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睡在我的旁邊,這會給人一種莫名的期待,當然,對於這種莫名,其實我是清楚的,所謂的莫名,其實也就是希望會有那樣的接觸。
或許一個正人君子,在牀下的時候不會對一個女熱有太多的想法,可是一旦兩個人都躺倒了牀上,那就不免會有一些什麼想法了。
當然,我的意思並不是說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我也沒有那種給自己臉上貼金的習慣。
我期待着,期待了很長的時間,不過,這種期待卻並沒有發生。
和今天一個白天一樣,楚楚一直在和我聊天,聊她小時候的事情,聊那些開心的事情,可是,不知不覺地,她就又陷入了一種掙扎之中。
“現在的一切雖然好,各方面的條件更是比小時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是我還是喜歡小時候,喜歡我的童年,我想回去,回到那個餓了就吃,困了就睡的時候,沒有煩惱,沒有憂慮,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怎麼開心,就怎麼開心!”說着說着,楚楚突然就有些哽咽了,“可是,真在再也回不去了,沒有辦法回去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這樣的情緒是能夠感染到人的,睡在她的旁邊,我受到了她的感染,想想自己那無憂無慮的童年,再想想現在這整天都帶着煩惱,愁這愁那的生活,我的眼角竟然也微微有些溼潤了。
莫名其妙的,我伸出了自己的手,越過了誰都沒有說過的那個邊界線,抱住了楚楚,將她往我這邊摟了摟:“時間總是要走的,往前看吧,即便現在真的很煩,很不快樂,不也還有我呢嗎?”
楚楚沒有掙脫我,她將頭稍微擡了擡,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說道:“現在有你,我很開心,也很快樂,可是,我害怕將來有一天,你也會向我奶奶一樣離開我,我害怕,真的狠害怕。”
楚楚能夠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一句話,真的已經是出乎我所料了,因爲我能夠感覺到,這就是希望啊!
接着楚楚的話茬,我趕緊說道:“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一直守護在你的身邊,好好地疼愛你。”
“真的嗎?”楚楚兩隻眼睛依舊還在盯着我,似乎是想要看看我說出的話的真假。
“真的!”我點了點頭。
楚楚沉默了下來,眼睛依舊還在盯着我,也不知道是過了多長的時間,她突然轉過了身子,背對向了我:“很多人都可以對你有一輩子的承諾,可是,真正能夠做到一輩子的,又能夠有幾個呢?”
看着楚楚的後背,我感覺有些失望,但是,我完全能夠理解楚楚,畢竟,對於女人來說,最需要的其實就是安全感,當她認爲你不能夠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時,她有權利繼續觀望。
時間還再走,而我,卻只能在這個時候保持沉默。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像我這樣的好男人,卻也有很多的壞男人,這些男人不把承諾當回事兒,所承諾的事兒,就像是一個屁一樣,都不知道被放了多少次了,漸漸地,他們失去了女人對他們的信任,也就是這一羣海羣之馬,讓其他大部分男人跟着他們受了苦,不被女人相信,不被女人信任。
我雖然很堅定的知道,自己不會是那些害羣之馬之中的一個,但是,我又要怎樣才能夠讓楚楚相信呢?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相信自己的人,可是無條件的被別人信任的人,又能夠有多少呢?
我知道自己不能夠被楚楚無條件的相信,但是,我有一顆恆心,我要等,我也能夠等,我堅信着,在將來的某一天,我應該會成功,也一定能夠成功!
“睡覺吧!”沉默之中,楚楚說了一聲。
“恩。”我輕輕迴應了一聲,然後再次伸出了手,抱着了楚楚,這一次,楚楚依舊還是沒有說什麼,於是,這樣的動作,被我保持到了睡着。
或許是因爲今晚和其他的夜晚不一樣,我的懷中有個女人的緣故吧,我做了一個春夢,夢見半夜的時候楚楚醒了過來,開始強行吻我,我受到了刺激,就準備提槍上陣,可是,這該死的夢卻是在這個時候中斷了,而中斷的代價,就是我的內褲黏黏的,有了那種不乾淨的東西。
我醒了過來,看看外面,還是黑夜,再看看時間,尼瑪大清早六點鐘,這就讓我很惆悵了,我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帶內褲,現在要洗內褲也有些遲了,這真的是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在我正惆悵着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旁邊的楚楚卻突然動了一下,背對着我,她帶着些嬌羞說道:“你……你下面是不是髒了?”
我沒想到楚楚會問出這樣的話,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沒事的,剛纔我就已經感覺到了,你夢遺了,都這麼大的人了,也別害羞。”楚楚用她那比較甜美的聲音說道。
此時此刻,我心中只能是波瀾起伏了,明明楚楚她自己說的時候就有些害羞,不好意思,還讓我不要害羞,我也是醉了。
沒有瞞着她,我說道:“你的感覺還是很準的,我……我下面卻是是有些髒了。”
“哦。”楚楚輕聲說着,然後就沉默了下來,大概是三秒鐘之後,楚楚繼續說道,“那啥,我車裡還有一條底褲,要不我去給你取來吧?”
