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芸初安靜的將心靜下來,細細的想着要如何去救圓蔥,她心裡很明淨的,太妃根本不是衝圓蔥,她那是衝自己來的,既然這樣,那也就只好用這招了。
喬芸初想到了一個辦法,於是,她安心的睡了一會,然後大半夜的打發伺候她的香嬤嬤跑到禁地,將一封無字的信放到了禁地的門口。
等那香嬤嬤走了之後,禁地的牆頭,便落下了一個影子,撿起那封信,便又飛起,進了禁地的牆內。
第二日一大早,太妃就帶着手下的家丁護院去了地牢,她 今天要的,就是拔掉喬芸初的一顆牙,讓好讓她跟自己反目,然後藉機將她除去了。
太妃想要除掉喬芸初的理由有兩個,一個是她死了,龍天諾才能不被迷惑,第二個是,太妃一直擔心喬芸初于靖王妃有聯繫,她們若是真的一夥了 ,那她必然會失去龍天諾這個唯一的親人。
太妃看着圓蔥,一個勁的憤怒,叫人將圓蔥綁在了木架上,拿起鞭子,親自動手打了圓蔥。
“啪!”一鞭子甩到圓蔥臉上,那聲音讓鐵成鋒聽了都爲之一驚。
鐵成鋒雖然討厭圓蔥,可那是因爲她是喬芸初的手下,同樣身爲屬下的他們,也是不得已的。
而此刻這太妃,居然不分青紅皁白就打了圓蔥,鐵成鋒不由的懷疑了太妃的用意。
“該死的奴才,讓你再教唆主人到處謀害秦王!”太妃又是一鞭子,打的圓蔥整個臉皮都要掉下去了。 鐵成鋒實在看不下去了,雙手緊緊的握着牢籠,他真的很想衝出去,攔下太妃,可他畢竟只是個侍衛,沒有秦王的命令,他怎麼能越獄呢。
“啪!”又是一鞭子,圓蔥上身的衣服,連同鮮紅的血肉,直接闖進了鐵成鋒的眼裡。
鐵成鋒實在忍不住了,隔着牢籠,大喊了起來。
“太妃,不能再打了,圓蔥只是個侍衛,一切都是聽王妃的安排,而且,王妃也沒有害秦王,這次是王妃救了秦王呀!”鐵成鋒雙手緊緊的握着牢籠,他不明白,爲什麼圓蔥不反抗呢,她又不是太妃的人,她可是女兒國的鬼面長老,爲何要受這太妃的打?
“該死的奴才,和你家主人一樣,居然連王爺身邊的侍衛都勾搭來爲你說情,本宮倒要看看,打死你之後,看你還怎麼勾搭人。”太妃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如此狠毒的說話,居然如此狠毒的想要圓蔥的命,她只是知道,喬芸初必須死,殺了喬芸初的第一步,就是讓這個圓蔥先死。
圓蔥一直忍着身上臉上的疼痛,死死的咬着牙,一聲都沒給太妃聽見,圓蔥滿目的鄙視,那眼神,帶着無線的高傲,她要的,是絕對不會丟她家主人的臉來給這個老太婆求情。
圓蔥知道自己可以應付這個老太婆,可是她不要 ,她要利用這老太婆,讓喬芸初離開秦王府,畢竟地圖已經找到了,讓主人留在秦王府,實在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就在太妃再次舉起鞭子的時候,喬芸初的身影出現在了地牢裡,而她的身邊,還出現了另一個人。
“太妃,這麼久不見,你居然還是老樣子!”這個聲音,這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讓太妃險些跌倒的聲音,頃刻間就阻止了太妃的一切動作。
“不會的,你不會出現的!不會的!”太妃雖然沒有看清那女人的相貌,可光聽聲音,她就直接嚇傻,然後一個後退,她直接昏了過去。
又是昏了過去 ,看來圓蔥說的對,後院的這位,的確是太妃的剋星,興好那天圓蔥跟自己說了這秦王府禁地的事情,要不然,她喬芸初還真是不知道,這太妃居然還會怕一個女人,怕到這種地步。
“我要做的做完了,你答應我的事,可別忘了兌現!”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消失了的靖王妃,此刻她雖然黑紗遮面,可那一身的高貴氣質,仍舊讓人不容忽視。
“小爺答應的事,從來沒有反悔過!”喬芸初一臉的認真,她答應靖王妃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不去做,那正是她下一步必須做的。
聽見喬芸初答應了自己,靖王妃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地牢之中,扶着喬芸初的上官白荷不由的仔細回想了一下,她從未見過那個女人,可卻彷彿在哪裡聽見過那個聲音,可是無論她怎麼想,卻仍舊想不起來。
上官白荷將圓蔥從架子上放了下來交給喬芸初的丫鬟,又過去將一粒救心丹塞進太后嘴裡。
喬芸初沒有着急離開,而是死死的盯着太妃的臉,她要知道,到底是什麼,非要太妃至圓蔥於死地,而她又爲何非要針對自己,喬芸初很是不解。
