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母這話是提醒夏暻寒,別加了芝麻丟了西瓜。
事情並非都是在他掌控之下的。
不要以爲人人稱他一聲寒少,喚他一聲家主,就以爲穩如泰山,只要他們想,他隨時可以從這個位置下來。
聞言,夏暻寒俊眉輕挑,好似沒聽出她這話中蘊含的深意。
俊雅一笑,語帶戲虐的道:“是嗎?我倒不知道我父親他們跟你們這麼親密了?莫非是……好事將近?”
最後四字一出,商訪夢臉色更爲難看,面露焦急,開口的第一句卻是對他的解釋。
“暻寒,不是的,事情不是你……”
“商小姐無需那麼緊張,也不用對我解釋什麼。一頓而已。更何況真如果是好事將近我還要奉上一份大禮恭賀了,所以如果真有好消息還要記得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就算之前被傷得遍體鱗傷,商訪夢也沒有此刻來的絕望。
母親話中意思她一個局外人都聽明白了。她不相信以他的精明會不懂其中的意思。
他懂卻無動於衷,竟然還要恭賀她尋找別的男人?
他真的就這麼不待見她?
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希望她從此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越是如此她偏不要?
他不想見到她是吧?她卻要讓他****都見到。他以爲這樣就可以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撇得一清二白嗎?
做夢!
她得不到,這個女人也休想得到。
像是絕望之下的人除了自我折磨外,就是要拉更多的人與自己一同墜入這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中。
商訪夢雖然面容蒼白,但嘴角卻詭異的揚起了一抹弧度。
望着夏暻寒的目光不再掩飾濃烈的感情,好像要將人給吸了進去,就連嗓音都有些縹緲,似乎忘記了此刻身處何處?眼底只有他的存在。
“夏暻寒,我去目睹你有過不同的女人,每次你跟他們上完牀,我都會給她們一碗避孕藥,你知道從來不阻止,所以我從來不曾將那些女人看在眼底。她們不過是你發泄慾望的工具,能夠真正站在你身邊唯有我。所以就算放低身份成爲你的下屬,就算從小要忍受與家人的分開,去接受一項又一項非人的訓練我都甘之如飴。”
目光忽而轉向陸瑾瑜,“陸瑾瑜,我不得不說你很特別。當初我仗着夏伯父對我的喜歡,從來不將你們這些外面的鶯鶯燕燕放在眼底,哪個男人外面沒有幾個紅顏知己,但那也不過是見不得光的。我是夏伯父內定的夏家未來主母,所以最初你出現在他面前,就算第一感覺你很特別我也沒將你放在眼底過。”
“是我太過掉以輕心,但你又覺得你可以呆在他身邊多久?”目光是不屑的甚至有着看她笑話的冷然。
無害夏暻寒凜然駭人的眸光,輕笑一聲又道:“我看着他身邊女人來了又去,去了又來。中間當然也有特別的,但特別也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你覺得你可以呆在他身邊多久?”
“商訪夢!”色厲內斂的嗓音沉然而出,商訪夢卻像是什麼也沒聽到,繼續道:“我會等着看的,看你到底特別到了個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