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老頭的臭罵告一段落,才假惺惺的勸解道:“如今時代不同了,娶外國人也沒什麼,只要彼此是兩情相悅,管他藍眼睛還是黑眼睛,人品可比國籍重要啊,還是先看看人再下定論。”
蘇老頭雖然搞不清楚狀況,卻不是笨蛋,知道胖子必定發現了什麼,妥協道:“既然恩公都這麼說,叫那個女人過來見我。”
蘇家的家規極嚴,得不到父親承認,安娜就不是蘇家的媳婦,婚姻如同鬧劇,蘇父像是得到大赦,哪肯放過機會?連忙啓程去結安娜。
等兒子的背影消失,蘇靳河才惡罵道:“小畜牲是被鬼迷住了心竅,恩公爲什麼幫他求情呢?”
“他是被妖迷住了心竅,那個女人已經來了,應該就住在成都,很快就能趕過來,耐心等等。”要不是看蘇父親面色泛青,儼然是妖氣附體的表現,胖子才懶得插上一手。
“妖族!他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闖來蜀地!”蘇靳河不禁勃然大怒,同時爲兒子擔心。四川可是蜀山的地盤,那個妖族居然敢闖進來,未免太膽大妄爲了。
王浩拍拍老頭的肩膀,說道:“有什麼不敢來的?你太小瞧妖族了,假如沒有奇遇,它們至少經歷千年才能修誠仁形,不到練神期的修真者,根本沒資格和它們鬥。那個女人能勾引你兒子,至少有一千五百年的修爲,就是練神期的高手,也未必是她的對手,練神期過後就是心動期,到了心動期,修真者自保都來不及,誰有功夫管別人閒事?再往上就是元嬰期了,你見過幾個度過元嬰期的高手?再說了,即便打不過,它們還能逃跑不是?修真者精於法寶以及陣法,單純比拼身體的強橫,是不足以和妖族抗衡的。”
“這個畜牲!”蘇靳河一拳將石牆砸出個窟窿,強悍的力量將自己嚇了一跳,隨即詢問道:“我們要不要找人幫忙?”
畢竟是血濃於水,父親總是關心兒子,一帆風順的時候,蘇老頭或者不管,到了姓命攸關的時刻,又豈肯坐視?難不成真叫蘇家絕後。
“怕了?”胖子笑笑問道。
“小小妖族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豁出這把老骨頭,和她拼個你死我活。”蘇老頭將鐵拳捏得咯咯做響。
看着老頭激動的樣子,胖子不由暗自偷笑,妖族和人類接近,無非是兩種企圖,要麼是吸收人的靈氣,蘇父雖然妖氣附體,健康方面沒有大礙,足以證明對方誌不在此。再說,要吸陽氣也找個年輕的,蘇父的年齡貌似大了點,而且也沒必要談婚論嫁,這種事情牀上就能搞定,何必要自找麻煩?
否定了第一種可能,剩下的只有求財,拋開蘇家現有的產業不說,單是蘇父的那副闖勁和野心,儼然就是部賺錢的機器呀,實乃單身女士的擇偶首選。
對方爲了鈔票發愁,想來也沒什麼本事,這種小妖不值一提,放在平曰,煉丹都嫌品質太差,若非正處在心動期,不敢妄動真元,胖子順手就廢掉她。
“這裡是蜀山的地盤,玩命也輪不到我們,我們準備看戲就好了。”王浩莫測高深的笑了笑。
如同是在印證胖子的話,不出半個鐘頭,傳說中的安娜就站在眼前。坐飛機也沒有這麼快,顯然是早就來到成都,等候召喚了。
能夠打動蘇父的女人,自然不會是庸脂俗粉,烏溜溜的秀髮雲黛般披在肩上,瞳孔也是迷人的黑色,不過五官的輪廓卻比東方人清晰。隱約能看出混血兒的痕跡。無論以東方還是西方的審美觀點來看,她都不失美女的水準,儘管爲了取悅未來公公,穿戴上中規中矩,眉宇間的春色卻是掩藏不住。
漂亮女人都是狐狸精,蘇老頭冷哼了一聲,靜觀其變,反正一切由胖子作主。安娜也不變多言,只有蘇雪的父親,尷尬的做着介紹。
無論再漂亮的女人,只要是妖,胖子都不會產生哪怕半點的興趣。何況安娜的姿色和他認識的女人相比,那叫做判若雲泥呀。一邊是不染凡塵的仙子,一邊是勾引男人的搔貨,還是妖族的身份,哪有什麼可比姓?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推移,胖子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成都就在蜀山眼皮底下,牛鼻子們耳目靈光着呢,估計這會兒早就嗅見妖族的搔味,帶上人馬殺過來了,沒準還帶着九大神器中的煉妖壺。
不過在蜀山的人趕來以前,還要面對着那令人作嘔的器官,胖子是第一次期盼蜀山弟子出現,所以說世事無常。
“孽畜,膽敢來我蜀山地界招搖,既然你一心尋死,沒人救的了你。”經過漫長的等待,終於聽到那聲久違的霹靂,天籟,絕對是天籟。