不一會,太妃就在喬芸初的凝視下,漸漸醒了過來,而此時,圓蔥已經被白荷包紮的差不多了,雖然圓蔥的臉,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纔會變得和原來一樣美麗,可最起碼,此刻不在是血肉模糊了。
“你……你居然又和她……”太妃激動的話都要不會說了。
“你針對小爺,就是因爲小爺跟靖王妃一夥的?那太妃你就錯了,小爺跟靖王妃只是交易而已。”喬芸初冷冷的盯着太妃,心裡真 的很想把這個老太婆碎屍了,可她畢竟是龍天諾的奶奶,看在她年邁的份上,喬芸初先留着她的老命。
“你跟那個女人交易什麼?是不是諾兒,是不是諾兒?你們把諾兒怎麼樣了,你們把諾兒怎麼樣了?”太妃直接衝到喬芸初面前,一把揪住喬芸初的衣領,差點把坐在椅子上的喬芸初拎起來。
“哼!現在知道怕了,你打圓蔥的時候,怎沒見您老人家怕過一下呢?”喬芸初一臉的冷笑,雙眸中帶着復仇的韻味,她要這老太婆害怕,她就是要折磨着老太婆一下,誰讓,她那麼狠心的打了圓蔥,喬芸初要讓這老太婆知道,她惹到的是喬芸初……
“不要,不要搶走我的諾兒,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請走諾兒,我求求你!”太妃激動的趕緊鬆開了喬芸初的衣領,改爲抓着身體搖晃,然後一聲聲的懇求着 ,她害怕,真的害怕,此生她失去了先皇,失去了兒子,如今,她真的不能再失去了孫子。
喬芸初一臉的陰冷,她就是不要原諒太妃,她就是要讓太妃如此心慌,如此害怕,她就是要從今以後,太妃見到她喬芸初的人,都繞着走。
就在太妃幾乎要將喬芸初搖晃碎了的時候,一個人的聲音,劃破了地牢的死寂,劃破了太妃的喧囂。
“喬芸初 ,你太過份了!”龍天諾的怒吼,讓所有的心顫抖了一下。
包括喬芸初,她沒想到自己刁難太妃的一幕被龍天諾看見,而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太妃此刻,居然直接跪在了喬芸初跟前,雙手按住了喬芸初的腿,生生的沒讓喬芸初站起來。
喬芸初一下就看穿了太妃此刻的用意,她沒有反駁,只是冷冷的發出一笑,那笑容,帶着鄙視,帶着陰冷。
“小爺我好好的坐在這裡,連秒都沒過,那裡過分了?”喬芸初一個冷笑,轉過頭,歪着腦袋看着龍天諾。
“皇奶奶快起來!”龍天諾上前,趕緊扶起了太妃,可那太妃,卻死死的抓着喬芸初的裙子,一個勁的哭訴着,就好像喬芸初已經判了她的死刑一樣。
喬芸初好生的看着太妃的演技,說實話,這太妃的演技,當真不怎麼樣,倘若讓那個陌離演起來,應該會比她好很多。
“秦王妃,本宮求你,不要傷害諾兒,本宮求你,求你了!”太妃聲情並茂的懇求着喬芸初,就是不肯放開她的裙子。
看着年邁的奶奶那樣一直求着喬芸初,龍天諾的憤怒直升頭頂,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他奶奶求人,而且是如此哭訴着,到底喬芸初對她做了什麼,說了什麼,讓她如此的懼怕喬芸初。
“皇奶奶!不要求她,諾兒好好的站在這裡,她傷害不了諾兒,你不要求她!”龍天諾憤怒的盯着喬芸初,他想要知道,這個女人到底要幹什麼。
“諾兒!”太妃滿臉擔憂的看着龍天諾,終於鬆開了她抓着喬芸初裙子的手。
在龍天諾的勸說下,太妃被她的人攙扶着回去了,而此刻的龍天諾,滿心的傷痛,滿目的仇視,讓喬芸初不由的想要冷笑。
“喬芸初,你給本王一個解釋!”龍天諾狠狠的將殺人的目光投射到喬芸初的臉上。
此刻的龍天諾渾身劇痛,可那身上的痛,卻不及他心裡的痛來的猛烈。
“龍天諾,小爺給你個屁你要不要?”喬芸初仍舊坐在椅子上,她的傷本來就沒好,加上脈道被封這次又受了這麼重的傷,此刻的她已經虛弱的無力起來了。
可此刻的龍天諾看不見喬芸初的虛弱,看不見喬芸初的委屈,看不見喬芸初的傷痛,更加看不見喬芸初心底的那份悲哀。
他看見的,只是喬芸初那痞氣十足的神情,那不可一世的狂傲,就連說話,都是靠在椅子上的,那麼不屑的樣子,真的已經把龍天諾逼瘋了。
本來,他是聽說圓蔥和鐵成鋒都被太妃打入了地牢,他想來看看,畢竟自己醒來的時候,頭一件事聽說的就是這個,而當他問起喬芸初的時候,大家卻滿口的說不知道。
原因很簡單,那太妃一早就命人將話串通好,定要讓龍天諾認定了喬芸初的壞,認定了喬芸初是不可以要的女人。
而此次事件知道真相的人,不是被抓了,就是忙着別的,根本沒人告訴龍天諾喬芸初來地牢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