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葉姝兒算鎮定,冷靜的站在一旁,看着夏暻寒瀕臨抓狂擔憂的模樣,淡淡的開口,“瑾瑜說不出話,是因爲高燒一個星期喉嚨發炎引起的,休息兩天慢慢就恢復了。如今燒退下來了,只要不在反覆基本上就沒太大的問題。”
可夏暻寒像是壓根沒聽到她的話,一雙眼睛只落在陸瑾瑜的身上,半點都不願意移開。
葉姝兒看着很是無語的翻了劑白眼,覺得這個時候跟沒有理智的男人說話那等同於是在廢話。
索性也不開口說話,對着其他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的醫生開口道:“你們先去忙不,這裡有我在。”
聞言,其他醫生護士如看救世主般仰望着葉姝兒,就差痛哭流涕的感謝一番了。
看着他們激動的神情,葉姝兒只覺好笑。
這些天他們這些人怕是被夏四少給嚇得不輕。
衆人做鳥獸狀快速離開,很快病房內只有陸瑾瑜,夏暻寒和葉姝兒三人。
陸瑾瑜還很虛弱,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因爲嗓子實在太疼而中途停下。
可夏暻寒像是明白,微伏低着身體,湊到她面前柔聲問道:“想喝水?”
雖然這幾天一直在掛水,但陸瑾瑜脫水現象還是比較嚴重,脣瓣乾涸,有幾處還裂開了,伴隨着鮮紅的色澤。
陸瑾瑜點頭,她確實渴得很。
她之前雖然一直爲醒,但任何東西每天都準備齊全,就是以備在她醒來之後需要。
包括熱水溫茶,每隔一段時間就重新準備,周到得讓葉姝兒舉得這個男人當真是魔怔了。
而夏暻寒在陸瑾瑜面前真的是魔怔了。
纔將真相大白於天下,雖然之後她沒有拒絕自己的靠近,可暗中卻也是將彼此拉開了距離,像是隔着一條看不見的河,誰也過去,只能彼此遙望。
那種感覺很不好,像是什麼都把握不住,好像隨時都會失去。
他不喜歡那樣的感覺,可在這個時候他更不敢逼迫得她太厲害,只是耐心的想要通過行動再次贏得她的信任,讓她再一次接受自己。
可目的還未達成她就病了,而且還是大病一場,幾乎去掉了她半條命。
這個時候他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感情,只想着她健康平安就好。盡他所能的給她最好的,哪怕是再細枝末節也想要做得最好。
倒了水,夏暻寒來到她身邊,避開她掛水的手臂將她扶起靠在自己的懷裡,這才把水杯擱在她的嘴邊,喂她喝水。
陸瑾瑜很渴,卻因爲嗓子稍稍牽扯就疼痛不已,只得慢慢喝着。一杯子很快就見底了。可她似乎還不夠,只是睜着一雙漆黑的眸可憐的看着夏暻寒。
像是明白她的意思,夏暻寒立刻又去爲她倒了一杯,這次陸瑾瑜只喝了大半杯就搖頭示意不要了。
將水杯放到一旁的櫃子上,又扶着她躺下,蓋好杯子,檢查她掛水的手臂沒有漏針這纔在她牀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