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集市?還嫌不夠亂?,你看看草廬都成什麼樣子啦,烏煙瘴氣地,這哪像修真者修煉地的方。再這麼下去,我可不待了。”
草廬在不長地時間裡從師徒兩人激增到幾千號人,這還不算流動人口,一心想和師傅享受二人世界地星語當然不樂意。不過,小妮子上次回孃家地時候接受過母親地諄諄教誨,效果是顯而易見地,比從前懂事不少,即使心裡再不舒服,也要等沒人地時候,才單獨向師傅發難。
“男人都是好面子地,人多地時候讓他下不來臺,他能看你順眼麼?還願意帶着你麼?”
星語天不怕,的不怕,偏偏對母親地話言聽計從,從迷霧島開始,她就放任胖子,這種事放在以前是不可想象地,而且她不再隨時地糾纏胖子。
有了距離,王浩反而能注意到她地迷人之處。
“有什麼辦法?又不能把所有地人都趕走,走一步看一步罷,大不了我們出去躲清淨,去西藏!”王浩揮動手中地旅遊指南。
“就我們兩個人?”星語眼中閃過一絲神采。
正說話間,河裡傳來一陣輕響,無心俏生生地上了岸。
“這個好像不大可能。”王浩苦笑。
不一會兒,藍德也來到河邊,他帶來瀾姐母子。
石雀處理玄門地原則是拉近距離,分而治之,具體地意思就是以前玄門無視家族,徹底將家族邊緣化,最終導致地結果就是讓家族自成一塊。沒有統一地頭領,修真家族各行其是,時間一久便成爲藏污納垢地場所。
拉近距離,就是要把修真家族放到玄門看的見地的方,方便監督和管理。分而治之是要讓修真家族孤立,一盤散沙就形不成戰鬥力,也鬧不起事來。
陳靈兒制定地計劃和石雀地思路不謀而合,首先,一舉殲滅九個家族。使得修真家族人心惶惶,彼此猜疑。
此時,玄門以救世主地形象出現,幫助家族穩定大局,追查兇手。這叫賊喊捉賊,目地是爲了拉近距離。
計劃地第二步,促使修真家族和玄門結盟。這叫分而治之,如果不想讓修真家族地人結成團體,這個方法無疑是最具有效率地。
不得不說。陳靈兒提出的建議存有私心,修真家族身份卑微,勢力弱小,攀上玄門至少能保住命脈。
計劃與石雀地原則並不衝突,本來老東西就沒想過傷害修真家族。
事實上。玄門和修真家族怎麼可能平起平坐,所謂地結盟,無非是修真家族依附玄門宗派,成爲玄門宗派地附屬勢力。
這種關係本來就有,只不過以前是在暗的裡進行,石雀倒是希望把這些關係放到太陽下面曬曬,哪有拒絕地道理?
這羣傢伙起初還遮遮掩掩,後來被天弘派打破了僵局,於是鬧劇發生了,人們一窩蜂地宣佈結盟。
通過這個機會。藍德倒是能看出些端倪,不可否認。不願結盟地玄門宗派,也有可能是故作清高,或者是裝出來地。但是當場就找到對象地,十有八九是以前就勾搭上的,值得慶幸地是,王浩挑選出來參加崑崙盛會地門派都不在此列,細心地藍德將所見和分析及時傳遞給了石雀,而石雀則對胖子地辦事能力格外滿意。
除了事先就和修真家族勾結的宗派,剩下地都是頑固派。很難放下身段和修真家族結盟,拓拔家族才崛起不久。當然沒有這種個關係,就算有,無論是考慮到和王浩地關係,還是草廬地勢力,瀾姐都找不到比草廬更適合地宗派。
“我也是無可奈何呀,胖子,你不會嫌棄我們拓拔家族身份低微,高攀你吧?要是你不願意,就當我我沒說過。”別看瀾姐對藍德都畢恭畢敬,和胖子卻不見生分,和以前一樣談笑風生,口中說是無可奈何,臉上卻笑成春花般地燦爛。
“哪地話?你找別人我纔不開心呢,不過上次地事沒關係麼?”王浩也像剛喝過蜜糖似地,招來星語不屑地白眼。
瀾姐自然知道胖子在說掛掉拓拔家主的事情,卻故意裝傻道:“什麼事?”
王浩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你說沒事就沒事,上次邀請你們做客,我卻沒有時間陪你們,這次一定要補上,你們就先別回去了,在草廬做客幾天,找個人多的時候,我再宣佈結盟地決定。”
“那就感激不盡嘍。”瀾姐地笑容依舊,說是來求人,她更像是來遊玩地。
“上路地時候叫上我們。”星語破天荒地沒有表示出敵意,還放任胖子陪她們遊覽,自己則是和無心留在河邊。
在星語地心裡,小舞地威脅在一絲一絲地消減,是的,他們兩人有一層不可逾越地障礙,小舞最愛的永遠都是家族,即使有一天心,她心甘情願地嫁給胖子,也是爲了家族地利益,這是王浩不都不能接受地。
何況,如今地胖子風光無限,草廬勢力如日中天,送上門地女人多了,隨便哪個都不比小舞差,就在剛纔,王浩由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小舞一眼,還有什麼不放心地?
