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蘆走了,一起走的還有他的妻子,兩人要遊遍名山大川,閱遍天下的奇草異獸,當然,最終的受益人還是胖子。
星辰沙造成的身體無需擔心病痛,這一次,妻子不再是殘病之軀,甚至可以照顧李蘆。夫妻兩人放心的將女兒交給王浩管教,或者叫做照顧。
口中雖然不說,星語卻是感激胖子的,胖子送給她的禮物不是星辰沙,而是一個活生生的母親,而且母親臨走前留下話來,要她仔細聽胖子的教導,要懂得尊師重道。對星語來說,母親的話比任何命令都管用。
所以,星語下決心改善和胖子的關係,實際上這種改變早就開始,只不過她沒有意識到而已,母親的交代將改變提上了日程。
出來尋找胖子以前她甚至沏好了茶,誰知道卻目睹了胖子不堪的一面,心中自然免不了失望,回到竹樓的路上她一直沉默不語,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那個裸體女人,她將那個女人鎖定爲瀾姐。
陳玄早就恭候多時,此刻正享用着星語沏好的茶。
“兄弟,你今天的氣色不錯呀,面色泛紅,就是所謂的桃花運了。”
王浩下意識摸向面頰,因爲心情不賴,眉宇間卻掛着笑意。“不是這麼神吧?連這個你也看的出來。”心中卻不服道:“你要是真會看,就不會硬說小醫仙是旺夫益子了,還去找人家討傳魂液,碰了一鼻子灰也是活該。”
這些雜學哪裡難的住陳玄。當下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來。“人離不開氣和色二字,要知道一個人近期順不順,是走運還是倒黴,用不着摸骨推命那麼麻煩。許多算命先生就是懂得觀察氣色,就足以將別人地運勢猜個八九不離十。看你面色紅潤,兩眼有神,毛髮放光,這種種跡象都表明。你最近的運勢不賴,在看你的眼角~”
胖子沒有辯駁,嘿嘿壞笑說道:“還真讓你給說中了,我最近真的非常順,而且非常的快樂。”
陳玄望往他的目光道:“你何止是快樂,而是解開了心結,心動期最大的風險就是結,也就是心魔。每個人心裡都有個結,連我也不能例外,結藏在心底太久會有兩種情況,要麼隨着時間被忘掉,要麼成爲頑疾,也就是魔障了,心動期夭折的人都是毀於心結。我們修真之人對桃花不桃花地倒是不看重,憑兄弟的本領。才華,還有人品,還怕找不到優秀的女子。假以時日。必然有成羣的仰慕者。去除心結卻是天大的喜事,可喜可賀。”
“爲什麼要假以時日,我現在就沒吸引力?”這種話當着徒弟的面可不出口,王浩詢問道:“有心結也看的出來?在哪裡?”
“心中有結。在面上也看的出來,在這裡。”陳玄指指自己地眉頭,然後說道:“有趣,現在你的結沒有了,星語卻出了個結。”
“小丫頭能有什麼結?該不是思春了吧?”王浩嘿嘿壞笑。
陳玄鬱悶,這是師父該說出來的話?不過論起年齡,這師徒兩人相差無幾。何況以前又是冤家對頭,搞成現在規格已經是不錯了。
奇妙的是,星語非但沒有反脣相譏,反而將一杯茶水遞給了胖子。
王浩接過手中,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喝下去。“你會這麼乖,該不是在茶水裡下了毒藥?”
陳玄大手一揮。“不會,李蘆夫婦臨走的時候,特地交代她要聽你的話,認真學本事,還說要讓她報答你的恩情。當時我們找不到你,就讓他先行一步了,這丫頭大概是聽父母的話,才突然轉性了,再說我看她也沒什麼不好,倒是你老挑毛病爲難人家。”
“我有嗎?”王浩喝了一點點就放下茶杯。“對了,李蘆地妻子是魂魄,雖然有星辰沙做成的身體,能夠長久的留在人界,但是能量會越來越弱,儘早有消失地一天,你沒有告訴李蘆嗎?”
