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如果我錯了,我便放手
風馳電掣,墨希澤趕到了夏唸的家裡,四目相接的那一剎那,墨希澤就將夏念拉入了懷裡,雙臂收攏,用力的將夏念抱緊,害怕下一秒就會失去她一樣。
埋頭在夏唸的髮絲間,墨希澤拼命地汲取着夏念身上的味道,彷彿想將夏念都整個吸進自己的肺腑間。
“念念,我愛你,我愛你。”
“希澤...”聽到墨希澤痛苦的低喃,夏唸的整顆心都碎了,“我知道,我知道...”
倏地鬆開夏念,捧起她的臉,細碎的吻落下,吻在夏唸的額頭,眉心,鼻尖,吻去她眼角的淚水。
“念念,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
夏念搖頭,淚如雨下。
“對不起,對不起...我已經答應了駱銘,我已經答應了他,沒有我,你還有子墨,子墨會一直是我們的。”
墨希澤看着夏念,眼裡的淚水跟着落下,滴在夏唸的臉上,匯聚在一起。
“不,子墨是我們的女兒,你是我的愛人,子墨代替不了你,永遠也代替不了你。”
“希澤...”
“我們現在就去路駱銘說清楚,說你不愛他,你反悔了,你不想嫁給他,好嗎”墨希澤的眼裡,全是痛不欲生的哀求。
“不...”夏念只能搖頭,“不可以,我不能看着駱銘因爲我再出任何事,駱銘的父母再也承受不起駱銘任何的狀況。”
“那我呢”
夏唸的手撫上墨希澤的臉,臉上,一片冰涼。
“希澤,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子墨需要爹地,我的心也保存在你那裡,一刻也不會離開。”
“念念,無論如何,你都不會改變決定了嗎”
如果夏念不反悔,如果夏念不改變決心,那他怎麼可以去傷害駱銘,傷害駱銘,就是傷害夏念呀那他,豈不是更加的罪不可恕。
夏念看着墨希澤,視線早已模糊不清,除了點頭,她別無選擇,因爲,她給墨希澤的痛只需要他一個人來承受,而如果她一旦再辜負駱銘,那她給駱銘的痛,就是駱銘的一家人來承受,駱銘的父母對她猶如對待親生女兒,她怎麼可以再去傷了那麼多的人。
“念念...”
他可以逼她嗎他可以逼着夏念去和駱銘解除婚約嗎如果,夏念一定要用自己的痛自己的善良來成全別人的幸福快樂纔會覺得好過,纔會覺得那是對的,那他尊重她,即使得不到夏唸的人,可是,有她的愛,他也無悔無怨了,這一生,他一定會守護着她,無論夏念在誰的身邊,他也會守護着她。
第二天早上駱銘準備去找夏念商量婚禮的事情的時候,卻收到夏唸的一條短信息。
夏念說,她要離開三天,讓駱銘不要找她,三天後,她一定會回來,和他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
至於夏念要離開三天的原因,又去了哪裡,短信息裡隻字未提。
駱銘心裡突然就涌起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立刻撥打夏唸的手機,可卻關機了,再撥打墨希澤的手機,同樣也關機了。
心猛然一緊,一剎那間駱銘的心痛的幾乎不能呼吸。
夏念和墨希澤,他們私奔了嗎
不,他不能讓夏念離開他,他不能。
腳步才跨出,可是駱銘就又停下了。
他要去哪裡找夏念,只要夏念決定離開,他又怎麼可能找得到她,就像上次一樣,他用盡一切辦法,可是幾個月下來卻沒有她的半點音訊,更何況,這次,有墨希澤在她的身邊,他們怎麼可能讓他找到。
痛,猶如會遊走的空氣,蔓延到四肢百骸,讓駱銘的腳下的步子再也邁不動。
他,錯了嗎
他那麼愛夏念,想給她快樂給她幸福給她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難道他錯了嗎
夏念,如果我錯了,請告訴我,我一定放你走。
而此時墨希澤郊外的一座別墅的陽臺上,夏念正如一隻慵懶的小貓兒一樣整個人窩在墨希澤懷裡,兩個人一起朝着太陽慢慢升起的方向,享受着朝陽的無限溫暖。
暖融融的金色陽光同時撒在夏念和墨希澤疲倦的臉上,兩個人就這樣相擁,在陽臺的沙發上沉沉地睡去。
昨晚,他們連夜趕到了這座距s市三個小時車程的別墅裡,這座別墅裡,沒有傭人,沒有保鏢,只有他們倆個。
一整夜,他們就像現在這樣,什麼也沒有做,只是一起相擁着坐在陽臺上,彼此依偎,深情地訴說着過去的種種,快樂抑或惑悲傷,幸福抑或失落,思念抑或夢魘,偶爾輕笑,偶爾流淚,偶爾一起擡頭看天上的星星,偶爾吹着涼風,沉默。
直到天邊露出一抹魚肚白,直到第一縷金色的陽光穿透雲層照向他們,墨希澤纔在夏唸的耳邊低聲說,“睡吧,我在你身邊,醒來的時候,你睜開眼第一眼看到我就會是我。”
夏念卻搖頭,因爲害怕,害怕一覺醒來之後三天已經過了。
墨希澤卻笑了,笑意裡全是痛楚的暖意,“傻瓜,睡吧,我不會讓你睡太久,我會叫醒你的。女人缺少睡眠,會很容易變老的。”
夏念眼睛一酸,卻拼命忍住眼淚,因爲她答應過墨希澤,在這三天裡,她不許哭,只可以笑,她要把這一生最多最燦爛最明媚最幸福的笑容都在這三天裡給予他,刻進他的記憶裡,讓他一生回味。
點頭,夏念閉上眼睛,依在墨希澤那最讓她安心的懷抱裡沉沉地睡去。
早上小子墨正準備去上學的時候,大門突然就被兩個黑衣保鏢推開,然後墨原青和肖以玲雙雙出現在了小子墨的面前。
小子墨沒有見過墨原青和肖以玲,但是,看這架勢和相貌,聰明如小子墨,她又怎麼可能猜不到眼前的老頭和貴婦是什麼人。
墨原青和肖以玲看到小子墨,也是微微一愣,以前只是在電視報紙上看到過小子墨,現在看到真人,居然比電視報紙上的還要漂亮和多了幾分靈性,那樣子,簡直和小時候的墨希澤一模一樣。
“你是子墨”肖以玲控制不住處激動地問。
小子墨神色不慢,微微點頭,“你們好,爺爺奶奶。”
墨原青卻相當不屑地冷“哼”一聲,“誰是你的爺爺。”
看到墨原青的不屑與冷傲,小子墨一點也不以爲然,她從小雖然不是千人寵萬人愛,但至少也沒有受過什麼委屈,更加沒受過侮辱和鄙視,眼前的這個老頭,雖然是她爺爺,但對她的態度連一個路人都不如。
“我只是看你年紀大了,尊老愛幼是人的美德,所以才叫你一聲爺爺。”小子墨可不是吃素的,當然懂理以牙還牙。
墨原青頓時臉色漲紅,又是一聲不屑的冷哼,“什麼樣的女人教出什麼樣的孩子,看來,這些年你在夏念身邊,是一點好的都沒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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