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商訪夢叫住父親，“爸，我想跟你談談。”
似乎料到她會這樣要求，商有天點了點頭，“其書房。”
商母看着父女倆神秘的模樣，修剪精緻的眉宇忍不住皺了皺，倒也沒追上去，而是轉身去了廚房。
書房——
昏暗的燈光下，父女倆明顯都各懷心思，一時誰也沒先開口。
商訪夢給父親倒了一杯茶，這纔在他的對面坐下。
雙膝併攏，雙手放在膝蓋上，身形端正，神色嚴肅。
商有天端着茶杯，熱氣寥寥，模糊了視線。
“爸，我一直想知道，暻寒明明不喜歡我，甚至於很抗拒，爲什麼還會聽從趙靜之的話來應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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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夏暻寒跟自己的相處她都看得出來，那不過是應付罷了。
商有天輕抿了口熱茶，低聲道：“這你該去問你趙阿姨。”
“爸，你不要再敷衍我了。之前我也認爲你跟我一樣什麼都不清楚，但你還記得前幾天你去參加一場酒會，當時趙靜之也去了。而我也在！”
商有天有些意外她的話。他沒想到那天她也在。
“你們在二樓陽臺上談了很久，之後出來你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也是從那之後，您每天似乎都有些心神不寧。”
女兒的提起讓商有天彷彿回到了那晚跟趙靜之的談判。
他以爲從那件事後，他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畢竟……“
誰曾想到世事無常，冥冥中總會有牽絆。
女兒對夏暻寒深愛，卻因爲陸瑾瑜而不得，活得痛苦，這是不是就是爲了懲罰當年他所做的那些事情？
“你跟趙阿姨到底有什麼約定？暻寒又爲什麼會那麼聽從趙阿姨的話？”到了這步田地，她想要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爸，都這個時候你也不要再瞞着我了。”
她必須知道所有的事情，才能去了解到底是不是他在暗中對付商家。
“你爲什麼認爲會是夏暻寒在暗中對付我們？”商有天沒有回答，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之前在本家，商訪夢在商有天耳邊說的事情就是她懷疑這次暗中對付商家的人很可能是夏暻寒。
不說商家只有這麼一個敵人，但是敵人並且有這手段謀略對付他們的不多，而夏暻寒正好是其中最符合的。
“爸，我想你也該知道，雖然你跟趙阿姨控制住了暻寒不去找陸瑾瑜，也讓他不得不配合跟我在一起，但他一定在想盡辦法擺脫你們的控制。”
“能夠擺脫的辦法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我們威脅不了他。”
至於怎麼威脅不了，這話不需要商訪夢說明白，商有天自能想到。
她不知道那些事情，所以會這麼認爲很正常，就算是他第一想到的也是夏暻寒。
只是——
商有天搖了搖頭，“這事應該不是夏暻寒做的。”
“爲什麼？爸你好像很肯定。是什麼讓您這麼確定不會是他？是您嗯趙阿姨握有的籌碼？”商訪夢追問，異常執着的目光讓商有天忽感無奈。
有些事情不是他不願告訴她，而是不能說。
“夢夢，有些事情爸爸不告訴你是爲了你好，知道太多並不會讓你快樂。”商有天無奈輕嘆，“有時候知道的越多隻會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