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
忽然,東方鏡轉動大班椅,起身的瞬間低聲問道。
安靜的白子夜聞聲望去,神情太過深邃莫測,“想你在想的。”
打着啞謎,可兩人卻又都彼此瞭解。
“我始終覺得瑾瑜會是我們計劃中的一個變數。”
對於陸瑾瑜他不是不信任,只是目前照着她跟夏璟寒的關係,他們沒有把握到時她會按照他們的意思去做。
她有着自己的想法,並不是他們當初所認爲的那樣好控制,一旦她控制不住,那所有的計劃恐怕都會功虧一簣。
“她是變數,但也是決定性因素。”
良久,背對着他的東方鏡說出了這麼一句。
白子夜擰眉深思,“怎麼說?”
“你沒看到夏璟寒對她的態度。”
ωwш ✿ttk an ✿¢Ο
可是他親眼目睹了。
那個向來孤傲的男人,竟然會那麼在意她肚子裡的孩子,雖然那孩子病不存在,可這更說明了瑾瑜對他的重要性。
白子夜起身來到他身邊,與他一同望向窗外,“你的意思是夏璟寒很在乎瑾瑜?”
他們所調查的全都是夏璟寒不過是將她當做玩偶一般,沒有任何感情可言。
就連從陸曉晴那裡得到的消息也是這樣。
“曉晴說過,夏靜雪曾聽她哥哥親口承認,瑾瑜不過是一個玩偶,你確定夏璟寒會在乎她?”
東方鏡淡淡轉眸,目光深沉,“你覺得夏璟寒的心思如果不親眼目睹,誰的話能信?”
聞言,白子夜陷入了沉思。
夏璟寒的心思確實深不可測,任何旁聽的話都算不得,就算親如他的妹妹夏靜雪的話也只能信三分,保留七分。
“你肯定?”白子夜還是有些懷疑,夏璟寒會在乎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這算是年度最好笑的笑話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何人跟自己說夏璟寒在乎瑾瑜他也不會相信。
可那天事出突然,就算是夏璟寒也不可能想那麼多的演出這樣一番戲出來。
更何況那時的他有什麼必要要在自己面前演戲在乎瑾瑜?
所以僞裝幾乎不可能,只有一個可能便是——夏璟寒在乎瑾瑜。
“那天你離開後不久,夏璟寒不便來了醫院……”
低啞的嗓音將那天白子夜離開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沒有半點起伏,平靜的猶如無風的海面。
聽到最後,白子夜詫異的扭頭望向他。
如果這一切都是他親眼目的真實發生的話……
微蹙的眉頭須臾忽然展開,白子夜眼底涌現亮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更好。”
夏璟寒越在乎瑾瑜,那麼最後對他的打擊就越重。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更好!只要夏璟寒越來越在乎瑾瑜,對我們也就越有利。”
本該是開心的事,可白子夜在東方鏡的臉上看不到半絲的笑容,甚至還有着一絲凝重。
薄涼的脣抿了抿,“你捨不得?”
捨不得用瑾瑜來對付夏璟寒!
在他看來,最該對付夏璟寒的應該就是陸瑾瑜。
那個男人對她所做的一切就該被挫骨揚灰。
他們如果不是晚回來一步,又怎麼會讓她遇上這樣的事情。
不過,卻也正是晚回來,纔有了現在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