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蹦出來的星語將所有人嚇了一跳。,尤其是公孫芸,想到那些羞人的事被第三個人聽見,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王浩則是一陣頭疼,小妮子這個時候跳出來,絕對不是幫自己解圍的,而且在印象裡,星語好像從來沒有將一件事化解的經歷,她一貫都是將事情越搞越大,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小醫仙也是一樣的想法,星語的現身,將她剛剛擬定的計劃完全打斷了,公孫芸斷然不肯繼續剛纔的話題,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將會爛在在她的心裡,直到永遠。
“你這個女人到底要不要臉?我師傅提醒你,臉是自己丟的,就是不想讓你胡言亂語,丟人現眼,誰知道好心當作驢肝肺,你還越說越起勁了,你說,這臉是不是你自己丟的?你喜歡磕春藥,關我師傅什麼事?你說,你磕了春藥以後,有沒有對我師傅做過什麼?”無論到什麼時候星語永遠是站到師傅一邊的。
王浩差點感動的流淚,不過他還不至於脆弱到被女人蹂躪的地步,公孫芸即便是磕了藥,貌似也不能將他怎麼樣。
“別瞎說,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王浩打斷了徒弟的狂想。
“你,你居然還叫來徒弟偷聽,太過分了,王浩,你無恥!”公孫芸又怒又羞,連說話都帶着顫音。
“誰要偷聽你們的談話?我就是剛巧路過,不小心聽到兩句,有什麼呀?不就是我師傅不就是看到你吃春藥的樣子嗎?你都敢吃,還怕讓人家看見?不管怎麼聽。都是你主動勾引我師傅的,現在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別是告訴我,想找我師傅負什麼責任?告訴你。門都沒有,師傅,你放心,無論她對你做過什麼,我都不介意,因爲是她主動侵犯你的。唉,師傅,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了,像你這樣。碰到不要臉的女人,很容易就吃虧的!”星語痛心疾首地說道,實際上是有感而發。要知道,她對師傅的攻勢,也是從下半身開始的,所以深知這招的利害,沒幾個男人承受的住。因此,她很容易就能釋然,即使公孫芸當真對師傅做過什麼。不過,這番話聽到蘇雪的耳中,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不可否認,星語在這方面,要比她聰明的多,成熟的多。
“你介意什麼呀?”王浩哭笑不得的罵道,頭上彷彿刻了四個大字,殘花敗柳。
“師傅別擔心。這種事沒什麼的?”星語安慰胖子道。
“什麼叫沒什麼,就是真發生了什麼,我也沒什麼?”惱羞成火地胖子最終被徒弟繞了進去,不知所云的咆哮。
公孫芸不僅暴露了過去的羞事,還被當衆侮辱,羞憤難當下恨不得當場去死,淚水奪眶而出。
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地地步,小醫仙最終無奈的現身,阻止道:“徒兒不要胡鬧,王浩是我請來幫你解開心結的,他沒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一事有湊巧,剛好她的徒弟半道趕來,爲師擔心你地狀況,一直藏在暗處觀察,所有瞧的清清楚楚。王浩開始的話,只是阻止你,不讓你說出那天地事,是你自己領會錯了,才認爲他在輕薄你,星語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不用理會她說些什麼。偷聽的也不止是我,問劍道友,你也出來,別再躲躲藏藏的,難道你還沒有聽夠。”
這老怪物原本是想叫徒弟任情胖子的醜惡嘴臉,誰知道卻欣賞到連臺好戲,出來的時候老臉也是有些火燙,以他的身份,偷窺人家親親我我,的確太份了。
星語則是羞愧難當,傻瓜也能猜得到,剛纔她挑逗師傅的事,盡數被人家瞧去了,跳着腳不依道:“卓姐姐,你藏在這裡,爲什麼也不告訴我一聲,眼睜睜的看人家出醜。”
“小妮子,你地心魔是什麼,別以爲我猜不到,以後再和你算賬,好了,我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一下,省得大家都雲裡霧裡的,胡亂猜疑。”小醫仙只是將衆人出現的順序說了一遍,其餘的狀況,聰明人都能猜到個不離十了,不過大家心中有數就行,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都是絕口不提,省得讓人家尷尬,也讓自己尷尬,基本上,除了小醫仙沒出過醜,大家誰都不願舊事重提。