這個時候的氣氛其實真的挺怪異的,對於這個話題,我們兩個人雖然說的很是舒暢,但其實兩個人都是很不好意思的在說着,每次說話,其實我們都是鼓足了勇氣才能夠說的出來的。
我沒問底褲是男人的還是女人的,因爲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問,但是下面卻又急需要換一條,所以,我點了點頭,說道:“也可以的。”
“那行,你先把你髒的這條脫了吧,睡的舒服一點,等遲點起牀的時候我再去幫你取來。”楚楚說道。
我當然知道楚楚說這句話的時候,內心其實是很純潔的,所以我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乖乖的脫了那讓人有些不舒服的東西,終於也是鬆了一口氣。
“我這裡有紙,你自己擦一擦。”楚楚不知道從哪裡取來了衛生紙,遞給了我。
到了這個時候,其實也就沒什麼不好意思啥的了,從楚楚的手裡接過衛生紙來,我把下面擦乾淨了一些,然後將紙扔在了牀下面。
“這下應該舒服多了吧?”楚楚問我道。
“恩啊,已經舒服多了。”我笑着說道。
“舒服了就行,還有些時間,好好睡一睡吧。”楚楚說道。
舒服了很多,我也很想睡覺,可是不知道是爲什麼,這個時候的我就是有些睡不着了。
這樣過了有十多分鐘的時間,我輕輕喊了一聲楚楚的名字,本來以爲楚楚或許又睡着了,沒抱什麼希望,卻意外的聽到了楚楚的回答。
“你也睡不着麼?”楚楚問我道。
“恩,確實是感覺有些失眠了。”我說道。
“哦,既然這樣,那就聊會兒天吧,其實我也睡不着了。”楚楚說道。
“恩,說什麼呢?”每次開始聊天的時候,我總是找不到應該去說的話題。
“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要不就說說生活?我感覺這樣挺接地氣的。”楚楚低聲說着。
“呵呵,又是生活啊,這個讓人有些操蛋的東西不知道虐了我多少次了,可是每次,我都得硬扛着,很多事情,我沒有辦法跟其他人說,也沒有辦法跟自己說。”我惆悵着,生活這玩意兒確實挺讓人操蛋的。
“是啊,生活可以虐你,但是你卻是不能夠去虐生活,就像有些人,他可以在暗中對你做些什麼,讓你變的舉步維艱,可是你卻不能夠去對他做些什麼。”說着話,楚楚嘆了一口氣。
我感覺楚楚似乎是有些心事的樣子,就問楚楚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感覺你有些不對勁。”
“被人給陰了唄,公司現在資金鍊短缺了,如果在一個月之內找不到新的資金,公司就只能是散夥了。”說着話,楚楚突然就抱住了我。
“到底怎麼回事?”我也抱住了楚楚,在她的後背上輕輕拍打着,就像是哄一個小孩子一樣。
“劉萬山,是劉萬山,他和我公司的一個投資方的女兒搞到一起了,通過那個女人,他成功的讓那個投資方撤資了,現在,公司在猛然之間就出現了一個將近五百萬的窟窿,而且,更加糟糕的是,我必須在一個月時間內將這個窟窿補上,不然,公司就會連個辦公場所都沒有了,可是一個月的時間,我又到哪裡去找這麼大的投資方啊!”說着話,楚楚竟然輕聲啜泣了起來。
我知道,楚楚其實是一個脆弱的女孩兒,雖然很多時候,她都表現的很強勢,但這終究還是沒有辦法掩藏她內心之中的那種脆弱,歸根結底來說,她真的還是很脆弱的。
脆弱的人總是需要在她脆弱的時候尋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而現在,我應該就是那個肩膀吧!
抱着楚楚,感受着楚楚的體溫,感受着楚楚內心深處的那種惆悵,我也有些茫然,不過我還是拍了拍的後背,說道:“不是還有我呢嗎?相信我,這個難關,咱們一定可以渡過去的。”
“沒有辦法的,已經沒有辦法了,我註定不可能向我大伯伸手,而現在,如果我不向她伸手,公司就只能是面對倒閉的厄運。”楚楚依舊還在哭泣着。
聽着楚楚的都哭聲,我感覺自己的整個心臟都要崩碎了,我不能繼續看着她這樣,我必須要給她信心,因爲我覺得,像楚楚這樣的一個女人,不應該被困難打倒,況且,在她最難受的時候,她選擇了我陪着她,難道我就不應該做些什麼嗎?
經過短暫的考慮,我抿了抿嘴脣,最終還是說道:“楚楚,難道你忘記了你大伯和那個劉姐對我的態度了嗎?相信我,我可以幫你的!”
不知道爲何,突然之間,我就說出了這個事兒,冥冥中,我已經將這個當做成了我的砝碼,雖然總是感覺這樣說有些不合適,但是我還是說了出來。
“其實,我大伯和那個劉姐對你的態度,我早就注意到了,只不過,我感覺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你這張牌還是不要用的好,因爲我能夠感覺到,如果你用了這張牌,必將會掀起一場驚天駭浪。”楚楚輕聲說道。
楚楚說的對,其實我自己也有這樣的感覺,可是,在這個時候,楚楚都已經遇到了這樣大的困難,我感覺自己要是不去做些什麼,就真是有些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楚楚了。
所以,不管是什麼樣的驚天駭浪,我都願意去抗。
“放心吧,沒事的,我會量力而爲的,如果實在不行,我再去想其他辦法。”我對楚楚說道。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次的事情是我自己搞出來的,理應由我去承當,你放心吧,我會挺過這個難關的。”說着話,楚楚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在空中捏成了一個拳頭,像一個小女孩一樣揮舞了兩下:“不要忘記了,我可是女強人,女強人是不會被這麼點困難打倒的!”
看着楚楚這樣說,我微微笑了笑,我很欣賞她這一點,不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都有那種必勝的信心,可是,那畢竟只是一個信心,並不能夠直接變成五百萬的現金,所以,我在心中默默地告訴了自己,這一次,不管楚楚說什麼,我都要幫幫她。
“我也相信你,你是女強人,永遠的女強人!”我伸出手去,講楚楚的兩個拳頭拉了回來,拉進了被子裡面。
楚楚再沒有說話,我捏着楚楚的兩個拳頭,也沒有再說話。
時間就這樣慢慢地走着,我和楚楚始終都保持着沉默,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當太陽升起,並且慢慢地將光線照射進來,屋子裡面變的亮堂起來的時候,我和楚楚也到了要起牀的時間了。
“你稍微再睡一會兒吧,我起來做飯,待會兒你再起牀就好了。”起牀的時候,楚楚特別的貼心。
“我幫你。”我說道。
“不用你幫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地睡着吧,什麼時候我把底褲給你拿過來了,你什麼時候才能起牀。”楚楚說着話還捂着嘴笑了笑。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面,瞬間就有些尷尬了,這個時候還真的是這樣,我起牀的開關已經被楚楚捏在了手中,只有楚楚說我能夠起牀的時候,我才能夠起牀。
就這樣靜靜地躺在牀上,我也沒有再去說什麼,楚楚穿好衣服下了牀,在下面忙活了起來。
看着忙活的楚楚,聽着那忙活的聲音,我感覺自己已經步入了那種讓人有些嚮往的非單身生活,像那些有女朋友的人一樣,生活上已經有了女朋友的照顧。
可是,這一切都是假象,這個時候的楚楚雖然在給我做早餐,看上去就好像已經和我在一起的樣子,但其實我自己很清楚,我們的關係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不是因爲一個名分,而是實實在在的,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
聽着這種聲音,也不知道是過了多長的時間,我的精神就開始有些恍惚了,我一直盯着楚楚看着,可是楚楚什麼時候出去的,我卻都不知道。
直到楚楚從外面進來,手中拿着一個底褲的時候,我才恍然明白了過來,原來楚楚已經出去,並且都又進來了啊!
