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見大門竟這樣被推開了,頓時有點不知所措,可是既然都走到這裡了,也不管那麼多了,一行人接踵走了進去。
“既然門上的字都這麼說了,那應該沒有多少危險,不過不排除那是騙人的。我們也進去,但還是小心點。”蘄謹慎的說,蓓遙點點頭。
......
大門的另一邊,日光和煦,微風輕拂,遍地青草,遠處一條小河清澈見底,由左而右卻是將草地切成兩半。這一切只不過是表面現象而已。
先前進來的五人也不知所蹤,‘現今可以就在此處轉轉,也可以渡河去看看那邊’蘄這樣想着,卻看見蓓遙完全被這景象迷住了,已經往右邊跑了過去‘看來只有先四處轉轉了’。兩人便沿着蓓遙所選的路線走去,其實只是蘄跟在蓓遙後面而已。
兩人走着走着便看見盡頭了,一處山壁,這時蘄終於發現蓓遙的不對勁了,以蓓遙的性子不可能這麼久都不說話的,卻見她就這麼直直的向那面牆走了過去,看樣子是不打算停下來了。
正當蘄準備拉蓓遙的時候,蓓遙已經消失在山壁裡了。蘄呆呆的看着這面牆,‘這牆是假的,還是蓓遙是假的,或者進入裡面就已經是入陣了’。
想不通就不想了,蘄也不管那麼多,他站在牆邊身子微傾,以便隨時後撤,然後用手輕輕的拍了拍,‘真的’,也許是蓓遙的奇遇也說不定,是福是禍都躲不過。
蘄在此找了一陣子,也沒有找到進去的路,他便壓下心中的擔憂轉身向小河走去,準備去河的另一邊看看。
......
蓓遙剛進來的時候,並不是被景色所迷。‘剛纔一直感覺這邊有一股強大的氣息,不過這兒是哪兒了,蘄這傢伙跑哪兒去了’,走進山壁中的蓓遙皺着眉想到。
正當她思考的時候,那股氣息愈發強烈,蓓遙搖搖頭,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甩到一邊,現在先去看看,這後面到底藏了什麼。
......
另一邊,蘄來到河邊,發現河的對面被霧氣所罩,根本什麼都看不見。這都不是重點,重要的是河水中,有很多白骨,‘這條河感覺沒那麼簡單’蘄沿着小河往上邊走邊觀察,突然間,蘄看見兩具還未腐爛的屍體在前面不遠處。
‘這兩人應該是前面進來的五人中的兩個,不過,這樣看他們不像受外傷而死,也不是中毒,這河也就七八步的距離,也不深啊,還能淹死人的嗎?
再說,這兩人實力只會比我強,此地很危險啊’,蘄淡淡的看着河水,想着,‘剛纔進來發現這裡雖美,不過卻少了生機,也太過安靜了,看來門上所寫的,是騙人的’。
‘不和諧的感覺,就是少了生機’‘生機’‘生機’......唸叨着的蘄恍然大悟,‘這裡這麼好的環境卻沒有任何生機,而河底又這麼多屍骨,很明顯問題出在水上。記得出門時,父親再三告誡,東部之外的虛空之地不可去,南邊的離火不可碰,最後就是這西邊的溺水了。
難不成這是’念及此,蘄隨手拔下一顆青草丟到河裡,卻見這棵小草並未受到什麼阻力就直接落到河底了。‘這府邸的主人好大的手筆,竟能引溺水於此。溺水又稱,仙落水,神仙都不能飛渡的水。
那這附近應該是有橋可以通過纔對,或者也有可能是密道,先找找’蘄便在附近搜索了起來。
......
山壁一側,裡面一片漆黑,蓓遙摸着牆壁一點點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她擡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你怎麼那麼笨吶,不是有照明符的麼’。
說着取出一張符,運氣靈力,激活符咒,山裡頃刻變亮了,蓓遙有些得意自己的傑作,哼着小曲,帶着點點期待向前走去。一段小插曲後,蓓遙還是拿着照明符往前走着,這條路好長好長,感覺沒有盡頭一般。
不過蓓遙已經沒有心情哼歌了,但是她還是耐着性子慢慢的走着......
終於......別誤會。這裡當然不是走到盡頭了。而是,遇到岔路了,蓓遙瞪着頭頂上,說:“這也想難倒我?哼。”
說罷,她取出九隻小老鼠,單手結印,口中唸到“去”,這些小老鼠就分別向岔路跑去。如果蘄在這裡肯定又會感嘆,‘符器世家就是好,好方便啊’。
不一會兒,小老鼠們各自傳回信息,這些岔路都走不通。蓓遙本來在經過前面一段路的時候耐心都已經快到極限了,現今這樣的結果就跟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蓓遙瞬間火了,只見她右手抓出一把符,左手指着頭頂,“哼,跟本小姐鬥,炸死你們。”說完,便把起爆符往岔路口一扔。
‘砰’‘砰’‘砰’‘砰’‘砰’......‘啊!——’。好像有什麼聲音,不過不管了。
......
蘄在河邊尋了半個時辰也終於找到所謂的橋了,橋體通紅,嗯,說是血染的也不爲過。這些並不是重點,重要的是,橋前一石碑,上書鬼死二字。
‘這鬼都還得死?是這個意思嗎?應該是這個意思吧’蘄無語的看着‘咦,這字我認識,不是古文的話,那是後來的人所立,是提醒,還是威懾’。
此刻,不知名的三人組在大長老的帶領下也尋到此處。不過這三人現在哪有什麼大人物,高手的風采,完全跟個叫花子一般。
蘄一驚,正要躲,可也已經來不及了,可又一轉念,‘我的隱身符還沒取呢,他們應該還沒發現我’,他便在原地細細打量起來走近的三人。
這爲首的大長老衣衫襤褸,本來花白的鬍鬚不僅少了一半,還燙了個發,嗯,應該說是湯了個鬍子。其他兩人也好不到哪兒去,都穿着爛布衣服,一條一條的。
三人走近,大爲訝異,一長老說:“大長老,這小子哪兒來的,我們幹掉他嗎?”。
一旁的蘄更加吃驚,‘他們怎麼看見我了’,心裡也更加緊張了,打一個都成問題,更別說三個了。
轉念一想,‘蓓遙害死人吶,早該知道的,她這半吊子做的符咒能保險嗎,唉’。
大長老一擺手,示意稍安勿躁,淡淡的說:“小子,你哪裡來的,爲什麼出現在這兒。最好說實話,不然生剝了你。”。
蘄雙手抱拳,微微作揖,說:“我是......”,說時遲那是快,話未出口,人已向橋疾射而去。
大長老卻陰笑的摸了摸他那半截微卷的鬍鬚,“哼,在老夫面前耍花招你還嫩了點,不過既然要走,老夫送你一程。”
語畢,也不見老者多餘動作,只是擡手虛空一推。另一邊,‘噗’,蘄的速度卻是增加了一倍往橋的那邊飛去。
蘄重重摔在地上,又吐了一口血,‘這就是靈界的力量嗎,老小子,給我等着’,他也不顧傷重,連忙藉着迷霧隱藏了起來。
橋這邊的三個人也不看石碑,徑直往橋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