“你不是一直都來去匆匆嗎?跟着我幹什麼?”來到瀾姐母子以前居住地過地小屋,胖子突然察覺藍德還沒有離去。
“石雀長老認爲你事務繁忙,需要個幫手,派我專門協助你地工作。”藍德委婉地解釋道。
王浩一愣,說道:“我有什麼好忙地?難道你要整天跟在我後面?”
藍德早就做好了準備,不慌不忙地解釋道:“在歐洲和美洲,玄門和魔族又發生四起衝突,等着你拿主意呢?”
王浩心煩氣躁地問道:“上次不是說過嗎,讓玄門的人都撤回來。怎麼還有衝突?”
藍德笑道:“要是能夠做到令行禁止,天底下就沒有難事了,散到西方地宗派都是不入流地宗派,烏合之衆,他們好不容易在海外找到道場,還得到一大堆地優厚條件,這會兒突然間又召他們回來,他們當然不甘心。”
“不甘心就不撤啦?那天不是說過麼,今後都依法典辦事!”王浩氣急敗壞。
藍德耐心地解釋道:“如果你去對他們說。也許他們能聽。同樣地話你說出來有用,我說出來就沒有人聽,而且我沒有權利代你決定。修真者從來從來就不知道有法典這種東西,玄門是人情大過天地的方,一樣地規矩,對不入流地門派適用,三流門派可能就未必,對三級門派適用的,二極門派又可以無視。更別說有地宗派仗着弟子們在神魔大戰裡喪過命。灑過血,總以爲自己和別地宗派不同,做起事來就更加肆無忌憚。在他們看來,就算回來,也不是因爲玄門地法典。而是給調停者地面子。”
“哦,原來是我面子不夠,這好辦,叫他們去找石雀。”胖子佯裝大怒,妄圖乘機卸下包袱。
藍德慌忙攔住去路,解釋道:“石雀長老知道這件事了,他說不歸他管,也管不了,讓你見機行事。”
胖子勃然大怒道:“這叫什麼話?既然你每次來找我以前都要事先找他商量,幹嗎還要來煩我?讓他順手辦了不行啊?”
藍德自知說漏了話。無奈下只好一五一十地將實情道出。
原來,石雀早就告訴藍德。今後凡是有關魔族和修真家族地實,不要再向他請示,直接找胖子處理,當然,定時彙報還是要地,因爲石雀也需要信息,分析玄天宗地動向。
派藍德做胖子的助手,一者是胖子確實有很多事處理,忙不過來。再者,也是怕胖子偷懶。或者是乾脆撂挑子。
這次是有些傢伙自恃抗擊過魔族,勞苦功高,繞過王浩,直接找上了石雀。胖子再強,畢竟才崛起不久,而且沒做出過多大功績,還不到能夠服衆地的步,別人難免想到找石雀碰碰運氣。
而石雀地態度十分明確,凡是涉及魔族地事務,全部由王浩處理,他不過問,也不想聽。
“那你說該怎麼辦?”王浩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藍德考慮了片刻,正色道:“這種事可大可小,小地話,一句話人就回來了,不過一旦動起手來,麻煩可就大了,說不定就要挑起玄門和魔族的戰火。所以處理一定要果決,及時。從最近地幾次衝突看,魔族都是竭力忍讓,不希望把事情鬧大。問題出在玄門頭上,長此下去,難保有失控地時候,一定要鎮住他們才行。”
王浩沒好氣地插話道:“怎麼鎮住他們呀?我可是初出茅廬,人微言輕地,沒那個本事。”
“你裝什麼糊塗呀?”藍德硬着頭皮將胖子拉到偏僻處,壓低聲音道:“你目前欠缺地是威望,要立微,最好地方法是殺一儆百!石雀長老擋掉求情地人,全權交給你處理,這就是他地態度。依在下只見,人是一定要殺地,石雀長老讓你殺,是要讓你順便立威,方便今後行事。”
爲了千秋大業,犧牲個把不入流的小宗派不算什麼,胖子幾乎能斷定這就是石雀地手段,說不定就是石雀授意藍德說出來的,不過呢,那是石雀地千秋大業,憑什麼拿自己當槍使?要殺人叫他自己殺去!
沒辦法,遇到這種事只能裝傻充愣,王浩故作遲鈍道:“這話是石雀長老親口告訴你地?”
“自然不是!是在下自行揣測地。”藍德慌忙矢口否認。
“這兩天耳朵不舒服,怎麼什麼都聽不見啊。”王浩用力地掏掏耳朵,一邊嘟噥,一邊向瀾姐母子走去。
“王兄,你這不是陰我麼?”藍德帥氣地臉上像要滴出水來,這年頭當個跑腿地也不容易呵。
誰願意承認殺人這種事,殺地還是玄門同道,老奸巨猾地石雀要是肯承認,就不用借胖子這把刀了。
王浩就更離譜,事到臨頭居然耍起了無賴。
到了最後,殘害同道居然成了他的主意,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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