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虹依紅着臉道:“這怎麼行,好奇怪的。”
白展雲道:“有什麼奇怪的,一同泡在水中,多有趣的事,普天之下,簡直沒有比這更有趣的事了。”
李虹依道:“可是……”
白展雲道:“別可是了,來吧……”說着,拉着李虹依,直接向着巨大的木桶中倒去。
李虹依驚呼一聲:“啊?你太壞了……”
白展雲道:“你誘惑我的時候,怎麼不說我壞,現在反倒說我壞了,那我就壞給你看。”說着,手已經伸進李虹依的衣襟……
李虹依嬌笑道:“呀,你……你輕點,怎麼粗手粗腳的,癢死我了……”
白展雲道:“這樣就求饒了,那接下來……嘿嘿……”
屋子中,笑罵聲變成嬉笑聲,接着是喘息聲,熱水撞擊木桶聲……
雞啼破曉,晨曦籠罩,大地生機勃勃。
白展雲翻過身來,將頭枕在李虹依的懷中,一副享受的樣子,還眨巴着嘴,活像一個kao在母親懷中沉睡的孩子。李虹依玉手在他頭上輕輕撫摸着。
外面有人敲門,接着便傳來白思雲的聲音:“孃親,爹爹,天已亮了,你們起了麼?”
白展雲一下爬起,道:“等等,這便來了。”說着,看向李虹依,李虹依也看着自己,面上帶着淡淡的紅暈,就像一個熟透的水蜜桃。
白展雲低頭,一口咬在她那溫潤香軟的脣上,一雙手又在她身上不老實的遊動起來,李虹依驚呼一聲,便又**起來……
白思雲拉着白玉虹站在門口,等了許久,又叫喚道:“爹爹,孃親,你們還沒好麼?”
白展雲從李虹依身上爬起,喘着氣道:“好了好了,催命似的。”然後下牀穿衣。
李虹依面色更紅,二人將衣服穿好後,便將門打開,兩個孩子一下衝了進來,李虹依笑罵道:“死孩子,一大早的叫什麼叫?”
白展雲道:“我看他們定是餓壞了,昨天吃了那麼多,現在又餓,哎,還是小孩子好,一天就只知道吃。”
白思雲嘟着嘴道:“爹爹錯怪雲兒了,只是爹爹今日要離開,是以雲兒纔想爹爹快些起來,陪陪我們。”
這話一出,白展雲與李虹依都怔住了,一時間兩人心中都滿是苦澀之意。過了許久,白展雲才笑着道:“好雲兒,真懂事,爹爹走了之後,你要幫爹爹好好照顧孃親與弟弟,知道麼?”
白思雲道:“爹爹放心吧,但爹爹要經常回來看雲兒,等爹爹回來時,雲兒也會照顧爹爹的。”
吃了早飯,白展雲僱來一輛馬車,又將身上所有的銀子全拿給李虹依,道:“你們此去便不要回家了,龍石山上有我結拜的三弟,你們到那裡,怎麼也有個照應,我也放心,這有封書信,你到那後交與他便行,其他的我都已告知車伕了。”說着,他將一封書信遞與李虹依。
他又看着兩個孩子道:“你們回去要聽孃親的話,可別惹孃親生氣了。”
李虹依道:“那你自己一人多加小心。”
白展雲點頭道:“走吧,時候也不早了,這一路上切記不可再提及我。待我將所有事情處理完了,便會回來看你們的。”
車伕揮動馬鞭,馬車疾馳而去,車中三人伸出頭來看着白展雲,白展雲也看着飛馳而出的馬車,一直到馬車消失在漫天塵埃之中,他才緩緩的收回眼神,接着輕輕一聲嘆息。
此時此刻,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內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或許,他該慶幸,也該滿足,他還有一個家,一個溫馨歡樂的家,這個家便在龍石山上,龍石山此刻已成了他唯一的歸處,成了他此刻唯一的牽掛,可他一個浪子,一個俠士,又如何能有這些牽掛,又何時才能迴歸?
