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夏暻寒心中一喜。
薄涼的脣翹了翹,“等會就幹了。”
“天涼,容易……”
直覺就要接話,可最後卻又都嚥了下去。
有個人也喜歡洗完澡後不喜歡擦乾淨,每次都是溼潤潤的穿衣服,最後剛換上的衣服又溼了一半。
每次頭髮都不擦,直接頂着洗完之後就過來找他。
夏天還好,天熱很快就會蒸發。
但冬天就不行。
每次她讓他擦乾,他也是一句漫不經心的,“等會就幹了。”
而她總會念叨,“天涼,容易感冒。”
他就會直接將腦袋湊到自己跟前,這意思明瞭。
每次她都會拒絕,可最後又都會妥協的幫他。
怎麼會想到這些?
陸瑾瑜擰了擰眉。
忽然,纖腰被人握住,一個用力帶入溫熱的懷抱,雙手撐在他的胸前,掌心下是他有力的心跳。
那裡應該還有一道治癒不了的傷疤。
“容易什麼?”
她的關心讓夏暻寒一早上無緣由的煩悶煙消雲散。
眼角上揚,脣瓣輕勾,似笑非笑的凝視着她。
陸瑾瑜撇撇嘴,不願回答。
“肚子餓了。”有些委屈的開口,瞅着他的目光也有些可憐。
明知她這是故意轉移話題,可夏暻寒就是狠不下心來。
尤其是昨天一天她確實沒怎麼吃東西,餓應該不會假。
很想聽她親口說出對自己的關心,可也不想真的讓她餓肚子。
自己的心裡慾望與她的生理慾望,夏暻寒選擇了後者。
擡手在她鼻尖寵溺的颳了下,“這次就放過你。”
感受着他對自己無限寵溺,陸瑾瑜只覺心愈發沉重。
……
兩人下樓用餐,才坐下,一道邪魅的嗓音幽幽傳來。
從來,陸瑾瑜沒有像此刻這般喜歡蕭逸塵這個禍害。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輕謾的笑聲伴隨着他邪肆的身影出現在眼底。
蕭逸塵絲毫沒有不請自來的不好意思,更是落落大方的在陸瑾瑜身邊坐下。
俊顏依舊是那麼瀟灑,姿態依舊是那麼的放蕩不羈。
他就像是一匹誰也拉不住的野馬,只有他馳騁草地的狂放。
陸瑾瑜垂頭安靜的用餐,彷彿沒發現他的到來。
但那麼大的動靜又怎麼可能不知?
倒是夏暻寒因爲他坐下的地方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頭。
“怎麼過來了?”
夏暻寒低聲詢問,他不是被他家老爺子派到國外沒有個三五個月是回不來的嗎?
蕭逸塵好似沒聽到他的詢問,單手撐在桌面上,杵着側顏,擡眸凝視着陸瑾瑜,一臉的受傷,“小瑾瑜,我來這麼久你都不跟我打招呼嗎?”
陸瑾瑜掀起眼簾淡淡掃他一眼,然後勾脣一笑,很快又再次垂下頭安靜的繼續用餐。
“……”
蕭逸塵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這是跟自己打招呼?
某人驚訝,某人可是很滿意的。
他的女人自然不能對其他男人太過熱心,就算只是禮貌的招呼都不行。
被認爲狂妄都可以,他的女人有資本狂妄。
“聽說,昨晚你們可是弄得帝都都風生水起的。”
蕭三少的難過一般都堅持不到一分鐘,很快又有了新的讓他感興趣的話題。
“……”
對於他的用詞,陸瑾瑜持保留態度。
什麼叫風生水起?
昨晚他們可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