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金彪騎在青龍的身上,心中一遍一遍的默唸着。
頻頻問原因,其中定有因。
他能夠準確的敲定,這**就是青龍的軟肋,是青龍最需要的,但是自己又不能許給青龍**,或者說,唐金彪不敢許給青龍**。
這是兩難的抉擇,任憑唐金彪如何思量都理不清思路。
“**!**!**!老子要**!”
同樣的,青龍的心中也一遍又一遍的呼喚着**,他現在需要**,他已經受夠了。
疊疊問此事,定然此事缺!
青龍缺少的是**,對於**,他的渴望比別人高,甚至已經到了怨念的地步,已經心中生出了殺意。
這一人一狗表面看起來相安無事,但實則一直在暗戰中,相互較量,相互算計着。
當然,唐金彪有優勢,他自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同樣的,青龍也知道這個問題,只是還有一個最爲關鍵的地方,是雙方都沒有想到的,雙方都還沒有釐清那一個點,因此遲遲決不出勝負。
青龍沒有發現,唐金彪也沒有意識到。
現在青龍的心思只是如何謀求**,他的方法就是算計唐金彪,只要殺了唐金彪,這些問題就能夠得到解決。
而唐金彪的心思則是如何利用青龍,在不解開青龍的封印,對自己產生威脅的前提下,最大限度的利用青龍,可是他又找不到這個方法,換句話說,就是他出不了這個千,因爲青龍明顯屬於“三棗”,故意找茬的,但顯然的,唐金彪捨不得“拋刀”,因爲青龍是一隻他不得不宰的肥袍子,只是這袍子不是一般的袍子,而是一頭猛虎,只要稍有不慎,就會丟了姓命。
也許曾經,這一人一龍都是善良之輩,但現在,這兩者都不是什麼善類,他們的眼中只有各自的利益!
青龍要的是**,唐金彪要的是力量!
吼!
偶爾會有遠處傳來一兩聲妖獸的怒吼,不過因爲太遠,唐金彪也聽的不真切,只是隱約感受到而已。
聽到那遠處的獸吼,唐金彪打斷了思考,擡起頭來,看向了遠方,準備放鬆一下,好好的整理一下思路,這個局該怎麼做?
同樣的,那在唐金彪身下的青龍,似乎也不想再去思考這個無解的問題,微微分心,看了看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曾經唐金彪在那奇怪的小村莊裡面,遠遠的看到過十萬大山的遠景,那個時候看到的十萬大山,就是一座座巨大的山脈,大山的底部鬱鬱蔥蔥,可是到了半山腰便是積雪。
現在進入了十萬大山中後,反倒覺得差距很大。
這十萬大山中地形比當初看到的要複雜的多,有深淵,有大山,有原始森林,有火山,有湖泊,應有盡有。
當然,因爲這幾年宿州修士的大舉入侵,十萬大山很大的範圍都已經“死”了,除了那些樹木還活着以外,幾乎所有的野獸,妖獸都已經死的死,逃亡的逃亡。
轉過頭來,唐金彪擡起頭來,看向王頭領逃亡的方向。
王頭領逃亡的方向,正是十萬大山的深處,朝着那高大的雪山方向逃走。
“我很好奇,那些雪山的後面是什麼?”
看着遠處那些高大的雪山,唐金彪心中生出渺小之心的同時,也同樣的嚮往。
“據說現在十萬大山中幾乎所有的妖獸都被驅趕到那雪山深處了,或許我也可以去趁亂找點好處!”
唐金彪的心中開始謀劃着,接下來的行程了。
他來十萬大山的目的就是爲了躲難和尋找唐依琳,同時想要獵殺妖獸,磨礪意志與修爲的。
唐依琳是見到了,雖然結果有些意外,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從當初他聽到唐家被滅,並且唐依琳已經是元嬰修士的那一刻,他心中就已經猜到一些了。
只是他對於唐家並沒有太多的歸屬感,所以他也不會想着復仇什麼的,他真正關心在意的,只有他的親朋好友。
他的父親,他的母親,他的弟弟,他的朋友!
“對了,**!”
看着遠處的那片雪山,猛然間,唐金彪雙眼突然睜開,似乎明白了什麼,心中暗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咯噔!
突然的,那在唐金彪身下的青龍似乎也發現了什麼,身子微微一顫,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嘀咕道:“該死,老子怎麼能夠把這最關鍵的一點忘了!該死,不過還好,這小子沒有發現!不行,老子現在絕對不能再對這小子緊逼了,否則他要是發現了這一點,那麼老子這一輩子估計就玩完了,現在我一定要表現出我絕對忠誠來,否則什麼都完了!該死,我已經被**矇蔽了雙眼,連這一點都沒有發現!”
轟!
突然間,青龍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比原本幾乎強上一倍。
“主人,您坐穩了,前面那臭小子就快不行了,小的帶你過去!”
青龍身上的氣勢爆發出來後,對唐金彪說道。
咻!
青龍說完之後,速度立刻暴增,比之剛纔快了近乎一半,化作一道黃白交加的光芒,朝着那若隱若現的王頭領追蹤過去。
“嘿嘿,發現了嗎?”
