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周天紋所說,這施嘉雪是一個嫉鬼。她生前嫉妒他人,怨恨極大,鬼類分三十六道,嫉鬼排行三十三,但是女嫉鬼的實力卻相當於二十八九名。
因爲女人的嫉妒心比男人要強,所以這施嘉雪並不是普通貨色。
而那徐莜是怨鬼,與小舞一樣。不過徐莜的怨恨,估計比小舞還要大,因爲徐莜在混出頭之後就一直被施嘉雪所鄙夷諷刺,這怨恨已經積累了不是一星半點。
周天紋告訴我,不同的鬼有不同的對付方式,好比說怨鬼,要麼斬殺了她,要麼就化解她的怨氣。
我自然沒有斬殺徐莜的能耐,所以我要做的,就是來化解她的怨氣。而嫉鬼的對付方式,自然也要讓她們明白並沒有什麼好嫉妒的,可謂是解開心結。
但是……我如果想解決兩個鬼心裡的那種怨氣,就要做很危險的事情,那就是招魂。
當初王銘怡就說過,招鬼若是引來好鬼,那就是自己運氣好。如果說引來厲鬼,那恐怕就是凶多吉少。而我這一次要做的,就是把徐莜的鬼魂給招過來,然後問問她當初爲什麼不推薦施嘉雪,說不定就能解開心結。
這非常危險,因爲我要招的就是一個厲鬼!
由於我並沒有齊全的道具,周天紋教了我一個新的招鬼方法。他要我在晚上六點的時候,去山裡抱着徐莜的頭顱睡覺,但是雖然說是睡覺,嘴裡卻還要念他交代我的咒語。
這個方法着實嚇得我腿軟,還真沒見過這麼重口味招鬼的。但周天紋既然這麼說,就代表肯定可以成功。
我問過周天紋,如果到時候徐莜對我下手可怎麼辦,周天紋則是說,到時候就要看我的能耐了。另外他說如果我願意不要這次提成的一半,就可以讓王銘怡送一件保命法寶過來。
我能怎麼辦?自然是付出了七千五,周天紋不停地表示我這個弟子將來一定會出人頭地,然後說王銘怡已經坐上了來文成的車。
掛了手機,我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慶幸貪了一萬塊錢,那一萬已經打進了我的卡里。以後跟周天紋這個師傅鬥智鬥勇的時候,還需要給自己留一些後手才行。
由於一晚沒睡了,我給王銘怡發短信說明了我的地址,然後就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當我起牀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是下午時分,而王銘怡正坐在牀邊翻看着資料,很安靜地沒有打擾我。
我驚訝道:“你怎麼進來的?
”
王銘怡指了指門,道:“做我們這一行的,若是連開鎖都不會,那萬一碰到緊急情況可怎麼辦?”
我一聽覺得還真是有道理,然後想以後要是做這行混不下去了,說不定可以去做金手指。
王銘怡拿出一個袋子丟給我,道:“換上吧。”
我打開袋子一看,發現竟然只是一件黑色的背心和我的靈力燈籠,而且背心還散發着一種很奇怪的味道。
“這是什麼?”我疑惑道。
王銘怡解釋道:“可以算是法器,也可以不算法器,約莫能用三四次。這件原本是普通的背心,不過用黑狗血,公雞血,善人的腦漿浸泡過二十四小時。你晚上的時候背心穿裡面,外面就穿一件簡單的襯衫。如果厲鬼想對你行兇,你將襯衫扯開,她會害怕而不敢傷害你。”
一聽是能保命的東西,我忍着噁心的將背心穿上。黑狗血和公雞血對鬼魂有剋制效果,而人類的大腦可以通靈,使用善人的腦漿不會引來詛咒,很容易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原本覺得只是一個小鬼,你也沒帶多少法器,現在卻攤上這種事兒,準備一定要完全……”王銘怡幫我盤點道,“現在你背心,桃木劍,靈力燈籠都在,到時候自己再準備點鬼奶,糯米之類的,有沒有覺得自己像一個正宗的捉鬼師傅?”
我笑道:“還真有這種感覺,雖然說身上都是一些廉價法寶。”
“恩,我就在這兒等你回來……”王銘怡點頭說道,“師傅不允許我跟你一起去,不然我也能給你幫點忙。事務所的資料我都帶來了,晚上我就在這裡工作,自己注意點安全。”
我心裡一暖,然後在王銘怡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她也沒躲避,而是放下手裡的資料,眨巴眼睛看着我。
這場面忽然讓我有些尷尬,她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王銘怡沉默一會兒,然後道:“下次起牀後要親我的話,記得先刷牙。”
我頓時心中呵呵一樂,然後衝進衛生間洗漱一番。出來後我直接就將王銘怡撲倒在牀上,吻在了她的脣上。
王銘怡很溫柔地抱住我,有點笨拙地迎合着我的舉動。當我用手解開她的襯衫鈕釦時,她用手推了一下我,有些認真地跟我說道:“想碰我?”
我連連點頭。
“我是第一次,有點害怕……”王銘怡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等你晚上平安回來吧,到時候允許你脫掉我的襯衫。”
“只是脫掉襯衫麼?”我有些遺憾地說道。
王銘怡嗯了一聲,然後起來幫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溫柔道:“我文你武,有時候女人真是世界上最可憐的生物。她願意陪伴着男人衆生牛馬,卻不一定能見得他諸佛龍象。哪怕男人已經有資格爲她搖一地桃花,她卻也只能數着青絲變白髮……”
我心裡有些難受,道:“我不想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提到他。”
王銘怡搖頭道:“不提不行,李河,我比你要大五歲。你說起來還只是一個輟學的大學生,很多事情還沒有經歷過,而我已經是一個只能承受孤獨的老女人。老傢伙說我愛上的男人會死,我幫你算過,你命不重,壓不住我這破命。我不奢求你能娶我,哪怕你與別的女人穿上婚紗,偶爾來我這裡翻雲覆雨,我也覺得很滿足,我是一個不配有婚姻的女人。所以,我不求你陪我一輩子,你也不要太乾涉我的思想。”
“我不完全信命……”我抓住王銘怡的肩膀,道,“既然我一直在積累陽德和陰德,老天爺就肯定會給你我一條活路。”
王銘怡沒說話,她踮起腳親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後躺在牀上看資料。我覺得有些尷尬,整理了一下儀表,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鐘,我要去買東西,然後去山裡把事情給辦好。
我點了根菸,對王銘怡說道:“我先出發了,你早點睡覺。”
“等你回來我就睡。”王銘怡說道。
我咬緊菸頭,道:“幫我算算,我回來還有沒有力氣脫掉你的衣服。”
王銘怡看了我一眼,她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元錢硬幣,這一元錢硬幣看着有一丁點紅色,似乎是用鬼唾沫浸泡過。
“正是福,負是禍,鬼神冥冥,幫我一算。”
她說了一聲,然後將硬幣朝着天花板拋去。
這硬幣在空中搖搖晃晃,竟然就是不掉下來,好像真的是有什麼東西在拿着它一般。
“嗚……呵……嗚……呵……”
忽然間,硬幣開始了劇烈的顫抖,房間裡發出一道淒厲的哭聲。我心頭一緊,死死地看着那枚硬幣。
“啪!”
忽然間,硬幣竟然在空中被分爲碎片,灑落在地板上,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
我緊張地看着王銘怡,想從她口中知道答案。而她將地上的硬幣碎片都掃乾淨,隨後吻了一下我的嘴脣,一臉笑容地說道:“落地生花,大吉大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