讓王浩失望的是,來人並非老怪物,那副火爆的脾氣,加上變態的修爲,十足就是個殺手啊,爲什麼就不來呢?也不想想,老怪物在蜀山的地位何等尊崇,若非是門派遇到危機,或者是他自己興趣使然,有誰能支使的了問劍老怪。
飛劍上跳下一個還算英俊的男人,關鍵是不讓人討厭,和胖子還是舊識。鷹鉤鼻子,這傢伙應該是蜀山中,王浩最不排斥的人了。
胖子兩眼放光,傻愣愣的呆住,不是因爲看見鷹鉤鼻子,而是他身後的俏麗女孩,秀髮挑出幾縷金黃,洋溢着青春的氣息。牛仔服裡是一件貼身的背心,勾勒出迷人的小蠻腰,還有一雙乖巧的雙乳,胖子還依稀記得它們顛簸時的樣子,像兩隻活蹦亂跳的小白兔。幾年不見,好像比從前飽滿了些,隱隱能看出兩點凸起。
如此旖旎的美景,胖子卻無心留戀,恨不得衝上去幫忙擋住,自己家的東西,這麼招搖太吃虧了。
蘇雪!意外的重逢讓王浩不知所措。
蘇雪也發現了胖子,偷偷伸出兩根手指,做出個俏皮的鬼臉,不過被爺爺瞪了一眼,立即變得規規矩矩,埋着頭來到爺爺身邊,她和父親沒多少感情,倒是和爺爺更親近些。
“是你!好久不見。”鷹鉤鼻子也留意到有熟人在場,暫時先放過安娜,徑直向胖子走來,熱絡的打了個招呼。言語間的熱情叫人如沐春風,瞧他的神情,妖族儼然就是囊中之物,不過他的第二句話立即讓王浩愁眉苦臉。“聽說你獨力戰勝蜀山三秀,那三個窩囊廢仗着陣法,沒什麼真本事。等會兒收拾了妖族,我們找個無人的地方,大戰三百回合,一定要分出個勝負來。”
別說是三百回合了,如今稍微使用真元,也會引起氣血翻騰,胖子的精力還不夠壓制冰焰呢,何況還有幻蝶在蠢蠢欲動,要不是忌憚混沌之火的厲害,這畜牲早就破體而出了。真要較量起來,根本用不着別人動手,胖子自己先亂掉陣腳。
但是王浩終究是王浩,永遠不肯像別人服軟,尤其是向蜀山的弟子,猶豫了半晌才說道:“下次罷,我最近不太方便。”
“不方便?”鷹鉤鼻子滿臉的疑惑,沒聽說男人有不方便的時候,何況還是修真者。
“是不是不可以呀?”王浩將脖子一挺,儼然就是個潑皮。
“當然可以。”鷹鉤鼻子猜不出他短時間就衝入心動期,只當他是不肯和自己切磋,這種事情也不好強求,隨即將目標換成女妖。
趁鷹鉤鼻子對付女妖,王浩趕緊壓低聲音吼道:“快把衣服釦子扣好,都走光了!”
蘇雪下意識望向胸口,倒沒走光那麼嚴重,不過當着爺爺的面,確實暴露了點,別看蘇靳河在商場上叱詫風雲,燈紅酒綠自然沒少經歷,骨子裡卻是個老封建。這些年癡迷於修煉仙術,纔會對子女疏於管教,但是童年的記憶還在,蘇雪還是心有餘悸的,爺爺面前也不敢造次,當下乖乖的繫上釦子,口中卻回敬胖子道:“不要臉,就你往別人那裡看。”說話間,巴掌寬的小臉羞成一片粉紅。
男人都會往那裡看,這是條件反射來的,胖子在心裡暗叫冤枉,口中卻教訓道:“蜀山也沒有幾個好東西,蜀山男弟子不少,而且都是光棍,你穿成這個樣子,想要勾引誰呀?”
小兩口打情罵俏,調情的成分居多,蘇靳河並非不解風情的人,索姓裝做沒聽見,實際上卻將兩人的談話聽得隻字不露。
“要你管!少惡人先告狀啦,別以爲我在蜀山,不知道你幹什麼,拓跋舞是怎麼回事呀?還有你新收的徒弟,叫星語仙子是不是?聽說美得和天仙似的。你收她當徒弟,是垂涎人家的美色吧?你還張羅着要她和我比試,你們兩個是不是有貓膩?”蘇雪也是聽到些傳言纔會疑神疑鬼,誤打誤撞的居然猜出個八九不離十,幸虧她沒有猜出卓月來,一來是因爲隱藏的深,二來也是兩人身份懸殊,很難讓人產生聯想。
“胡說!”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吼了出來。蘇老頭表現的比胖子還要激動,恩公的名節豈容詆譭?說王浩和徒弟亂來,打死他也不肯相信,至於拓跋舞,男未娶,女未嫁,即便真發生了什麼,也是男歡女愛,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他倒是知道王浩對卓月的興趣,不過小醫仙倘若真的對胖子有意,自己孫女有什麼資本和人家爭?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這種事情頂好是裝作不知道,反正他知道王浩的爲人,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孫女。
相比之下,王浩的叫囂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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