“那啥,女士的,還沒用過,雖然我知道男人和女人是有些不同的,但我始終覺得,都是人,下面的構造也基本相同,應該還是能用的吧?”楚楚手中拿着一個女士的底褲問我道。
看着楚楚手中拿着的女士底褲,我確實是有些發愣了,因爲我實在是接受不了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下竟然還要去穿一個女人的底褲!
“要不……”我有些糾結。
“要不啥?難道你還能不穿底褲?牛仔褲那麼緊,你不穿底褲,那……額……反正你不穿底褲肯定是會很難受的。”楚楚也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直接將底褲拿了過來放在了牀上,然後轉身就出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看着這件底褲,心裡是真特麼的糾結,我不能不穿底褲,可是又不能穿女人的底褲,這簡直就要把我給逼瘋了,難道我還能這會兒再把那個髒的底褲穿上?
糾結了好半天,我始終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時候的外面卻響起了楚楚的聲音:“你穿好了沒有啊?我可進來了!”
“稍等一下,很快就好!”我衝外面喊了一聲,心想已經沒有辦法了,大不了就穿一次,也不會死的!
這樣想着,我立馬從袋子裡面取出了那個女士的黑色蕾絲邊底褲來,然後有些鬱悶的給自己穿上。
穿上這個底褲,我纔算是鬆了一口氣,因爲我感覺這底褲和那男士底褲也並沒有什麼區別,如果真的要說些什麼區別,那就只能說,前面確實是緊了一些,沒有男士底褲那樣的稍稍的寬鬆。
不過,穿都已經穿上了,我也沒去在意那些細節,趕緊穿好了所有的衣褲,又將自己的底褲裝進那個袋子裡面,我這纔對外面喊道:“好了,你可以進來了。”
話音剛落,楚楚就從外面進來了看到已經站在下面的我,楚楚說道:“感覺可好啊?”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還挺好的吧!”
“那就好。”楚楚笑了起來,“趕緊過來吃飯吧,吃過飯陪我去給爺爺奶奶燒點紙錢。”
“你先吃,我洗個臉。”說着話我就過去洗臉了,因爲沒有牙刷的緣故,很悲催的,我只能是洗一把臉,至於刷牙,那就只能成爲一個奢望了。
洗過臉,吃過飯,和楚楚拿着一些紙錢去到她爺爺奶奶的墳上燒了些紙錢,我們就準備要走了。
不過,就在我們準備要走的時候,遠處卻突然跑過來一個土頭土臉的年輕人,年紀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
“那個應該是二蛋,他們家應該是唯一還住在老村子裡,沒有搬到集中安置點上的人家吧!”楚楚給我介紹道。
“你還沒忘記你們村子裡的人啊!”我笑了笑。
“你以爲我就是蠢貨啊?這些人就是我的童年,童年的時候經常和他們在一起玩,我怎麼可能會忘了他們?”楚楚衝我笑了笑。
“二蛋!”那土頭土臉的人走進了一些的時候,楚楚招了招手。
“楚楚姐!”二蛋也是笑了起來,走進了一些,又趕緊說道,“楚楚姐,你都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了,我們都以爲你不準備再回來了呢!”
“怎麼會呢,這裡畢竟是我的家,不管我在外面混的怎麼樣,我都不會忘記我的家的。”楚楚說道。
“嘿,楚楚姐,你這句話說的挺讓人舒服的,只不過……”二蛋突然變的有些爲難了。
“只不過怎麼了?”楚楚笑着問道。
“哎呀,楚楚姐,這事兒我說出來你也別生氣,村子裡之前也聯繫你們了,只不過沒辦法聯繫到,也就沒再聯繫,現在給你說,可能也有些遲了的
,但是要是不說,我這心裡也不會安穩,就還是說了吧!”二蛋有些糾結的樣子。
我突然感覺二蛋像是有什麼大事的一樣,立馬就集中起了注意力。
“二蛋,到底怎麼了?”楚楚也是好奇的問道。
二蛋糾結了兩下,用手在自己腦袋上拍了一下,然後說道:“前兩個月,村子裡來了一個開發商,說是要在咱們這裡開發一個度假山莊,本來這也是個好事,可是那胖子選址的時候偏偏就選擇在了你家祖墳那一塊,之前村長還不同意,也跟他們交涉了,可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近村長改變了主意,已經同意了下來,據說,據說今天好像就要籤合同呢!”
“幹啥?”楚楚突然就冒出了一溜子家鄉話,“要在我家祖墳上修度假山莊,他們都瘋了吧!”
我也是被愣住了,真的是沒有想到,跟着楚楚來一次她老家,竟然能夠遇上這樣的事兒!
“村長在哪裡?”楚楚有些氣急的說道。
“村長……村長……應該在村委會吧!”二蛋說着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加重了語氣說道,“楚楚姐,你可別跟村長說這事兒是我給你說的啊,要是讓村長知道了,我就完蛋了!”
