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讓他自己去挑,可剛開口,忽然想到剛纔的利息二字。
原來,他是說剛纔的那一吻不過是他替她穿衣的利息,還本金則需要她給他挑他今天要穿的衣服。
甚至挑好之後,還會讓她給他穿。
一想到他也只在腰際圍了一條浴巾,扯掉之後還要給他穿最貼身的衣物,事未做臉先紅。
不過,這樣你替我挑選穿衣,我替你挑選穿衣的舉動別有一番情趣,好像瞬間又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夏靜雪當初曾警告過自己,說他是個冷血冷情冷性的男人。
實則不然。
他冷血冷情冷性,無非是那些人不能讓他熱血熱情熱性。
一旦遇到他在乎的人,他時刻都能讓你感覺到呵護與甜蜜。
他甚至比那些情場浪子還要厲害。
一早跟他戲鬧了那麼久,陸瑾瑜的心情也很不錯。
朝他點了點頭,就去衣櫃替他挑選衣物。
與其說是挑選不如說是直接拿。
他的衣櫃清一色的黑色,唯有休閒和正式兩種區別。
陸瑾瑜指尖從衣櫃裡一派懸掛的西服上滑過,目光清亮明媚,很是用心的挑選。
越是無從選擇,越是難以選擇。
最後定格在靠右的一套黑色休想西服。
黑襯衣黑西服,看着陸瑾瑜都忍不住有些皺眉。
然後蹲下,打開抽屜當看到內褲時,倒是勾脣輕笑了聲。
其實顏色不多,不過難得的除了黑色之外還有紅色的存在。
——紅色!
男人好像很少穿紅色,一些地方結婚的新郎當天會穿一套紅色內衣,也有本命年穿紅辟邪的。
像他這樣,紅黑對半開的倒是很少。
想着他給自己挑選的紅色,陸瑾瑜果斷的拿起一條,拽在手心用西服擋着這才轉身朝他走去。
看她看都未曾看領帶一眼,夏璟寒勾脣一笑。
很是體貼的在她靠近之前率先將身體的浴巾除掉。
陸瑾瑜靠近看到的就是一副裸男圖。
尤其是被挑起火還未完全壓抑下去隱隱再有擡眸趨勢的某處。
雖只是驚鴻一瞥,也讓她心中暗忖,難怪她會覺得脹得難受。
面色雖紅,可依舊故作鎮定,上前將西服放下,只留下掌心的內褲,沒有立刻蹲下替他穿,而是遞到他跟前,“這個你自己來?”
她幾次深呼吸,可都無法平靜做到替他穿這個。
要知道穿這個可是要與那什麼來個面對面接觸的。
她……還是不要太奔放了。
她不想也要看某人肯不肯。
夏璟寒就那麼筆挺的站在那裡,也不覺得深秋一絲不掛的站着會涼。
目光灼熱深邃的凝視着她,彷彿是想要將她就此給看穿看透了。
陸瑾瑜努力忽視他的目光給自己帶來的衝擊,怎麼也不能先屈服。
她不動,夏璟寒卻動了。
朝着她一點點靠近,直到彼此的距離小得連一個小孩子的拳頭都放不下,直到他白皙修長的指尖握住她的手帶着朝某處移動,纔像受驚的小兔子般想要跳開。
可夏璟寒更快,讓她根本無法後退或者移動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