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缺少愛,不懂愛更不會愛!”就算明知這是蕭逸塵有意試探自己。可聽着他這樣說他,陸瑾瑜還是忍不住怒目而對。
相比較她的激動,蕭逸塵倒是悠哉得很。雙腿交疊,一手搭在膝頭,指尖輕輕敲擊。凝視着陸瑾瑜的目光帶着探究和莫測,須臾玩味又道:“你該夏家在帝都的影響力,只要夏暻陽一日坐在這個位置上,也許他就永遠都不會有出頭的機會。”
當初夏四一直牽制着他們兄弟倆,如今給了他們機會。以那兩個人的心胸又豈會輕易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絕對會不遺餘力的打擊夏四,讓他在帝都難以生存下去。
他們絕對做得出!
“養家並非只有男人才可以。而且如今就算是夏家由夏暻陽當家做主,他也不見得是暻寒的對手。”
這個男人的智慧才能都不是夏暻陽所能比的。
就好比古代帝王。給了皇位還不見得可以坐穩。
夏暻陽如今是坐在上面,可誰又能保證他可以坐多久?
就算可以一直下去,夏家再無人可以威脅到他的地位,他又能保證自己有本事可以讓夏家一直步步高昇,沒有跌落雲端的一天?
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所以誰也不能斷定別人的未來。
見她對夏暻寒如此信任,蕭逸塵輕挑眉梢,“你很相信暻寒?”
“我不該相信我的丈夫嗎?”陸瑾瑜反問,對於蕭逸塵也表現出了一點不耐煩。
這人問的還真是奇怪。
既然她選擇答應嫁給他,必定就是全身心的信任。
陸瑾瑜沒有注意到,當她說完這句話後,蕭逸塵深邃的眸底掠過的那抹暗光。
唯有夏暻寒,先是還未從她答應嫁給他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如今又聽她在外人面前稱呼自己爲丈夫,這心情的起伏洶涌自不必言說。
“在今後的日子裡,你會發現今日的決定是最爲明智的選擇。”
其實他並不會說什麼特別好聽的話,每一句不過都是發自肺腑想要說與她聽的。
也許不夠柔軟;也許不夠纏綿,但每一個字都飽含着他對她所有的情。
轉身凝望,四目相對,流動的是旁人無從介入的矢志不渝。
“我知道。”
這話沒有遲疑,只有着道不盡的堅定。
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蕭逸塵鬱結在心。
腦子裡躥過某道靚麗的身影,心似有千千結。
“不知道秀恩愛死得……”那個快字,被夏暻寒擡手扔過來的杯子生生擋住。
蕭逸塵精準的接住水杯,卻沒能阻擋杯中的水不濺到自己的身上。
好在只是白開水,沒有任何污跡,只要幹了就行。
不過——
眼神幽怨哀傷的看向夏暻寒,“你就是這麼歡迎千里迢迢趕回來的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這是我家最大的歡迎你。”陸瑾瑜捷足回答。
誰叫他剛纔口無遮攔,咒他們的。
就一杯涼水而已。
“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們的大恩大德?”蕭逸塵嘴角抽了抽,以前怎麼會覺得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好欺負的模樣。
悄悄這嘴皮子毒得……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