“你放心,我不會說是你給我說的這事兒,不會讓你受到牽連的。”楚楚說着話從包包裡面取出來了一千塊錢,直接放在了二蛋的口袋裡,“這一千塊錢你拿着,你母親身體不好,給她買點補藥啥的。”
“楚楚姐,這個我不能要,做人不能這樣的,我和你可是從小玩到大的,這麼長時間的關係了,可不是用錢能夠衡量的了的。”二蛋說着話就把錢又退了回來。
“二蛋,我可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那些感情,肯定不是用錢能夠衡量的了的,這只是我對你母親的一點意思而已,她老人家年紀也大了,買點補品多吃吃,身子骨硬朗一些,就又能多活好多年了,我可不想以後哪次回家的時候看不到她啊!”楚楚笑着又把錢塞了回去。
這一次,二蛋顯得有些猶豫了,糾結了一陣子,這才說道:“也行,我就先代我媽謝謝楚楚姐你了。”
“沒事的,二蛋,我離開村子時間有些長了,不知道現在的村委會在哪裡,你給我說一下,我過去看看。”楚楚說道。
“村委會還在原來的那個地方,雖然大家都住進了樓房,但村委會還是沒變的。”二蛋說道。
“恩,那就好,二蛋,你先回去,我去村委會看看。”楚楚說着話就拉着我要上車。
二蛋動了動步子,好像是想跟上來,但最終還是沒有跟上來。
上了車,楚楚開着車在鄉間小道上左拐右拐,拐了好多次的彎刀,我才終於是看到了村委會的摸樣。
“這羣人也真的是欺人太甚了,真的以爲我們搬走了,就可以亂來了嗎?即便是真的想要亂來,但是那祖墳也是動不得的啊!”楚楚滿是氣憤的說着話。
我完全能夠感受到此時楚楚心中的怒火,剛剛纔給自己爺爺奶奶燒過紙錢,句得知祖墳可能要被毀了,以後都見不到自己的爺爺奶奶了,楚楚的心裡肯定會非常的難過,一時之間接受不了,義憤填膺也是很正常的。
“放心吧,這個社會是法制的社會,在法制之下,沒有人敢亂來的。”我對楚楚說道。
“但願吧!”楚楚卻顯得有些悲觀。
車子停在了村委會的門口,我和楚楚下了車,直接就進入到了村委會裡面。
正對着的是村委會的會議室,我們進入到會議室裡面,會議室裡面卻沒有一個人,楚楚又到了旁邊的一個值班室裡面,一個大學生村官正在裡面用手機看電影,看到我們之後立馬就站了起來,那小眼睛還多瞟了楚楚兩眼。
“書記呢?”楚楚直接問那大學生村官道。
“你是?”那村官卻是沒管楚楚的話,而是打探起了楚楚的名號。
“別管我是誰,告訴我,書記人呢?”楚楚再次問道。
“你這人咋這樣啊,你不告訴我你你誰,我怎麼告訴你書記在哪裡啊?”那村官扶了扶自己的眼鏡說道。
看着這書生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我也是有些怒了,直接上前走了一步,心中想着劉姐說話的樣子說道:“別再亂問話,你直接告訴我,書記在哪裡!”
“你又是誰啊?”那書生看着我。
臥槽了,這個時候的我真的有了一種無語的感覺,我很想知道,這傢伙到底是腦子不對呢,還是天生痞子相一個?
“你特麼的就告訴我,書記在哪裡!”我又吼了一聲。
“你這是幹嘛?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大學生,我是村官,是官兒!”這傢伙有些害怕了,說着話還向後退了一步。
“大學生就是個屎!勞資也是大學生,特麼的,真以爲拿個文憑,自己就變的牛逼了?”我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抓住了這傢伙的衣領子。
“你別動啊,你要是敢動我,我會讓你後悔的!”這傢伙叫囂了起來。
我感覺自己快被氣笑了,揮拳一下打在了這傢伙的臉上,我說道:“告訴我,書記在哪裡?”
“打人了,打人了,我不行了,我要住院,我要住院!”這傢伙突然就喊了起來。
我徹底醉了,這傢伙這麼無恥,怎麼就還能當村官呢?
正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傢伙呢,楚楚卻是向前走了一步,從包包裡面掏出來了一疊鈔票,然後扔在了這傢伙的臉上:“不就是想坑點錢麼,能無恥到你這地步上,也真是夠可以的了。”
果然,這傢伙真的是見錢眼開,看到地上多了這麼多的錢,立馬就趴在地上撿起了錢。
正在這個時候,二蛋跑了進來,看到滿地的錢,首先是有些驚訝,隨即就有些懊惱的說道:“這是村裡的文書,書讀多了,腦子其實笨的要死,就愛錢,已經無恥到不要臉了,你們怎麼就找他了呢!”
“我們來找村長的,可是他不在,正好這個傢伙在這裡,我們就來找他了,誰想到他竟然是這樣……”楚楚說道。
“哎,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的,村長在和那個公司的幾個項目負責人在老劉家的那個餐廳裡面吃飯呢,你要是想找他,得過去到那個餐廳去找。”二蛋說道。
“我現在就去找他!”楚楚依舊還是風風火火的,立馬就又出去了。
跟着楚楚出來,坐上車,剛準備走呢,二蛋也坐了進來:“老劉家的餐廳也般了,楚楚姐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帶你過去。”
“也行。”楚楚說了一聲。
坐在車裡,二蛋又跟我們說了很多,原來那個公司不僅僅要徵用楚楚家的祖墳,那祖墳周圍很大的一片農田也要被他們給徵用了。
徵用就徵用吧,能夠給你農民補貼一點錢也行啊,可是特麼的竟然連錢都不補貼,直接是強徵,估計也就只給村長和鄉長啥的給了一些好處,其他的人,估計連個毛都沒有。
這樣的強徵,絕對是不得民心的,我都感覺被氣的快要笑了,這些人這樣幹,難道就真的不怕上面查他們嗎?
在二蛋的指引下,車也終於是到了地方上。還來不及細說些什麼呢,楚楚立馬就下了車,往餐廳裡面走了,我也趕緊跟了上去。
跟在楚楚的後面,進入到餐廳裡面,在一個包間門口,楚楚停了下來,一腳就將包間的門給踹開了。
如此強悍的楚楚,也着實是讓我有些驚訝。
我趕緊跟了過去,裡面有七八個人正圍在一起吃肉喝酒,看到站在門口的楚楚之後,這些人齊齊地將目光轉向了楚楚。
“吆喝,好漂亮的小妞,大爺我有錢,陪我一晚吧!”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漢嘿嘿邪笑着。
“噁心!”楚楚碎了一口唾沫,然後看向了裡面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看到楚楚突然出現,也是有些驚訝,但僅僅是片刻之後,那中年男人就恢復了令人感覺有些噁心的笑臉。
“楚楚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沒給你王叔說一聲啊?”那中年男人滿臉堆笑地說道。
“告訴你幹什麼?讓你早點有個準備,然後偷偷地跟這些人籤那個合同,把我們家祖墳給推了?”楚楚冷笑了一聲。
“不是這個意思,誰說要推祖墳了啊,本來就沒想推你們家祖墳嘛,只是想徵用一下那塊地皮而已。”中年禿頂男人依然還是笑着。
或許是因爲喝了酒吧,但中年男人這話分明就是挑釁,我正準備上去動手呢,楚楚卻突然之間暴起,走過去唰的一下就將桌子給掀翻了,同時,手中拿着一個啤酒瓶子,狠狠的朝那中年男人扔了過去:“王樹生,你特麼的難道就不怕被我爺爺奶奶給找上門來?”