“蘇雪,王浩是個男人,不懂得女孩家的心思,我保證,他不是見異思遷的人,他和星語走到一起,經歷了不少的波折,可以說是幾經生死,要是他做出對不起星語的事,連我都無法接受。當時你在蜀山學藝,對外界的事一無所知,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講給你聽。你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想想看,假如王浩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星語能死心塌地的喜歡他嗎?我也不會和他成爲好朋友了。”
蘇雪在偷聽的時候,便將大致的關係分析個不離十,但是她仍然很好奇,她不在的時間裡,王浩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點了點頭。
小醫仙言出必實,行事頗有男兒風采,三兩下將所有尷尬消弭於無形,然後向胖子說道:“好了,現在你的麻煩解決了,到了該你投桃報李了,說說吧,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話既然捅開了,也沒必要在忌諱什麼,即便是傷,也要讓徒兒傷個透,這樣反而有利於克服心魔,許多事一旦見了光,也就沒什麼可怕了,因爲當事者能做的只剩下面對,就是不知道她的如弟能不能承受得起,無論能否承受,她也只能一試。
公孫芸此刻已經明白了一切,明白了師傅的用心良苦,明白了王浩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絲毫也未感覺到輕鬆。那一雙雙眼睛讓她感覺窒息,而師傅的話再一次將她推到風口浪尖。
“好吧,看來也沒有隱瞞地必要了。”反正要說出真相,王浩反倒鬆了口氣。不過他不時向公孫芸解釋,而是將所有人當成聽衆,這種方式看似過份,實際上更人性化一些,至少在她講述的時候,公孫芸也是一名聽衆,不會所有人都盯住她。當然了,王浩是想不到這些細節的,都是小醫仙從旁指點的結果。
”這個女人叫公孫芸,他是公孫世家地人。公孫蕩的女兒,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和公孫老狗的關係,他聯合吳家攻打拓跋世家。正好撞上我也在場,便將我也列爲狙殺對方,當時我的修爲纔到心動期,而老狗已是出竅期了,我哪裡是他的對手?被他用幽冥爪禁制了真元。打入洱海海底,險些喪命,仇就這麼接下了。”實際上這就是下了死手。衆人都聽得明明白白,同道相殘本來就不應該,玄門裡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恃強凌弱,以衆欺寡更是件可恥的事,簡直令人髮指。
這件事雖然在修真家族傳的沸沸揚揚,但是知情者沒有幾個,老怪物雖然有所耳聞,不過片面的很。動不動就要滅人家滿門,此刻聽來都覺得聳人聽聞。蘇雪的眼眸裡泛着淚光,好像在爲王浩不青,饒是事情過去了很久,王浩早就脫險,公孫老狗也被正法,此刻,她還是閉住了呼吸,懸着一顆心傾聽。
小醫仙知道問劍未必肯相信,中途插話道:“這件事我可以證明,也活該公孫蕩倒黴,多行不義必自斃,公孫家和吳家的主力發起攻擊地時候,正好趕上陳玄和星語在拓跋家做客,陳玄趕去營救王浩,星語聽聞師傅遇難的消息,一怒下滅掉兩家上百名高手,也就是在那一次,星語一戰成名,這件事大家應該都知道。”
“乾的好!”問劍大聲吼道,老傢伙雖然有些私心,卻是快意恩仇地性格,相信了卓月的話以後,不由對星語另眼相看,原本,他對星語還有些看法,認爲修煉了陳玄的陣法,居然和家族的人逞威風,勝之不武。
王浩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後來,我僥倖逃脫,回到草廬後日夜修煉,利用一年時間破除禁制,這個時候,公孫家族的主力遭受重創,受到其餘家族地圍攻,勢力被人瓦解,公孫蕩也早已遠遁,不知去向,後來,我是在一個朋友的提醒下,才知道公孫老狗逃到了藏邊,和妖族勾結在一起,於是,我和徒弟星夜兼程趕往藏邊,終於在康定撞上了他們,我親手殺了公孫蕩,並且將他的魂魄拘禁起來。”
“且慢!”問劍聽到一半又打岔道:“要是如你所說,公孫蕩勾結妖族,就算他沒害你,也使該死,不過你地話卻不可信,幽冥爪老夫是知道的,雖然談不上厲害,卻是歹毒的很,被它禁止住,任憑你有天大的本領,卻是半點也施展不出來,除非是找來高手幫忙,要是你說找陳玄幫你破禁,倒還有幾分可信,可是你說修煉了半年破禁,很難取信於人。試問,連內丹都被禁制了,你還能如何修煉?”
