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們之間的事情,關神劍山莊什麼事?”寧豐不滿道。
“僅此一個商量的餘地,多說無益。”空冷冷道。眼神裡似乎放射出點殺氣,我心一緊。這空兇起來也還真的蠻嚇人的。
“說得好像我們就一定會輸似的!比就比,怕你妹啊!”寧豐不屑道。
這時我看到一些人略帶嘲笑的眼神,我心裡就更顯得毛躁起來了。現場所有人都退出大堂,來到堂外的空曠處,大家各懷鬼胎,不過我看大部分人都是衝着看仲裁局的笑話來了,想來這場比試肯定是成了他們的飯前表演,給他們助興來了。本來我也就打算來看看笑話就走的,不想城門失火,竟殃及到我這條可憐的小魚。也不知道空說隨意出來三人,是出來哪三人呢?
“快,出來一個受死吧!”寧豐狂傲道。這寧豐,也不知道是真天真還是假天真。囂張竟也不分場合,只是是對他佩服到五體投地了。
只見曾宇翔緩緩站了出來,微笑道:“我來領教領教閣下的高招吧!”
“是你這個怕死鬼,當初仲裁局通緝你時,你怎麼就給躲起來了?現在反倒好,有了靠山了,捨得爬出來啦?”寧豐嘴上不饒人道。
“請出招吧!”顯然曾宇翔不想多說。寧豐對上曾宇翔,到底誰會更勝一籌?
二人雙雙出劍相接,以這兩人的功夫,在當今大陸也算得上是相當頂峰的對決了。衆人皆拭目以待。
一番地試探身手之後,寧豐的身手開始激動起來,每刺一劍,幾乎都能看到劍上有電光的閃爍,這倒讓曾宇翔有些避閃不及。每跟寧豐對上一劍,曾宇翔似乎都要承受着些電光的侵蝕。從前,我跟他交手的時候,我記得他那招推人拉劍的招數蠻厲害的,但在此刻跟寧豐的對決中,他似乎已沒有什麼時機讓他施展這招。寧豐的劍法既快又流暢,打得曾宇翔沒什麼喘息的機會。曾宇翔無奈借勢退了開去,寧豐卻緊逼上去,使了一招三擊斬。這三擊斬逼得曾宇翔退無可退。結果被寧豐劈了一劍,踹了一腿。曾宇翔被逼得終於使出殺招,還是如上次與我交手時候,在空中右手用劍繞胳膊畫了一圈,而這次竟畫一個圓形的大火球,而左手彷彿是爲火球輸入火焰一般,聚集了一定的能量之後,徑直朝寧豐飛去。在場人無不震驚。
火球巨大無比,我還從沒見過一個人竟能搞出那麼大動靜,嚇我一跳,這時我也不禁爲寧豐擔心了起來。寧豐卻面不改色,細看之下,他嘴角竟還微微翹起,略顯興奮狀。待大火球距離寧豐僅兩人距離時候,寧豐稍退後兩步,雙手握劍,側身一劍向大球劈下,此時寧豐的劍立即急速被閃電包圍,閃電形成了一柄大劍的輪廓,向那火球劈砍而去。這火焰遭遇閃電,我看任誰也沒有見過的。
只見光芒一閃,極其刺眼,帶光芒黯淡下來時,火球已消失,而寧豐的閃電劍芒卻一劍劈到了曾宇翔身上,這曾宇翔受此一劍,立馬口吐鮮血。他胸前的衣服竟全被灼燒了一般焦了起來。寧豐這一劍威力如此之大。
寧豐這還不肯罷休,提劍衝上前去,似乎是欲至對方於死地。破曉門一方几人衝出攔下他,這纔將比試給停了下來。
“你們破曉門莫非個個都是貪生怕死之輩麼?既是比武爲何你們要插手進來。”寧豐停手不滿道。
“你別太過分,差不多就可以了,爲何贏了還要致他於死地?”狄風嚷道。
“他早在幾年前就該死了,已經讓他活到現在,對他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寧豐答道,“你們這些無罰城出來的老鼠,今天我就將你們全部一舉消滅!”看來寧豐還真是殺紅眼了。
正欲出手,那個悶苦瓜上前出手攔下了寧豐,“你已經打過了,現在輪到我了。”
寧豐愣了下:“喲,小牙子!你也想來爽一下?”