這中年男人還算是躲得快,在楚楚將瓶子扔過去的那一刻,他猛然左偏了一下身子,然後成功地將楚楚扔過去的瓶子給躲了過去。
“你知道我是誰嗎?一個小妞,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在這裡囂張?”那西裝革履的男人突然暴起,指着楚楚厲聲喝問道。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我只要知道,祖墳是我家的,沒有我的同意,誰都沒有資格動我家祖墳!”楚楚一點也沒有要退步的意思。
“肖楚楚,你不要忘記了,你們家搬離這裡已經有快十年的時間了,這麼長的時間沒有來,你覺得你們還能算是這裡的人嗎?”那村長突然厲聲喝問道。
“王大奎,你也不要忘記了,就算我們家已經搬離這裡十年了,但是我們家祖墳還在這裡,就算是我們搬離這裡有二十年的時間了,你也不應該動我們家祖墳吧?”楚楚還是在強勢着。
“操,真以爲自己是個什麼幾把玩意兒啊?”那西裝革履的男人看向了村長,“跟她廢什麼話,一個弱女子,直接揍一頓扔出去不就得了!”
這西裝男一說話,旁邊立馬就有兩個壯年漢子站了起來。我一看情況不對,立馬就護在了楚楚的身前:“我看你們今天誰敢動?誰動,我就弄死誰!”
“就憑你?”一個漢子獰笑了起來。
“就憑我!”雖然心中已經有些害怕了,但是我還是直起了我的腰身,這個時候,楚楚的身旁就我一個男人,我有責任,有義務保護楚楚不受傷害,不然,我特麼的還能算是男人嗎?
“你特麼跟他廢什麼話,就兩個人,打一頓扔出去得了!”那西裝男又開始叫囂了起來。
那兩個漢子聽了西裝男的話,也不再跟我們廢話了,衝過來就想要揍我,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二蛋那小子手裡拿着一根木棍衝了進來。
“誰動?我看誰動?誰動我砸誰,特麼的不信就來試試!”二蛋說話的音量特別的高,整的我都是心底一顫。
“二蛋,你不在家裡照顧你媽,跑這裡幹什麼?趕緊回去!”村長擺起了譜兒向二蛋嚷嚷道。
“你讓我走我就走啊?還真把自己當顆蔥啊?你去問問二里店的人,還有哪個人把你當村長?晚上睡覺都恨不得將你給吃了呢!”二蛋鼓起勇氣衝村長吼道。
村長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向那西裝男說道:“王經理,這事兒是我的不好,自己村子裡的人,自己沒管好,你別介意,別介意哈!”
“哼,我可不是怕了,我只是覺得,你自己村子裡的事情,還是讓你自己來處理的好,今天這事兒我就不插手了,明天你來公司,我們在公司把這合同給簽了。”那王經理說着話就要出去了。
可是楚楚不答應啊,她往那兒一站,直接說道:“我警告你,我家祖墳的主意,你最好不要再打,不然,我肯定會讓你知道後悔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哼哼,呵呵……”那王經理只是微微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就從楚楚的身旁繞了過去。
這王經理一走,其他那幾個人也趕緊走了,包廂裡就只剩下了我們三個人,以及對面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害怕的顫抖起來的村長。
“王大奎,現在那些人也走了,你說,這個事兒怎麼辦?如果你執意要動我們家祖墳,那我告訴你,我肖楚楚也不是好惹的,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錢的力量!”楚楚死死地盯着對面的那個王經理說道。
“我知道,你們家有錢,我是一個窮光蛋,可是,窮光蛋也有窮光蛋的志氣,我要將二里店變成附近幾個村落裡最富有的村落,所以,我必須要招商引資,不管你們所有人怎麼看我,這次的這個計劃,都不會有任何的變動!”王大奎是一點都不讓步。
“呵呵,好啊,你想賺錢,你想帶動村裡人賺錢,這是好事,絕對的好事,可是你能不能想個其他的辦法?爲什麼要在損害村民利益的基礎上去賺錢?世界上賺錢的方法那麼多,難道就不能夠通過正常一點的渠道,在不損害村民利益的情況下去賺錢?”楚楚說道。
“你以爲這是小孩子玩過家家啊?賺錢那麼容易?要是賺錢真有那麼容易,這世界上不都是有錢人了?”王大奎激動了起來。
“靠,王大奎,你那點小心思我們還不明白?你想賺錢我信,可是你說要帶動村民一起賺錢,我一百萬個不信,你特麼的要是想帶動村民賺錢,就不會將村民的徵地款給私吞了,你說,有你這樣帶動村民賺錢的人嗎?”二蛋突然急了,衝過去就想揍王大奎。
我趕緊將二蛋給攔住了,沒讓他去打人,畢竟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已經完全不需要去打人了。
攔住二蛋,我向前走了一步,說道:“村長,我叫你一聲村長,雖然不是你們村的人,僅僅作爲一個外人來說,我不能理解你,真的不能理解,就算你想賺錢,可是也得有個正規的渠道不是?可是你看看你現在在幹什麼?爲了賺錢,竟然要動人家祖墳!如果動的是你家祖墳,你願意嗎?”
“這事兒跟你沒關係,沒你說話的份兒!”王大奎衝我擺了擺手。
“好吧,就算跟他沒關係,可這事兒跟我有關係吧?你今天就給我仔細的解釋解釋,如果你能夠解釋的通了,那麼,祖墳讓給你,你想怎麼動,就怎麼動!”楚楚走過去坐在了椅子上,擺出了一副我聽你解釋的樣子。
“我現在不想跟你廢話,反正合同明天是一定要籤的,你也別跟我在這裡鬧,你有本事上人家公司鬧去,在我這裡一點事兒都不管用!”王大奎也坐了下來,一副無賴的樣子。
楚楚氣的坐在椅子上發抖,這讓我又有了一種想要砸人的衝動。
不過,就在我這個衝動剛剛冒上頭頂的時候,楚楚站了起來,指着王大奎說道:“好,王大奎,今天我不跟你再說什麼了,你現在告訴我是哪個公司,明天,我去公司找你!”