“我和他們夫妻說了,這兩口子態度堅決,除非是李蘆百年以後,他的妻子才肯去投胎,沒辦法,我將陰丹送給他們了。雨霞走了以後,陰丹也失去了用處,不如拿來成全它們。”陳玄笑笑說道:“還是說說星語的事吧,一晃眼都過去月餘了,她纔剛剛完成築基,連我都幫你着急。論起爭鬥的實力,老怪物地本事不比我差,蜀山派的法門本來就快,加上蘇雪天賦過人,此時說不定都到心動期了。要在修煉進度上後來居上,恐怕不寧依仗兄弟的本領了,昨天你纔給瀾姐歸元丹,別說今天就一顆都沒有了,有就趕緊拿出來,和徒弟可別藏私。”
王浩喝口茶水漱了漱口,然後撲的一聲全部吐掉。“我說過,真元丹早就給她了,她要拿去送人,那是她的事情,我現在沒有了。”
星語有心改善關係,卻受不了胖子的一再刁難,何況她還撞破師父的糗事,此刻師父舊事重提,多半是在報復自己。不過她不會再和胖子頂嘴,只是淡淡地說道:“沒有歸元丹我也不會輸掉,我會加倍的努力,不會給師父丟臉。”
“那你還不去努力?留在這聊天也叫努力?”胖子將頭靠在椅子背上,閉目養神。
等星語走了,陳玄才笑道:“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是胸有成竹,何必爲難自己的徒弟?大家開開心心的不好嗎?”
“我這不叫爲難她,這叫做用心良苦,我師父如何教我,我就如何的教她。我的師父爲我安排好了一切,我也會幫助她安排好,懂不懂珍惜看她自己。要想讓徒弟努力,就不能讓她產生優越感,這是我從師父身上學來的。”
“沒錯,星月宗雖然資源豐富,但是對弟子的幫助不多,就是不想讓弟子產生優越感。不過你好像經歷過什麼事情,纔有感而發。”陳玄知道胖子是被趕下山地,何來的安排好一切。所以發問。
“師父他老人家飛昇了,大概是不肯和我分別,才提前將我趕下山。那種生離死別的滋味不好受,對嗎?”王浩笑了笑,將龍門山脈發生的事告訴了陳玄。
小山狀晶石堆砌在桌子上,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火。
“這些都是極品晶石,正好幫助星語修煉,還有這個~”王浩摸出精靈之火。“星語一時還用不上。等我想到合適的方法,就找雲逸仙子拆掉它,現在還要用它牽制風狸。”
“太陰之火!何止是現在用不上,練神期以前都用不上,不需要急於一時,星語找上你這個師父,真的是福份。你地修煉法門姑且不論,這份慷慨在玄門是絕無僅有的。”連陳玄都露出羨慕的神色。“至多再過六年雨霞就能轉世修煉。到時候星語差不多也該出師了,到時候我叫雨霞找你拜師,她可是保留了前世記憶的。修煉起來比別人要快的多。”
王浩笑罵道:“要我出點血就不妨真說,嫂子的忙我還能不幫嗎?何必拿拜師來嚇唬我。”
隨着李蘆的離去,一切步入正軌,星語每天抽出三個時辰研悟陣法。其餘的時間都是打坐引氣。雖然她築基比別人快了許多,但是卻不夠別人地穩固,所以王浩不着急爲她助長真元,而是等她打穩了根基再說。
除了指點星語修煉,兄弟兩人沒事的時候就喝酒,第二天桌子上總會有杯清茶,給他們醒酒用。星語似乎越來越懂事了。默默的做着徒弟該做的事。眨眼間兩個月過去,眼見時機成熟,王浩交給星語一顆晶石,使用的方法非常簡單,和煉化火炎晶完全相同,胖子也懶得過多交代,將晶石扔給她立馬開溜,找地方喝酒去了。
遺憾的是拓跋舞卻沒來過,這讓胖子鬱悶不已,他可不是玩玩而已,他要將拓跋舞留在身邊,細心呵護,女人不是上過牀就屬於你了,還要花點時間哄哄才行,你必須讓她知道,你是深愛着她的,這麼有哲理的知識當然是胖子從報紙上看來地。
這天趁着陳玄教導星語陣法,王浩悄悄溜出了房間,畢竟是發生了那種事,男人如果不主動做點什麼,倒像是不負責任了,事實上,胖子非常希望能負起責任來。
當初胖子築基的時候就是在拓跋舞的房間,依稀還能記得前去地路,左瞧瞧,右看看,終於摸到了拓跋舞的住處,因爲害怕被別人發現,躡手躡腳的摸上了竹樓。
依胖子的估計,拓跋舞一定是記恨自己,所以沒有前來找她,早就做好道歉地準備。不過在道歉以前,胖子決定先溫存一番。
拓跋舞俏立在圍欄,漆黑柔軟的秀髮散落在肩膀上,看起來有些凌亂,卻道不盡的誘人。初經人事的她彷彿丰韻了些,隱隱有些瀾姐的味道了,誘惑的感覺反而更加致命。
王浩忘情的撲過去,從背後抱住她,在她地耳邊輕輕說道:“對不起,小舞,這段時間我忙着教徒弟,纔沒有時間來看你,對不起。你爲什麼不來找我?”
