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回首,驀然間,寶馬雕車已去,那燈火闌珊依舊,原來歲月的侵蝕如此迅速。
正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門鈴又一次用它那悠揚而單調的旋律成功攪亂了蘇落跟夏徹原本就不平靜的生活。
聽到鈴聲,蘇落是心裡一喜,而夏徹卻是心裡一驚,喜的是夏徹不得不要放開自己,而驚得又是這個點上又是勞什子大事要來打擾他?
只是蘇落沒想到的是,夏徹稍稍用力便將本在樓梯上的自己扯到了懷裡,幽香襲人,溫暖寬厚,又該怎樣形容這樣的感覺?
喜歡卻又不得不推開,爲了那骯髒的自尊心。
只記得幾年前看過一部紅遍半邊天的電影,講的大抵也只是些風花雪月的愛情故事,倒也沒有什麼好講,只是其中到有一句話頗有道理,說道,世上最骯髒的莫過於自尊心,只是即便骯髒,餘生我也要靠它存活下去。
此刻的蘇落不就正是在靠着這骯髒的自尊心維繫着自己的人生麼?又有誰能責罵她?
再回到這頭,夏徹擁着蘇落,蘇落護着盒子,這樣搞怪的便去開了門。再到門口這段路上,蘇落也不服氣的想要掙脫,無奈夏徹比自己整整高出了20公分,自己再有力氣也使不上勁。倒是憤恨的在夏徹腰間狠狠得掐了一把,夏徹倒也受得住,只是呻吟了
一聲,死死的瞪了蘇落一眼,便再也沒了聲響。蘇落也被瞪得沒了底氣,再鬧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
開了門,見門口站着的是個穿着華服的女人,本生的姿色到是十分不錯,有半老徐娘的風韻,只是臉色有些不太好,衣服也有些凌亂。這麼晚了找到別人家裡來,還是個不認識的主。
蘇落剛想開口說,這人是不是走錯了門。卻瞟見夏徹的臉色不是很好,心想,怕是夏徹認識,便也識趣的把話往肚子裡咽了下去。
果不其然,夏徹面色不善的開口,“你來做什麼?”
雖然夏徹的語氣像是在沒事找事,只是那女人倒也不惱,臉上焦急之色漸露,一開口便是“阿徹”,叫的蘇落軟了幾分,既然叫的這分親暱,蘇落也不禁暗暗懷疑,夏徹難道在外面偷吃不成?沒擦乾淨,現在找上門來。可見這歲數即便是往小了說也得有個50歲了。不想夏徹竟然這麼重口。想着便笑了出來。夏徹看了一眼蘇落,雖然知道這個女人肯定又沒有想什麼好事情,但是這個情況下也不好責罵她什麼。
那個女人又開口道,“阿徹,你快去醫院看看他吧,就算是生氣也該生夠了。”
夏徹的臉色又暗了幾分,“他是得了多麼重的病?“一想到似乎不對,這樣說,倒像自己在關心他一般,又改口道,“就是他死了也跟我無關,就是他死了,那也
是他作孽太深的緣故。活該!”
聽到這裡,蘇落也不禁有幾分明白了,那個半死不活之人怕是夏徹那恨之入骨的叔叔吧,在這個世界上能讓夏徹這麼不淡定且扭曲的人也只有這該死的冤家了。見那個華服女人一臉要落淚的表情,蘇落也心生不忍,只得勸道,“阿姨,您說的是夏天博叔叔嗎?”
華服女人看了看被夏徹擁在懷裡的女人,眼中生了幾分漣漪,大概是欣喜的緣故。忙不跌問道,“這就是侄媳婦吧?真的是長得很俊俏呢,老是聽我們家的提起,今天見到,果然是十分不錯。”
被這麼一誇,蘇落不禁有幾分喜意,有些飄飄欲仙起來,那華服女人再次開口,“可不就是你說的那個叔叔麼?現在他正躺在醫院呢,明天早上7點半就要動手術了,醫生說,這手術的成功率超不過三成,我勸他別動,本就是將死之人,何苦受這份罪,只是他那裡肯聽我的。偏偏說,要是這麼痛苦地活着,還不如死在手術檯上來的痛快。”蘇落撇了撇夏徹的臉色,果然有幾分動容,哀傷之色掩飾的再好那也畢竟是露了出來。華服女人拭了拭眼角溢出了的淚花,繼續說道,“我本來也是不想來打擾你的,畢竟也這麼晚了,只是,思來想後還是覺得想你去見他一面。就是你不肯原諒他也罷,只是這血濃於水,他要是真的一上手術檯就下不來了,也免得拉個遺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