“中北集團,張志的那個大財團,明天我會在他們公司等你的!”王大奎囂張的得瑟了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接向外面走去。
這個時候,我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楚楚猛然向後一倒,整個人都癱倒在了椅子上。
“又是他!”楚楚靠在椅子上,眼神有些迷茫。
“怎麼了?”我趕緊問楚楚道。
“我沒事,我只是想不通,大伯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原本我以爲,大伯只是不知道這個事情,只要去找他,他就會來辦這個事情,畢竟這裡也是他的祖墳,可是現在,我知道了,大伯他之前肯定知道這個事情,只是他不想管了而已。”楚楚整個人看起來都頹廢了好多。
“他不想管?畢竟是祖墳,怎麼會啊!”我也有些想不通。
“呵呵,說錯了,不是他不想管,是不敢管,他怕了,他怕公司倒閉,他怕自己再過上以前的那種窮日子,所以,他拋棄了祖宗!”說着話,楚楚突然憤然了起來,“要是我爸爸還在的話,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絕對不會!”
默默的看着此時有些瘋狂的楚楚,過了好長時間,我走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事情都已經成這樣了,就不要再去多想了,我們要相信,這是一個法治的社會,就算你大伯不辦這個事情,只要有法律,我們就一定會成功的。”
“呵呵,不可能的,你不知道張志有多強大,多心狠手辣,之前,他本不是中北的領航者,爲了這個位置,他親手將自己的哥哥趕下臺,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他哥哥在哪裡,或者,他哥哥已經死了吧,這個事兒,法律都沒有管到,你覺得我們現在的這個事兒,法律能管到他嗎?”楚楚已經顯得有些絕望了。
我的心中也是暗暗有些凜然,這個張志的手段也確實是讓我有些心寒了,不過,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聽到張志將自己的哥哥趕下臺的時候,我的心中突然一震,難道說,我與這個事兒還有什麼聯繫嗎?
很多人都說,人都是有第六感的,不僅女人有,男人也有,有些時候,第六感感覺到的事情很真實,可是這畢竟只是感覺,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枉下什麼結論,只是
想着等有時間的時候,再去慢慢地探查一下吧!
我和楚楚沒有繼續在這裡呆着,跟二蛋囑咐了幾句,讓他有情況的時候隨時通知楚楚,然後我們就開車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楚楚老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坐在她開的車裡,我實在是有些心驚膽戰的感覺,所以最後就只能是把她換了下來,讓她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而我過去開車。
很快,車就到了市裡面,這個時候,我們本來是準備要回公司的,可是楚楚卻臨時改變了主意,要我開車去深圳那邊,沒有辦法,我就又把車開上了高速,然後直奔深圳那邊。
大概是下午三點的時候,我們到了深圳,這個時候,我的肚子都已經餓扁了,想要吃個飯填一下肚子,可是楚楚卻是很心急的樣子,車子剛剛進入市區的街道上,楚楚句要求我往他大伯公司的那邊開。
我完全能夠理解楚楚此時的心情,所以,我也沒說什麼,立馬就開着車往她大伯公司那邊去了,大概過了有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當車終於停在大廈下面的時候,我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我們終於是到了地方上了。
“我上去跟我大伯說,你在車裡坐一陣子。”楚楚說了一聲,然後就下了車。
我本來也是想跟過去的,可是楚楚既然都已經說了這樣的話了,我也就沒下車。
看着楚楚上去,我心裡其實也是挺焦急的,不過我什麼話都沒有說,就那樣一直在等着,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這就讓我感覺有些奇怪了,上一次我和楚楚一起去找她大伯的時候,她和她大伯都沒說多長的時間,這次爲什麼要這麼長的時間?
我感覺自己實在是有些等不住了,就準備上去找她,可就是在這個時候,楚楚從上面下來了。
她的情緒很不好,看到我之後也僅僅是看了一眼,然後就過去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我趕緊跟了過去,坐在了主駕駛的位置上,問道:“談好了嗎?”
“沒有。”楚楚搖了搖頭,“他說要遷墳。”
“遷墳?”我着實有些震驚了,“這麼說,你大伯這是準備直接將墳地讓出去嗎?”
“恩,和我猜的一樣,這個事兒他早就知道了,只不過他不敢管,他自己跟我說的,面對張志的時候,他自己就是一隻螞蟻,只敢苟且偷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楚楚毫無情緒的說道。
“那怎麼辦?”我也是有些迷茫了,“僅僅憑我們的實力,能夠搞定這個事情嗎?”
楚楚沉默了下來,我看着她那毫無生機的臉龐,心裡有些擔心,可是她卻是在這個時候突然爆發了出來:“都是人,憑什麼別人就可以上我們的臉?就算是拼上我那小小的公司破產,我也一定要阻擋他們,想要遷墳?哼,先讓給推土機從我的身上過去!”
看到楚楚如此之大的決心,我也是有些動容了,盯着她看了幾秒鐘,我最終還是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跟他們拼了,把事情鬧大,我就不相信還沒人管了!”
“也只能是這樣做了,希望最後能夠把事情解決掉吧。”說着話,楚楚給了我一個微笑,“謝謝你,我們去吃飯吧。”
聽到吃飯,我突然就來了興趣,把車開到附近的一個小吃城的時候,我把車停了下來。
“來這裡幹什麼?去飯店吧,好好吃一頓。”楚楚說道。
“飯店有什麼好的啊?那些菜價錢高也就算了吧,只能看個樣子,看起來倒挺好,可吃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並沒有想象中的好吃。”我對楚楚說道。
“也是,那就這裡吧。”楚楚說着話就下了車。
我跟着楚楚的步伐下了車,進入到了小吃城裡面。
“好久沒來過這種地方了,突然感覺這種地方也很不錯,有人氣,能夠感受到人煙。”楚楚笑着說道。
“是啊,相比起那些大飯店來說,這裡實惠多了,以前的小吃城,衛生條件確實是很差,不過現在還多了,衛生條件不錯,吃起來也有味道。”我說道。
“恩,去那邊吃個砂鍋吧,聽說你們那邊經常吃砂鍋。”楚楚說道。
暗暗的,我有些驚訝,我實在是沒有想到,楚楚竟然都知道我們那邊的人喜歡吃什麼了。
在前面的一個攤位上要了兩個砂鍋,我們一邊吃一邊說着話,不過這個時候的我們並沒有去說那些不開心的事兒,畢竟是吃飯,氣氛要是太死氣沉沉了,這飯也吃不下去了不是嗎?