此刻白展雲身體中的靈氣已能收放自如,水麒麟更是與他達成了完美的契合,他或御劍而行,或駕馭麒麟,行動已方便許多,但他一路前行,不駕馭麒麟,也不御劍飛空,就像一般人那般一步一步的前行着。
走累了他便休息,餓了便吃些東西,喝些酒,休息好了,吃飽了,他便繼續前行,這般花了足足半月時間,他纔到了碧波潭上,然而,他又一次失望了,他師父並不在此處,就像已許久都沒有來了,桌上用硯臺壓着一封書信,書信上已經積上了塵埃,像是已經放了許久。
白展雲拿開硯臺,發現這書信竟是師父留給自己的,他將塵埃吹掉,只見上面寫着——
“雲兒,待你看到這封書信時,想必已將蠻夷驅逐,你爲萬千百姓護住了家園,可謂功德一件,爲師倍感欣慰,然爲師有要事在身,暫時不能相見,奈何奈何。
關於你心中疑惑,爲師此時也不知如何與你道明,靈珠之事,你不必疑惑,只需集齊五顆便可,到時你自會明白爲師用意,算算時日,你我師徒再見之日已不遠了,爲師期待你頂天立地,大放異彩的一刻。
天下已將大亂,六道已失去平衡,你隻身行走江湖,還需謹慎當心。”
名字也沒有留下,這封信便沒了,白展雲看着這封信,心中滿是苦澀,自己這一遭又白來了,不過師父既然讓自己去尋五靈珠,想必已知道靈珠融合之事,如此,他便只有將其於的三顆靈珠找齊吧,他也有些期待五顆靈珠完全與自己融合之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白展雲離開碧波潭,便一路前往洛陽,此去洛陽並不遙遠,與白展雲如此速度,頂多也就三日時間便能到達,這一路之上,他並未遇上熟人,也未遇上仇家,連那些妖魔鬼怪似乎都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行了兩日,他便到了一片樹林中,看着滿地的落葉,看着這熟悉的場景,他便想起許多年前自己刺殺公輸子毅不成,差點喪命被師父救走的情形,便是這裡,改變了他的一生。
過去的一幕幕又浮現在眼前,宛若昨日一般清晰,明瞭……
他沉思了許久許久,方幽幽的嘆息一聲,自語道:“往事已是過眼雲煙,我又何必如此懷戀呢?”
他緩步向前行走着,很快便已到了洛陽城外,然後走入了一片叢林中,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何會走入這林中,他在林中轉了一圈,便又停了下來,看着前方一處空地,他大腦中依稀記得,在很多年前的一個夜晚,有五個大漢在哪裡生火談笑,嘲笑自己,那一晚,風雪呼嘯,他受了公輸子毅欺騙,闖入南宮世家刺殺南宮辰,刺殺不成反丟了父親的斷情劍,還險些丟了性命。
至今爲止,他還是想不出那黑衣人是誰,甚至從未聽說過江湖上有那樣的一個人,奪走自己斷情劍的黑衣人就像根本不存在一般……
他那一晚倒在雪地中睡下,醒來時便看到了一個絕美如花的笑容,自那一刻起,那笑容永遠留在他心中,再也不能忘記,他此時到這裡,或許也是想再看看那花一般的容顏吧。
這般站了許久,他心中也不知想着什麼,突自又苦笑起來,然後轉身正準備離開,才轉過身,他便站住了,也怔住了——
只見前方陽光下、秋風中,立着一個紅衣女子,正帶着甜甜的笑容看着自己,不是上官玉燕又是何人?
白展雲怔在當地,心中忖道:“怎麼又出現幻覺了,難道我真這麼想見到她麼?”
上官玉燕笑着道:“只可惜今日無雪,不然與那一日倒真有幾分相似了。”
白展雲張大了嘴巴,蠕蠕的道:“你……真是你?我難道不是在做夢?”
上官玉燕掩嘴笑了起來,嬌嗔道:“不是我還能是誰,大白日的,你做什麼夢。”
白展雲道:“可……可你怎會在這裡?”
上官玉燕佯怒道:“你還說,我找你找了幾月,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還覺得是在做夢。”
白展雲道:“不是,我只是……只是有些……有些……”一時間,他也不知是激動,還是喜悅,竟是話都說不清楚了。
上官玉燕道:“我不管,這一次你別想再丟下我了,你到哪裡,我便跟你到哪裡,誰也別想再讓你從我身邊離開。”她說得是那樣的堅定,像是在對白展雲訴說自己的情誼,更像是在對蒼天大地表決。
白展雲道:“我……我也不會再讓你離我而去了,不管是誰,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他本想說些其他的什麼,但看着上官玉燕的一雙眼睛,他便只得改了口。
上官玉燕聽着他的話,一下上前拉着他的手,垂着頭道:“今後你到哪裡,我也到哪裡,你做什麼,我便幫助你,支持你,不管你是對是錯,我都不會左右你,阻止你。”
白展雲道:“不管誰想傷害你,爲難你,我都會保護你,向着你。”
上官玉燕一顆心充滿了幸福與歡欣,將頭kao在白展雲懷中,低聲道:“那你接下來要去哪裡?”
白展雲看着洛陽城,沉聲道:“南宮世家。”
聽到“南宮世家”四字,上官玉燕眼中閃現一抹驚疑,但很快便消失了,柔聲道:“好,去南宮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