在青龍的速度變快之後,唐金彪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來,淡淡的嘀咕到。
他先前一直困在解開與不解開的兩難抉擇中,忘記了自己是青龍的主人,忘記了自己對青龍有着生殺大權這一點。
剛纔看到那遠處的雪山,想起整個十萬大山中的妖獸都被逼進那些雪山的深處,根本無法外出,被困在裡面,失去了**。
對於那些妖獸來說,真正困住它們的,不是那茫茫的雪山,而是雪山外面的修士,那雪山只是牢房而已,真正的枷鎖是那些修士。
同樣的,唐金彪先前就一直拘泥於解開禁制與否的問題上面。
這就相當於陷入了一個死衚衕,這關犯人的牢房要大一點好呢?還是小一點好呢?
這牢房小了,害怕犯人不方便活動,憋出病來!
這牢房大了,又害怕慣壞了犯人,埋下禍根。
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真正的重點是那牢房的枷鎖。
無論牢房大小,只有被鎖着,就算是方圓百里的地方,他也會覺得自己是犯人,自己被人束縛了,自己失去了**。
如果沒有枷鎖,哪怕是十平米的一塊彈丸之地,也會覺得那是天堂,那是我的心之所向,那纔是我尋求的**。
所以,牢房大小不是關鍵,關鍵是枷鎖!
同樣的,青龍身上有黃彪子留下的七層禁制,只要唐金彪不是一次姓全部解開,那麼他青龍就永遠是唐金彪的奴隸,永遠失去**。
就算青龍殺了唐金彪,可是他卻無法打破這枷鎖,無法殺了黃彪子,所以,他永遠都是失去**的!
“呵呵,方纔我一直在糾結要不要解開他的禁制,現在想想,覺得多麼的可笑啊!”
唐金彪看着自己與那王頭領的距離越來越近,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咳,想我青龍一世英明,沒想到竟然落得如此下場,可悲可憐可嘆啊!”
那唐金彪身下的青龍,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此刻速度雖然快了,但心中卻是鬱悶之極,或者說,想死的心都快有了。
一想到這裡,青龍的速度不由的又慢了下來。
自己辛苦一番,到頭來卻發現如跳樑小醜般的搞笑,無論是誰,都會覺得失落,絕望。
其實唐金彪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與青龍的羈絆多麼的簡單,根本就不需要他去刻意研究六字真言,只要說出這個事實,對於青龍來說,就是最大的“打”!
這個“打”是黃彪子爲唐金彪布的局,否則黃彪子不可能會如此放心的丟下唐金彪一人,帶着這麼一個炸彈在身邊。
有些時候,打不一定要刻意爲之,只需道出對方最害怕的事實便可!
“咳,阿黃!”
唐金彪似乎也感受到了青龍的悲哀,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這種感情是可怕的,雖然他沒有遭遇過,但他能夠感受到。
“嗯!”
青龍淡淡的應了一聲,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他有些認命了,反正就是那麼一回事兒,就算他殺了唐金彪又怎麼樣?到頭來,自己還不是被人封印着。
唐金彪輕輕的摸了摸青龍所化的大黃狗的腦袋,梳理着他腦袋上面還有背上的毛髮,心中生出一絲同情的說道:“阿黃,不管你曾經是魔帝也好,是青龍也好,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阿黃,你跟在我身邊,如果我到了彌留之際,我承諾,解開你身上的困神禁,或者有一天,我覺得修爲能夠壓過你了,我也會解開你的困神禁,作爲交換,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必須全力相幫,否則如果我隕落了,先不說黃彪子是否會找你的麻煩,就算是對於你來說,也是滅頂之災,因爲你永遠都沒有未來了!我承認,抹殺一個修士的未來是很可怕的,所以我希望你好好考慮吧!”
唐金彪並不知道,他這番話,恰好正是那“隆”字訣,先讓對方絕望,再給對方希望,當然,他這番話是發自肺腑的,同時也沒有出千的想法。
可是事實的真相卻是,隆千並用,出的一手好千!
如果這一幕被黃彪子看到,定會大呼,道:你個臭小子天縱奇才,這一出手便有了第二步的影子,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
“嗯,阿黃明白,多謝主人的承諾!阿黃承認,以前是阿黃不對,阿黃不該暗自算計主人的,是阿黃不對,請主人責罰!”
青龍一聽唐金彪這話,也是心中感動,感激的說道。
“我知道你渴望**,至於懲罰不懲罰什麼的,就先算了,唉,算了算了,不說這個,我給你的承諾我會兌現的,現在還是先追上前面那人吧,我和他之間有些糾葛,待會兒我有話要問他,你在旁邊幫我盯梢!”
唐金彪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面過多糾結,開口說道。
唐金彪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這話正是“賣”字訣,而且賣的很好,賣的瀟灑,賣的乾淨利落。
“嗯,主人大恩大德,小的一定涌泉相報,定當竭盡全力助主人走上無上大道!”
阿黃那巨大的狗腦袋點個不停,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眼中淚水嘩嘩嘩的流了下來。
咻!
說完之後,似乎爲了表示自己的忠心,阿黃身上氣勢更加的強橫,速度不由的快了起來,近乎先前的兩倍。
唐金彪與那王頭領的距離本來就在縮短,現在阿黃拼盡全力之後,王頭領那黑色的身影已經開始漸漸的顯現出來。
“嘿嘿,六字真言嗎?”
看着自己與王頭領的距離越來越近,阿黃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唐金彪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雙眼微眯起來,心中暗笑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