在王浩聽來,這話分明就是在擡槓,勃然大火道:“你愛信就信,不信拉倒,誰請你相信啦?”
“哼,老夫信不信當然無所謂,卻是不能容你欺騙我的徒弟,老夫說的都是常識,有沒有道理大家心中有數。”老怪物寒着臉說道。
“切,虧你還是玄門第二的高手,孤陋寡聞,誰告訴你被禁制了內丹就無法修煉?我師傅的做法是在修煉一顆內丹,這不就行了。關鍵時刻,星語永遠都和師傅站到一起,同仇敵愾,一句孤陋寡聞就夠問劍受的了,同爲玄門三大高手,他地見識和陳玄,小醫仙相差的太遠,陳玄玩的是陣發,詭道,小醫仙更是玄門博聞第一,而他就會傻幹。更讓他受不了的是那句玄門第二,那可是他心中永遠的痛啊!誰不想做第一呀?尤其是他爭強好勝的性格,豈肯屈居人下,無奈的是,他已經沒多少機會爭取了,貌似陳玄沒有飛昇的打算。不出意外地話,他很可能揹着老二的名頭飛昇,或者灰飛煙滅,所以。凡是和他接觸過一段時間地人,都絕口不提這句老二,只說是玄門高手,星語特別加以強調分明就是故意氣他。
問劍的老臉紅一陣,白一陣,突然間出手抓住王浩,強行探入真元進去,片刻後用力甩掉,
冷笑道:“強詞奪理,王浩分明就只有一個內丹。現在看你要如何狡辯。”
就這麼被他抓住,王浩說不出的鬱悶,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誰叫他技不如人?公平較量的前提下。問劍本來就有秒殺他地實力,何況這老傢伙惱羞成怒,不聲不響的就出手,和偷襲無異,猝不及防之下。換成是陳玄也非要吃點小虧不可!
“什麼叫做狡辯?你是不是被玄天宗襲擊的時候,被法寶砸到腦袋?讓人家給砸傻了?我身體裡本來就有兩顆丹,前段時間我爲了孤身闖入魔族。任由他們禁制了兩顆丹,後來自行解開了一顆,現在還有一顆丹被禁,所以你只看出我有一顆丹,誰不知道我是玩火的,我現在剩下的可冰焰。說到底,你還是孤陋寡聞。”王浩氣急敗壞的罵道。
問劍想想也覺得有理,但是偏偏不肯承認,不陰不陽的說道:“別爲自己掩飾了。什麼孤身闖入魔族,你是被人家禁了內丹,強行帶走的。”
小醫仙不由沮喪,本來想讓王浩說出往事,爲徒弟解開心結,誰知道說了不到兩句,這對冤家又吵起來了。
“老怪物,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兄弟被魔族帶走的時候,還一直和我們保持着聯絡,要不是有他傳來的報訊,我們如何能找到魔族地基地,即便他是被擒走的,也是因爲投鼠忌器,顧及到雨霞的安全,纔不敢和魔族放手一搏,說起來,我還欠兄弟一個人情,唉,我欠兄弟地情何止是一樁兩樁,不提也罷。”陳玄和石雀兩人也跟了出來。
石雀也從旁勸解道:“問劍道友,王浩被魔族所擒的確是別有隱情,你就別再爲難後輩了,你們兩個又是因爲什麼爭執起來的?不如由老朽做個和事佬,化干戈爲玉帛,如何?”