懷裡的身體稍微顫了顫,但是什麼也沒有說,她果然是在生自己的氣,她不敢來找自己多半是害怕被星語認出來。胖子滿口的甜言蜜語,一雙賊手可不曾老實,片刻間滑到她的腰上。
“你胖了。”王浩不懷好意的將手指擦過她的肚臍。
“噗嗤,小舞比我瘦嗎?”懷裡的女人終於止不住笑了出來。
“瀾姐!”王浩眼珠子差點滾出來,這洋相未免出的太大了。
“死胖子裝什麼傻呀?你又不是沒吃過我豆腐,居然敢說我胖?活膩了是不是?我女兒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小舞了,你們進展的還蠻快的。”
王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無地自容呵,鬱悶道:“瀾姐,你跑來這裡幹什麼?”
瀾姐白了胖子一眼。“女兒最近怪怪的,我不能來看看嗎?女兒家的心事都會和母親說的,她連我都不肯說,能不讓我擔心嗎?”
“那你剛纔倒是提醒我一聲,再說你沒事發什麼抖呀。”要不是受了她的鼓舞,胖子也不會摸這那麼起勁,還得寸進尺。
“你說的那麼肉麻,還朝我耳朵吹氣,我怎麼能忍得住?再說,我想知道小舞怎麼了,這段時間她神不守舍的,最喜歡的衣服也不穿了,難道不是很奇怪?好了,現在終於真相大白,我也該回去幹活了,家族裡一大攤子事,忙死人了。”瀾姐說話間轉過頭。“知道那個男人是你,我就放心了,你那麼愛她,不會虧待她的對不對?其實小舞是個苦命的孩子,因爲揹負太多的期待,她從小沒有過多少樂趣,加上她的自尊心太強,她幾乎沒有快樂過,連我都覺得她活的很累。南極冰原回來以後,是我第一次看見她笑,那是真正開心的笑,那快樂是你帶給她的。可惜你打動了她,自己動主動放棄,白白錯過了機會,我爲你們惋惜。如今機會又來了,千萬不要再錯過,我敢於向你保證,小舞是個好女孩,我這麼誇女兒是不是有點可笑,像是自賣自誇。”
王浩嚴肅的點點頭。“瀾姐,今後不要再向別人兜售了,憑你的口才,能把樹上的小鳥也騙下來。對了,你先別走,我不家點事。”
“幹嗎?你還想佔我的便宜?”瀾姐裝作警惕的樣子,將雙手護住胸前,無奈那種豐滿豈是能擋住的,扭曲的形狀反而叫胖子心神一蕩。
王浩大窘,嚷嚷道:“我哪有!我是問你小舞去什麼地方了?”
“小舞可沒有你那麼清新,她到青城山辦事去了。”見他尷尬的樣子,瀾姐咯咯的直樂。
“她不是這麼忙吧?老去參加聚會不煩嗎?”王浩有些沮喪,有些不悅。
“修真世家能參加這種聚會高興還來不及,別的家族求還求不來呢,支撐偌大的家業不容易,你要是當真心疼小舞,就早點帶她離開拓跋世家。”也許聯想到自己的命運,瀾姐有些失落。
“帶她離開拓跋世家,你捨得嗎?”王浩笑問。
“有什麼不捨得?即使嫁給你她還是我的女兒,我自己爲拓跋家犧牲就足夠了,沒有必要再拉上兒女。”曼妙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