外面那個人了?我看你倒是挺依靠他嘛,兩人勾搭多久了?”他句句帶刺,扎的他自己心裡難受,可就是不願意說一些溫柔體己的話,只要瞧到這張臉,想到被她欺騙的
那晚,他就無法平靜,甚至無法理解她的思想,當時他見她中了藥,正懷疑誰這麼大膽敢在Moroya的宴會做手腳,沒想到等他回到房間,她就準備了一場好戲,爲了擺脫他,她還真是用苦良心。
既然她這麼不想他糾纏着,他會很尊重她的想法。
“我沒你那麼骯髒,你以爲別人都和你一樣麼?唔……”想要繼續說出氣話的嘴被他吻住,他在故意吸進她口中的空氣,直到她頭腦發昏,忘記要說的話,才放開她,然後他開口:“我有多齷齪會讓你知道的。”說着話,他的手在她的胸上摸了一把,同時還故意的挑~逗幾下,邪惡的讓人想開罵,只是她剛張嘴嘴,脣就已經被他又吻上,最後乾脆一點一點剝奪她的衣服,他的手所到之處都留下了不重不輕的紅色痕跡。
凌沫悠一使勁,猛的在他脣上咬了一口,本以爲他會鬆開自己,但哪裡知道,他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繼而更加猛烈甚至如暴風雨一樣的狂野激情燃燒着她,手上的力度也重了起來,疼的凌沫悠眼淚直掉,仍舊不吭一聲,她閉着眼睛,如被凌辱一般,嘴脣已經被他吻出了血色,臉色蒼白像一隻即將破碎的布娃娃。
瞿瑾睿燃燒着的烈火在看到她晶瑩的淚珠時,心裡顫動着,懊惱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憤然起身,拾起地上的西服扔到她的身上,他則背對着她,從桌上拿起一支菸,啪的一聲點燃後,深吸了幾口,看不到表情,只能看到繚繞的煙霧不斷蔓延。
凌沫悠一動不動的躺在沙發上,她發狠的手指甲嵌入真皮沙發內,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到耳旁,努力的深呼吸幾口,嗆人的煙味讓她忍不住咳嗽了幾下,身子抖動,蓋在上面的西服再次滑落在地上。
瞿瑾睿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迷暗幽遂的眸子夾雜着難以辯清的感情,他隨意伸手,將煙按在菸灰缸內,轉身正準備開口說什麼,被眼前的一幕突然愣住了。
凌沫悠已經年滿18,剛邁入成年人的她,身材早就過分的早熟,可看起來卻又不顯得很飽滿,只讓人覺得想要好好呵護,一絲一毫的風雨都不想讓她接觸,她的上身幾乎全光裸着,在黑暗與光明的映襯下,像是一半天使,一半魔鬼,每一寸皮膚都很完美,除了上面殷紅的抓痕。
她下身禮服被掀到了大腿根部,筆直細長的兩條腿以最自然的姿勢擺放着,她的腳腕處依然戴着那串紅色的珠玉,與她的這種姿態相映稱下,比平時多了更多的嫵媚與婉雅。
凌沫悠早已經坐起來了,她在注意到瞿瑾睿眼眸中的飢餓時,立刻將地上的西裝拾起穿在自己身上,站起來背過身去,想要將晚禮服穿好。
可哪裡知道瞿瑾睿會突然抱住她,並熟練的將她晚禮服的拉鍊全都拉開,瞬間在她的驚呼中,凌沫悠的衣服全數的落在了地上,而她變成真空穿着他的西服外套,好在他足夠高大,西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是偷穿爸爸衣服的小孩,剛
好蓋過了屁股,但正因如此反而顯得更加神秘無限,勾起人的慾望。
瞿瑾睿抱着她纖細的腰肢,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從西服下面潛游而進,緩慢的摩擦着她的腰肢,再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他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鼻息相纏,修長的手指輕拉一下她發上的絲帶,瞬間被紮起來的部分如瀑布般散開。
他一隻手託着她的腰,手指穿插進她的發內,沁人心脾的香味傳入他的鼻間,那是她專屬的味道,可以將男人所有的感官都調動起來,就像是天然的催~情香,讓人的激情蓬勃發展。
“我說了放開我,瞿瑾睿,我和你進來不是做這些的。”她掙扎着,想要推開他,離他遠遠的,可力氣實在太小。
“告訴我,你和他什麼關係,這件衣服什麼情況。”他的聲音低啞,好像在刻意壓抑着什麼,對於凌沫悠的反抗似乎也有點不悅。
“不關你的事,如果你再這樣,我會告你性、騷擾。”凌沫悠撇開自己的臉龐,不想和他面面相視,如果可以,以後她也不想再見到他。
凌沫悠的話讓他冷笑,掰着她的下巴,陰冷點頭:“好啊,你去告,我正在想這段視頻拿給誰看呢。”他說着話起身,大步的走到一個桌子旁,擡手將上面的花瓶扔到地上,一個微型攝像機露了出來,他拿起攝像機抖了抖,說出的話殘忍的可以見到血:“要不要把剛剛的經過帶上,讓他們看看我剛剛是怎麼“強~奸”未遂的,嗯?”
砰……凌沫悠腦袋裡面像是爆炸了一樣,看着他手裡的東西帶着不可思議和驚恐,他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都錄下來了?“那是什麼?”
瞿瑾睿沒有回答,只是在微型攝像機上按動了幾下,接着掛在牆上的屏幕亮了起來,屏幕上的畫面很清晰,正是他們兩個人進到這個屋子裡所發生的一切。
看着畫面中幾乎不着寸縷的自己,凌沫悠渾身一震,胸腔裡有翻天覆地的痛恨和委屈涌過,顫抖的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淚已經不知流了多少,“你到底想怎麼樣?”
瞿瑾睿只掃視了她一眼,就背過身去,不只是因爲什麼不去看她,只是低低道:“外面那個男人和你有什麼關係。”他還在糾結這個問題,不問清楚好像不會罷休。
凌沫悠感覺自己好無力,她低呼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不要再哭:“他是我乾爹。”
對於凌沫悠的回答,他非常意外,喬燁的年齡怎麼可能做她的乾爹,“那棟別墅是他的?”
“是。”凌沫悠溫順了性子,可也只是此刻而已,她不是貓,自然不會一直聽話。
聽到他們是父女倆的關係,瞿瑾睿該是要高興的,因爲那說明喬燁與凌沫悠不是那種關係,可知道後,他反而更加醋意橫升,什麼乾爹,只是名義上的身份而已,喬燁與她也沒差多少,然他們生活在一起竟這麼多年了,說喬燁對她沒有什麼特別的心思完全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