不過,重要的話題,避是避不開的,就在飯快要吃完的時候,楚楚又將話題給扯了過去。
“那會我上去的時候跟我大伯吵了一架,大伯在氣頭上的時候說了一句話,是關於你的,你想不想聽啊?”楚楚看着我說道。
聽說是關於我的事兒,我立馬放下了筷子,問道:“我當然想聽了,是什麼啊?”
“這個……”楚楚卻是有些猶豫了起來。
“你說吧,我有心理準備的,不要這樣猶豫不決,你這樣會讓我很心急的。”我有些焦急地對楚楚說道。
“好吧!”楚楚點了點頭,說道:“當時我讓我大伯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畢竟也是他的祖墳,可是我大伯當時就跳了起來,說要想解決這個事情,關鍵在於你,還跟我說,你就是一個棋子,如果把你這枚棋子用好了,滿盤皆活,會得到很大的利益,可是……”
楚楚又猶豫了起來,我已經急壞了,就趕忙催促道:“可是什麼啊,你倒是說啊!”
“哎,可是我大伯說,沒有人敢用你這枚棋子,因爲,如果用不好你,就是滿盤皆死,沒有一點點回旋的餘地!”楚楚說完話之後就底下了頭,不看我了。
此時此刻,我的心中已經開始波濤洶涌,我曾經想過自己身上的那個秘密,也感覺那個秘密可能真的很重要,很強大,可是我沒想過,這個秘密竟然會這麼的重要,這麼的強大!
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吃飯了,滿腦子都是那個事情,我很想搞清楚這個事情,可是此刻,我卻是無能爲力,毫無頭緒。
“呵,先不說這個事情了,世間萬物,都是有規律的,我相信,終於有天,圍繞在我身上的迷,會一個一個被解開。”我微微笑着,可是心中卻根本就笑不起來,我甚至已經決定了,今天晚上要再去找劉姐,我感覺,只有在劉姐那裡,我才能夠知道一些什麼。
“恩,先吃飯吧。”楚楚說了一聲,然後埋頭吃飯。
雖然已經沒有了吃飯的心情,但是在這個時候,我也還是努力地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讓自己吃了起來。
吃過飯,和楚楚沒有再在深圳這邊逗留,我們直接開車回了東莞那邊。
到那邊的時候,時間都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在將我送到我出租的那個地方的時候,楚楚就回去了,而我,卻並沒有進去。
出了巷道,坐了一輛出租車,我直奔大富豪那邊。
時間不長,我就來到了大富豪這邊,進入到大富豪裡面,我問了下服務員,服務員說劉姐剛剛上廁所去了,我也就等了下來。
不過,這一等,我的尿也是有些憋了,於是,我就往洗手間那邊去了。
可是,就在我經過女洗手間的時候,我聽到了女洗手間裡面的一陣凌亂,連洗手間的門都被一個身影撞了好幾次。
這樣的情況,我在俱樂部的時候也見過,有些服務生因爲整天面對那些醜女人,心中會別處很多的慾望,而這個時候,他們就會找漂亮的女服務生下手,而他們下手的地方,一般就是在洗手間裡面。
這一次,我又遇到了同樣的情況,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是覺得和劉姐關係比較好,有個靠山吧,以前從不敢管這種事情的我,這一次竟然鼓起了勇氣,一腳就將女洗手間的門給踢開了。
不過,就在我將女洗手間門踢開的時候,我完全愣住了,洗手間裡有一個男人正在實施強暴不錯,可是,他實施強暴的對象竟然就是劉姐。
此時,看着劉姐,一副很凌亂的樣子,衣服已經被撕扯開,下面也被扯的不像樣子,完全一副很狼狽的樣子。
“孫曉東,救我!”劉姐好像是喝了些酒的樣子,說話的時候還搖了一下頭。
“小子,別多管閒事,給我滾出去!”那中年男人警告了我一聲。
看到有人竟然敢玩弄劉姐,我確實也是有些懵了,這可是在劉姐的地盤上啊,敢在劉姐的地盤上這樣對劉姐的人,那肯定不會是一般的人,至少,像我這樣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屌絲是惹不起的。
說實話,我真不敢惹這個人,不敢引火燒身,可是轉而一想,劉姐也是幫過我的人,如果不是劉姐,我估計自己上次早就已經被那個狗逼給弄得半死了。
想到這裡,我看了過去,看着還在掙扎的劉姐,我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讓幫過自己的人心寒。
想通了這一點,我立馬就跑了過去,一把扯開了那個中年男人,然後護在了劉姐的身前:“想要動劉姐,先要動劉姐,你得先把我弄死!”
“小子,你給我讓開,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個生不如死!”那中年男人衝我吼道。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想要動劉姐,首先過我這一關!”我大聲吼道。
“呵呵,小子,你有種,反正勞資現在也麼心情了,就放過這個小娘們,不過,你,既然這麼有種,那就跟我到包廂裡面來,不來,後果自負!”說着話,中年男人轉過身子就出去了。
這個時候,我趕緊轉過身子看向了劉姐,發現劉姐竟然還有些醉意。
“劉姐,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啊?剛纔那個人是誰啊,竟然還敢動你!”我扶着劉姐,心中翻江倒海的害怕。
“呵呵,剛纔那個人和你同姓,叫張彪,是張志的兒子,無法無天慣了,今天竟然打上我的主意了,呵呵,呵呵……”劉姐在傻笑着。
“張志,又是這個張志!”我惡狠狠地咬着牙,不過心中猛然又有了一個疑問,“那個張志到底多大了?這兒子怎麼好像有些……”
“有些老是吧?呵呵,或許是他張志壞事做多了,糟了報應吧,他兒子先天就有疾病,衰落的速度是一般人的兩倍,所以,他二十歲的年齡,現在看起來都已經快要四十多歲了。”劉姐笑着。
我確實暗暗有些咋舌,這個世界上奇怪的病很多,但是我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也能夠遇到得那種奇怪病的人。
“他剛纔說要讓你進去,你也別怕,稍微等一下,待會兒我和你一起進去,我看他能把我們怎麼樣,大不了,我就徹底與他張志翻臉,我還不信自己沒有勢力與他張志抗衡了!”劉姐有些激動的在旁邊的牆壁上砸了一拳頭。
看着有些激動的劉姐,再想着張志這個從未謀面,名字卻已經如雷貫耳的人,說道:“劉姐,這個張志的勢力既然這麼大,那你就別和他翻臉了吧,我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其他的辦法?”劉姐笑了笑,“張彪那雜種雖然衰老速度快,但是心可賊着呢,除了翻臉這一條路之外,我們還能找打其他的辦法啊?”
