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破見不得光的秘密
風起,樹枝隨風搖曳,月光透過縫隙散落在地上,斑駁樹影如同鬼魅般張牙舞爪,笑聲驟停,“你喜歡自己的親哥哥。”清冷的聲音飄渺卻強烈的撞擊着宋天陽的耳膜。
“寶貝你可真會開玩笑。”邪魅的聲音滿是玩味。
“承不承認都沒關係,否定也改變不了事實。”
“變態,同性戀老孃可以理解,可是喜歡自己的親哥哥這叫什麼來着,對了,叫亂倫。”書凡躲在大樹後面,根據不時滲進樹林中的月光確定宋天陽的位置,準備一擊成功。
“寶貝,說完了吧,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真正的身份是什麼,以你的身手不會只是一個律師而已。”
“像你這樣的人渣還不配知道。”夜鶯踢起地上的樹枝,宋天陽向樹枝落地的地方開了一槍,寂靜的林子再次響起槍聲。
“寶貝,你又頑皮了,能讓部隊都放過你,看來你的身份真是得認真研究一下了。”
聽到槍聲已經跑遠的他隨着槍聲找到他們,多在不遠處準備在她們不濟的時候上前支援,當他看見安天睿安全離開的時候本來也想趁他們激戰的時候悄無聲息退離林子,可又想親眼見到夜鶯被擊殺,所以小心的潛伏在原地等待,沒曾想讓他見到她們與軍隊獵犬相處融洽的一幕,隨後部隊撤離,這其中的原因值得推敲,見到兩人子彈不多,知道兩人警覺就遠遠的跟着她們,等待天黑一併把她們解決掉。
“我想你不是慕林林,真正的慕林林已經死在那場空難中,你不過是頂替她身份的退役軍人,寶貝,你也不必否認,否認也改變不了事實,也只有這一個原因能解釋清楚這一切。
哥哥最恨的就是軍人,尤其是z軍區的軍人,如果他知道你曾經在這裡服役,他還會不會像個寶一樣的把你放在心上呢,說實在的我真的很期待。”
“老孃今天就殺了你,讓這個秘密永遠都爛在你肚子裡。”書凡扣動扳機,宋天陽側身子彈擦破他的胳膊。
兩聲槍響,夜鶯聽到書凡發出一聲悶哼,“書凡,你怎麼樣?”
“小傷,死不了。”書凡捂住肩膀,手上立馬染滿粘稠的鮮血。
“找個地方躲起來,他就交給我。”
“人渣的槍法不賴,林林你要小心。”書凡扔掉手槍,夜鶯善於在黑夜中僞裝,槍法如神,她在這裡只會讓她分心,書凡欲向後面撤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你們倆今天晚上都得死在這裡,黃泉路上也有個照應,寶貝我對你還不錯吧。”
“不錯,相當不錯,不過想殺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道行。”夜鶯握緊手中的槍,最後一發子彈她必須慎之又慎。
宋天陽向夜鶯所在的地方開槍,夜鶯翻滾幾下躲過。
將周琦帶進村莊,找到落腳地方的安天睿,聯繫好手下前來接應,再一次潛入林子,循着槍聲而去。
撿起身邊書凡扔下的槍,放了一聲空槍,宋天陽急忙伏在地上,他見識過夜鶯的槍法,不可小覷。
沒有預期的子彈聲響,宋天陽方知上當,起身尋找夜鶯時已不知她身在何處。
深夜,月涼如水,零星的調皮月光不斷在樹葉上跳躍,宋天陽握緊手槍,喉結滾動兩下,身後陸續響起輕微聲響,密林中槍聲不斷響起。
“寶貝,玩夠了就出來,不要裝神弄鬼,這樣很不好玩。”
回答他的之後沙沙的樹葉響動。
換上彈卡之後宋天陽謹慎很多,不再亂開槍。
忽然身後有東西襲來,快速躲過開出一槍,定睛一看原來只是一根樹枝而已。
宋天陽小心翼翼的向樹枝襲來的地方走去。
這一次後方又有東西襲來,宋天陽伸手去擋,悶悶的碰撞聲響起,手上傳來劇痛,林中響起液體滴落的聲音,風吹過帶着淡淡血腥味,消弭在林間。
若有若無的月光照在安天睿猙獰的俊臉上,恐怖駭人,桃花眼中蹦出嗜血殺意,“出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喜歡和你玩這種貓捉老鼠的無聊遊戲。”
躲在暗處的夜鶯冷冷的看着暴怒的男人,心機很重,在生活中耍耍心機還行,真槍實彈的戰場他還經歷的太少,與她這個沙場老手比還太稚嫩了些。
夜鶯手中又飛出一顆小石子,宋天陽瘋狂的向夜鶯所在的位置開着槍,豈知夜鶯在扔出石子的時候就已經轉移陣地。
子彈打穿地上的落葉,沒有聽到其他異樣聲音,連響起兩聲扣動扳機的聲音,空槍,沒有子彈了。
躲在密實的草叢後的夜鶯嘴角上挑,露出一個嗜血妖嬈笑容。
眼神凌厲,必須一擊即中,不能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纖指輕釦扳機,一發子彈勢如破竹的子彈帶着烈烈風聲飛向靠在樹上警惕的左右環顧的男人,殊不知危險就在他的正前方。
當他發現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就算是他立刻倒下身子,子彈也打穿了他的肩胛骨,手槍落地,響起一聲尖細的呼痛聲。
夜鶯閃身出來,向躺在地上哀嚎的宋天陽走去,腳踩在樹葉上發出的微微聲響,彷彿是地獄放出的召喚冥音,她不是儈子手,但也不是什麼善類,不會把三番兩次想殺她的人留在世上。
宋天陽染血的眼睛看向夜鶯,一襲淡黃色裙子的夜鶯,頭髮散落,在幽森靜謐的林子中格外駭人,宋天陽喉結滾動兩下,嚥唾液的聲音在寂靜的林子中分外響亮。
“宋天陽,現在怕了,剛纔要殺老孃的膽量哪裡去了。”夜鶯嘲諷一笑,輕蔑的看着躺在地上,不斷向後移動身子的宋天陽,人渣就是人渣,沒有強勢的武器作掩護就是一灘爛泥。
“寶貝,我知道你不會殺我,我是你孩子的父親,如果讓她們知道你親手殺死她們的父親,你猜她們會有怎樣的目光看你。”宋天陽強裝鎮定,臉上浮現邪魅笑容。
“老孃真爲和你這樣的男人上過牀爲恥。”夜鶯居高臨下的看着宋天陽,的確如思言所說他不配做她們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