小牙子拔出腰間長刀,指向白頭翁天剎道:“這第二場,我跟你打。”衆人皆吃了一驚。對手是無罰城城主,這個悶苦瓜竟敢挑戰他,這不是自找死路嘛!可是我心裡又默默希望小牙子能贏,如果贏了兩場,也就意味着,着第三場我可以不用上場了,但這小牙子有能挑戰白頭翁的實力麼?我不禁暗暗擔心了起來。
“牙,這麼多年不見,你還記着我呢?”天剎走出人羣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聽白頭翁說話,聲音很有男人味,就不知道他爲什麼老不愛講話。
“當年敗北,永生不忘!”小牙子道。原來小牙子以前敗過,那還打?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你心裡只記得仇恨!也罷,今日我就再與你打一場,也不負你我相識多年了!”白頭翁道。原來這兩人是老相識了。說完,二人都亮出長刀。只是那天剎使得是一把黑色長刀,氣息十分詭異。
牙持刀隔空揮了一刀,但見一個圓形帶刺狀物體被揮了出去,朝向天剎襲來。又是真氣實體化,這些個人看來境界個個了得。
天剎黑刀一揮砍,輕鬆破解了那東西。到底是牙太菜了,還是這天剎太強了呢。我也是在看不出。天剎剛落刀。牙的身影便至,一刀橫截天剎腰部,可天剎卻只輕鬆擋開,並還擊了牙一刀,這一刀眼看就要砍到牙時,牙的身影竟憑空消失,緊接另一個牙的身影從天剎身後橫截了過來。天剎一個跳躍躲開了這刀。可剛落地,又一個牙的身影,從頭頂劈來。天剎無奈再次接了這一刀,將人影披散。而下次已經有兩個牙的身影,出現持刀劈來。看來這招還真是相當地煩人呢。
天剎,不再接刀,而是退到一邊,可剛退在一旁,便身後再次出現兩個牙的身影,持刀而來。這時的天剎只是躲閃,並不與其交鋒。我開始在想,這牙一定是從前和天剎交過手,知道他刀砍的威力,所以便用這樣神奇的刀法來與之抗衡。而天剎也儘量不與其接招,似乎是在找尋破綻。總之天剎閃避自哪裡,牙的身影就出現在哪裡,只是揮了一刀之後,那身影就會自動消失。
但我想天剎也不盡然會一直躲下去。果然,在一個身影消失後,天剎一躍而起,一刀回身斬劈向一處,這一斬便是當日砍我的那一。這一劈果然劈出牙的身影來,牙被這麼一砍,措手不及,整個人被砍得跪了下去。天剎再次一躍而起,又是一刀重擊,牙也顧不得許多,迎空而上也是一刀倒鉤斬,牙的這一刀伴隨着真氣實體化,只見刀前出現了一條布狀帶刺的物體,伴隨着那一斬。
兩刀在空中相遇,天剎的斬擊帶着一絲黑暗,彷彿有吞沒一切的能力。兩刀相接,牙的實體化,竟全全被那柄黑刀給吸附了進去。而那黑刀竟生生將牙的對空斬給破去,還將牙重重地從半空中硬生生劈到地上。這下已經完全沒了懸念,天剎的黑刀,我是見識過的,一般人是接不了他兩刀的。即使是身材壯碩的牙也不例外。天剎落地後收了刀。
這牙也真是的倔強,就這實力就去挑戰白頭翁了?雖然他也很厲害,但是比起白頭翁這種等級來說,未免還差了點。不過所幸牙也沒受那麼嚴重的傷。自顧自站了起來退了下去。現在的場面是一勝一負了。接來下就是倒黴我的該上場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我。我看了看寧豐,寧豐倒是很利落說道:“小飄,去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我無奈只得走上前去。也不知道,是誰跟我比這最後一場!
“一勝一負,那最後一場就由我來會會你這神劍山莊。”空說道。
“啊?”我失聲道。“你跟我打?”
“怎麼?看不起我,覺得我不配和你交手?”空問道。
“不是不是,只是……”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看空一定是對我很失望,所以才決定出手的吧。現在人那麼多,說什麼也沒用了。就只好想硬着頭皮打一場再說了。只是這場比試,我贏也不是,輸也不是,還真是兩邊爲難呢!還是先別說得那麼早,以空的實力,就算我想贏,恐怕也是有難度的。
空拔劍出鞘說道:“出招吧,陳小飄!”竟對我直呼姓名了。或許真恨我恨到家了。
打就打吧,哥也認命了!
我拔劍直接就是落翼劍法,我的劍立刻如飛劍一般,在我頭頂盤旋。我當即一套掌法,向空施展開來,而頭頂的飛劍,則隨我掌而動。空見狀立刻與我對陣起來。空的實力我是知道的,她並沒有對我有所保留,因此我也必須全力以赴。幾個回合下來,竟難分勝負。由於我的飛劍,空也奈何我不得。就在我飛劍再一次朝她飛刺而去時,空開始使用實體化的招式,只見她手掌握拳一張開,一隻粉色尖刺向我飛劍迎面而來。我立刻控制飛劍閃開,而空也閃至我身前,一記迴旋踢,我應急推出震源掌。怎料空踢便踢了,這一踢竟附帶真氣實體化的攻擊,雖然我雙掌將空震了出去,但我的雙掌也被空的實體真氣所傷到,我攤開手掌一看竟全是血。這空今天還真是要跟我玩大發了,竟然都見了血。
空被我震出後,卻也立刻站穩了腳,我繼續控制着飛劍衝上前去。空仍舊用劍招與我對峙起來,只是我發覺空的劍招裡劍壓越來越大。我有幾次險些,控制不住飛劍。我想這樣下去可不行。在一個回合之後,我突然手猛得抓住飛劍,回身一記劍藏鋒劍。此時我的藏鋒劍氣,經過三個月的淬鍊,早已精純了許多,剛揮出的剎那,竟可見絲絲實體的真氣如水滴般從劍身溢出,我當時立刻心裡一怔,莫非我也要耍出真氣實體化了?
空一見我這架勢,便知是藏鋒劍氣,立刻不與我交鋒,然而此刻躲閃也來不急,空左右向地作了一個抓物的手勢,我前方立刻一隻粉色大手從地上伸了出來,擋住這一記藏鋒劍,藏鋒劍氣當即沒入大手之中。只見大手‘啪’的一聲化爲一堆泥土,散落在地上。我就奇怪,這空怎麼可能實體化出那麼大的東西,這得有多少的真氣啊?原來空僅是通過凝結地上的土來形成這麼個東西。不過也着實厲害。這一回合下來,我和空也都冷靜了些,各自想着對付對方的招數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