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覺得這個女人心中藏着一個人。
最初他以爲是蔣豐羽,可後來他知道不是,所以不曾對蔣氏出手。
他也曾暗中調查過,但均一無所獲,他以爲一切是自己太過敏感,也許是她的心向來習慣了緊閉,禁止他人的進入,也許……
他找了無數個藉口,後來得知她的身世,就更加堅定心中的猜想。
她不愛人不是因爲心有所屬,而是備受摧殘後的她已經不會再愛。
他一****的說服自己,最後在她點頭答應自己的那一刻他終於讓自己相信。
可是結果了……
他就像個傻子。
當初他曾詢問過,也給她機會,但她是怎麼跟自己說的。
一個又一個的謊言,爲的無非就是想要保護那個男人。
就算這個時候她第一想到的也是爲那個男人開脫嗎?
她真的就這麼重要?
想着昨晚派人查到的資料,夏暻寒用力的捏緊雙手,極力壓抑着心底滔天的怒火。
可最後好像都無法剋制,猛的起身衝着陸瑾瑜奔去,用力拽着她就往樓上走去。
蔣芷菡似乎被眼前的一幕嚇到,怔怔的蹲在那裡一動不動,唯有目光追隨着兩人,看着一個憤怒痛苦,一個隱忍平靜,緩緩的漾起了嘴角。
哥,欠你的我都會替你討回來。
你躺在那裡生不如死,我也會讓他們不得好過。
欠人的總是要還的。
陸瑾瑜一路踉蹌,原來眼前的人走路那麼的快,她完全的跟不上他的節奏,如果不是他一直拽着自己的手臂,想必已經被他甩下一段路。
可因爲拽着,幾次她差點摔倒,還沒穩住身體繼續前進,中途腳幾次歪崴到,刺骨的疼,但她僅是皺了皺眉,沒有發出一聲。
兩人回到臥室,夏暻寒幾乎泄憤一般的將她甩到地上,神情陰鷙,面容陰霾,猶如盛怒中的獵豹,隨時都要撕碎面前的獵物。
陸瑾瑜跌倒在地,索性就那麼坐在,昂着頭看着怒不可遏的瞪着她。
“陸瑾瑜,你就沒話跟我說嗎?”低啞的嗓音從齒縫間溢出,咬牙切齒的想要撕裂了她。
陸瑾瑜靜靜的坐在那裡,不動亦不說。
不動是因爲無處可動,不說是因爲無話可說。
她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說,你沒有任何男人;說你跟他沒任何關係!”
嘶啞低吼,夏暻寒彎下身用力掐着她的肩膀,指甲陷進她的肉裡,看着她因爲疼而蹙起的眉頭,心裡有着報復的快感。
“陸瑾瑜,你最近是不是很開心?將我玩弄於掌心。是不是就連做夢都是嘲笑着我的滑稽可笑?陸瑾瑜我是那麼的相信你!”
他第一次願意去相信一個人,第一次將所有的信任交出,可最後換來的是什麼?
謊言,謊言,無盡的謊言!
當初在春城她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離開自己是因爲那個男人?
難怪與靜雪那麼勢不兩立。
虧他一直認爲是因爲靜雪曾試圖要她的命,一直覺得對她有所愧疚,甚至不惜傷害了靜雪。
原來她的不喜從來都不是這些,她的所有喜怒哀樂爲的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