聽着劉姐的笑聲,我也知道了,在現在這個時候,去找其他的辦法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劉姐往火坑裡面跳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胸腔中突然就用處了熱血,扶着劉姐,我說道:“劉姐,你也別急,我先進去看看吧,到時候隨機應變,如果這個張彪實在是太過分,你再翻臉也不遲,如果我要是能夠應對,哪怕是在醫院裡趟個十天八天,只要死不了,我們就忍了吧!”
“這怎麼行?你剛剛纔救了我,而且,這還是我的地盤上,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着你進醫院?”劉姐一副惱怒的樣子,似乎真準備要翻臉了。
這個時候,我趕緊說道:“劉姐,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這不是還沒進醫院呢嗎?而且,進醫院也只是最壞的打算,萬一我要是進不了醫院呢?”
“我瞭解張彪那小子,心狠手辣,根本就不可能……”
“劉姐,你也別嚇唬我了,張彪到底怎樣,只有我進去試了才知道啊,你說是吧?”我對劉姐說道。
劉姐沉默了下來,看着我,過了很長的時間,最後點了點頭,說道:“也行吧,你先進去吧,我辦公室裡面有各個包廂的攝像頭,我去盯着包廂裡面的情況,只要情況一有不對,我立馬帶人進去救你。”
“恩,也行。”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事情敲定了下來,劉姐帶着我來到張彪所在的那個包廂門口,我正準備進去呢,劉姐卻叫住了我。
我回過頭看向劉姐,發現劉姐深情有些複雜的看着我,盯了我一陣子,然後嘴裡冒出來了三個字:“小心些。”
“恩,放心吧!”說完之後,我轉過身子,推開了包廂的門。
包廂門剛一開,裡面震耳欲聾的音響聲音就幾乎要將我的耳膜給震破了。
張彪和另外三個年輕小夥坐在一起,每個人的懷裡都摟着一個漂亮小姐,看到我進去,張彪也沒理我,繼續喝他懷裡的那個小姐玩鬧着。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被無視的人一樣,站在這裡有些多餘,不過沒有辦法,即便是再怎麼地多餘,我也得堅持在這裡,我不想因爲我的衝動,給自己招來災禍,同時也給劉姐招來麻煩。
在這個門口,我一站就是將近三十分鐘的時間,我感覺自己的腿都開始有些麻了,腦子也有些眩了,都快有些站不住了。
慢慢地,我靠在了牆上,心裡雖然很不舒服,但卻還是在忍着,今天,我實力不如你,我認了,等到來日,我實力比你強的時候,我一定會讓你痛苦的哭爹喊娘!
猛然之間,我感覺包廂裡突然安靜了下來,音樂聲沒有了,所有的聲音都沒有了,就連那嬉鬧聲都沒有了。
“你,過來!”張彪衝我揮了揮手。
我像個木偶般的走了過去,站在了張彪的面前。
“玩過女人嗎?”張彪看着我。
我想到了在俱樂部的時光,雖然是被女人玩,但是我感覺那也是另類的一種玩女人。
點了點頭,我說道:“玩過。”
“那你給我說說,玩女人是什麼感覺?”張彪有些得瑟的看着我。
“很爽,很舒服。”我只能想到這麼兩個詞來形容了。
“呵呵,”張彪笑着,卻顯得有些陰森,“你既然知道玩女人很爽,那你特麼的打擾勞資玩女人?你知道不知道,勞資剛纔也很爽啊,可勞資還沒爽夠呢,就被你給打擾到了,你知道勞資現在是什麼心情嗎?”
“我知道,我給你賠不是。”我鞠了個躬,但心裡卻在說去你馬勒戈壁!
“呵呵,這個躬鞠的倒很到位,可是你根本就沒有鞠到我的心裡,你知道嗎?”張彪站了起來,“我這人不暴力,不喜歡打人,但我喜歡折磨人,你,就在這個地方,脫掉你的底褲,給我自己搞,當着我們所有人的面自己搞,今天晚上,什麼時候自己搞夠八次了,你什麼時候再離開這裡,當然,兩次之間間隔不許超過五分鐘!”
轟的一聲,我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要炸開了,要讓我自己搞八次,這特麼的還不如殺了我,我聽說過一夜八次郎,知道有些人可以一晚上搞八次,但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行,尤其這特麼的還有時間限制,前後兩次不能超過五分鐘,這簡直就是要人命啊!
“或許,你可以換個其他的辦法懲罰我!”盯着張彪,我說道。
“換換換,換你馬勒戈壁啊,你現在就給勞資擼,要是擼不夠八次,我不僅收拾你,連帶着還收拾那個小騷貨,以我爸的實力,彈一彈指頭,她就得淪落到夜店去做公關!”說着話,張彪轉了轉手裡的雪茄,似乎是在顯示着自己的牛逼。
看着眼前囂張的張彪,我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怒火,想着要不就跟她幹了吧!
可是,就在我的心中剛剛有這個想法的時候,門開了,劉姐走了進來,有些嚴肅。
“你進來幹什麼?還嫌不夠掃興,想再來一次啊?”張彪盯着劉姐罵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既然張大公子你這麼喜歡折磨人,那就連帶着把我也一起折磨了吧,我可以代他受罰一半。”劉姐說道。
“呵呵,我聽到了什麼?”張彪突然笑了起來,“你說你要帶他受罰一半,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們兩個人給我們大家現場直播四次那種運動?”
我也是嚇壞了,有些難以理解,趕緊看向了劉姐,劉姐卻是在這個時候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和他,可以給你們現場直播四次!”
猛然,我感覺這個世界瘋狂了起來,真的瘋狂了起來,我實在不敢相信,我究竟聽到了些什麼,爲什麼感覺竟然是這麼地瘋狂,這麼的難以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