要說這石雀的面子,平常是沒人會不給的,可惜活該他遇上這兩人,也只能顏面無光地收場。
問劍繼續質疑道:“那好,就算你自行破除了幽冥爪的禁制,憑你的本事,就能手刃仇家?要是我說地沒錯,你當時的修爲不到元嬰期,你憑什麼戰勝公孫蕩,據老夫所知,公孫蕩可是出竅期的修爲。這一點你又作何解釋,閣下未免太神勇了吧?”
要是問劍聲色俱厲也就罷了,偏偏這老頭上次被王浩所救,自覺欠了王浩一份人情,此刻轉變了一下態度,講起話來不陰不陽,還處處帶刺,真是說不出的氣人呀。王浩暴跳如雷道:
“關你屁事!小爺就是生猛,喜歡越級挑戰,你不服阿!你不是快渡劫了嗎?有咋樣?還不是被小爺一道冰劍打的落地,摔得灰頭土臉的,當時你怎麼不嚷嚷自己等級高?”
此言一出,縱使問劍修養再好,老臉也掛不住了,何況他的修養原本就不怎麼樣,怒吼道:“原來是你這個小畜牲犯我蜀山,老夫今日定要活颳了你!”
咆哮中,問劍火不可遏的衝向王浩。
那天問劍屢次被胖子襲擾,可謂火到了極點,起初他好猜不出神秘人物的身份,但是後來,小醫仙地出現令他產生出一絲懷疑。也許王浩和小醫仙作爲當事人,感覺並不明顯,在老怪物看來,這兩人簡直就是形影不離。
事實上,王浩和小醫仙相處的時候,比和別的女孩加在一起還多。
加上得知王浩有一顆冰丹,心中的疑惑就更重了,現在被王浩親口承認沒,那還錯的了。
兩人的實力未免太懸殊了,就好比三歲的小孩面對一頭奔襲而來的獨腳犀牛。
“小爺和你拚了。”王浩也放出分身,真身第一時間藏到陳玄身後。
“兩位少安毋躁,大家都是自家人,如今魔族當道,我們應該摒棄成見,同仇敵愾纔對,千萬不可自相殘殺,傷了和氣。”胖子不得不對石雀的實力刮目相看,這可不是裝出來的,這老東西憑一己之力居然就能攔住暴走狀態的問劍,並且還能氣定神閒,連大氣都沒喘一下,邏輯清晰的說出一大堆廢話來,修爲不可等閒視之阿!
阻攔王浩自然比阻攔老怪物容易,同樣在拉架的陳玄就要輕鬆多了,他不動聲色的擋在兄弟的前面,實際上更多的是在戒備問劍,因爲憑王浩的實力,還沒辦法傷害到他,王浩也不可能將冰劍扔向兄弟。
半晌,問劍才氣喘吁吁的冷靜下來,石雀也鬆了口氣,衣衫早就被汗水侵溼,怨毒的瞪了王浩一眼。
他的額頭處還有一片紅暈,仔細看就能發現是個包,陳玄封住了王浩的角度,卻沒有擋住星語,這小妮子修爲剛到元嬰期,出手卻麻利的很,眼見有人向師傅動手,哪能閒着?四五枚棋子沒頭沒腦的砸向問劍。
石雀全力拉住問劍,根本沒辦法閃避,要麼砸中問劍,要麼自己擋了,老怪物正在氣頭上,石雀哪敢讓他再受暗算,說不得只能幫他擋了。
星語的修爲雖然不高,這雲子卻是件寶貝啊,砸在頭上乒乓做響,砸的石雀滿眼睛的星星。
如今魔族去向不明,正是緊張的時刻,要是問劍真和王浩動起手來,陳玄能袖手旁觀嗎?無論勝負如何,那都不是小事情。何況還有小醫仙在場,誰知道最終會演變成什麼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