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這狗屁仙子可沒有你好看。”宮墨不要臉的湊過來,用肩膀撞了撞上官晴的身子,那擠眉弄眼的模樣,惹得上官晴想一個拳頭飛過去。
慕容紫摸了摸下巴,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身水粉色的袍子,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我覺得我的衣服更適合這個碧蓮仙子。”
魅離皺了皺眉頭,冷豔的臉上帶着一些疑惑,忽然看向上官晴開口道:“碧蓮仙子,是有點仙子韻味,但是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上官晴忽然笑了,對着魅離笑,笑得那叫一個陽光明媚春光燦爛,卻讓周圍的幾個人感覺到一陣陰寒。
靈芝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嚥了一口口水,看着臉上掛着春光燦爛又十分陰險邪惡笑容的自家老大,訕訕開口:“老大你想到什麼?”
笑容更甚。
上官晴捏了捏靈芝的臉頰,語不驚人死不休:“不要個碧蓮。”
不要個碧蓮……
不要逼臉……
不要臉……
“哈哈哈哈……”
圍在上官晴周圍的這些人實在是忍不住了,鬨堂大笑,若是捲雲臺是有蓋子的,恐怕也會在這樣驚天動地的大笑聲中掀翻。
碧蓮仙子還在苦苦糾纏着夢中情人白蘇,時不時的用眼皮瞄幾眼人羣當中的上官晴那張風華絕代的容顏,就忽然被這笑聲給嚇了一跳。
白蘇緊繃的臉上也隱隱約約抽動了幾下,沒猜錯的話,這笑聲肯定是起源於——上官晴,除了她,怕是也沒人有這等讓所有人爆笑的能力。
過了好一陣子,衆人的笑聲才洋洋灑灑的停下來,幾乎都笑的沒有力氣了,橫七豎八的躺在一堆兒大喘着粗氣。
一擡頭,看到了碧蓮仙子,又再一次忍不住的爆笑出聲。
這下碧蓮仙子算是明白了,弄了半天他們竟然是在笑她!!
纖長的手指連忙撫上了臉頰,這裡摸一下那裡摸一下,那對眉頭都快擰成小山了。
“你們在笑什麼,白蘇師兄在這裡給你們傳授技藝,你們就應該好好聽着,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鬨堂大笑,這是大不敬的行爲。”
“尤其是你,你不要帶頭讓所有人和白蘇師兄對着幹。”碧蓮仙子伸手直指向上官晴,那雙狹長的鳳眸帶着幾分電石火光,對上了人羣之中那雙淡然玩味的眸子,心理忽然沒由來的一陣怒火。
“碧蓮仙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雖然叫碧蓮,但是你也不能不要碧蓮的往我老大身上扣黑鍋呀。”靈芝大義凌然的拍了拍胸脯,臉上正經的神色讓人不容辯駁。
碧蓮仙子忽然明白了她們在笑什麼,居然是在調侃她的名字!
她碧蓮仙子久居青巒山德高望重,所有人都是恭維着她尊敬着他,把她當做神女一樣的供奉着,除了白蘇師兄……
如今,白蘇師兄居然對這個新來的粗鄙女人如此的另眼相待,甚至當衆叫她不要碧蓮白蘇也沒有開口爲她辯白。
“上官晴,你是不是應該自己和我談論,而不是讓你的第二張嘴巴和我說話。”碧蓮仙子趾高氣揚的站着,身上似乎籠罩着一種叫做我是一等學徒的榮耀光環。
上官晴伸出手指撩了撩長髮,妖嬈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碧蓮仙子:“和你談論?談論你夢中情人白蘇蘇?”
碧蓮仙子雖然早已表明了心意,到底也還是個女子,如今被上官晴這樣揶揄又帶着幾分調侃的眼神看着,就不由自主的面紅耳赤,雙頰滾燙滾燙的。
白蘇冰冷的眼底閃過不耐,看向碧蓮仙子:“碧蓮,還不快回到劍舞坪去!否則我就告訴長老了。”
碧蓮仙子心下一驚,緊緊咬着脣望向白蘇,那眼神叫一個楚楚可憐,彷彿是在控訴着白蘇對待她的行徑是有多麼的粗魯不堪。
碧蓮仙子只能在原地恨恨跺了跺腳,怒瞪了眼上官晴,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卷雲臺,那一步一步邁的步子速度,簡直堪比蝸牛的神速。
碧蓮仙子走了,所有人的視線才從那一道嫣然紫色的款款身影上移動回來,視線在上官晴和白蘇之間不懷好意的移動。
“原來,碧蓮仙子喜歡白蘇師兄,師兄喜歡上官,所以碧蓮就來找上官的麻煩了。”
“白蘇師兄,你的桃花還真是多啊,不過在我看來,還是上官比碧蓮更好一些,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都無法比擬我們獨一無二舉世無雙的上官啊!”
“白蘇師兄,我看你得和碧蓮仙子好好表明一下了,總是來找正牌也不是那麼一回事,你白蘇師兄喜歡的女人就應該好好保護好了啊。”
七等匕首派系學徒們七嘴八舌喋喋不休,全然把上官晴和白蘇看作是天生一對了,畢竟,青巒山年輕又有實力俊美的男人,也就是白蘇。
雖然,也不乏有其他俊美的男子,比如宮墨,比如慕容紫,比如端木天,但是,畢竟白蘇可是一等學徒,更傳言是下一任門主的候選人啊!
她們的夢中情人上官晴,怎麼也比那個碧蓮仙子好幾千倍啊!
所有人都在不住嘴的爲白蘇推銷着上官晴,宮墨,慕容紫,靈芝和魅離苦逼的對視了一眼,心理默默地爲慕容傲默哀了幾分鐘。
苦逼啊,真是苦啊,剛到手的媳婦轉眼就要被人送走嘍。
上官晴也沒反駁什麼,畢竟現在反駁什麼的最是蒼白無力,只會被當做是害羞不好意思承認的措辭而已,十分同情的對着白蘇聳了聳肩,無奈的撇嘴。
白蘇木然的眼底也閃過了幾許無奈,示意衆人安靜下來,纔開始傳授今日的技藝。
接連着幾日,每一天白蘇過來的時候臉色都是極其的不自然,要麼黝黑,要麼瓦藍,要了鋥綠。
每每見到白蘇這樣的深情,整個七等匕首派系的人都下意識的的往白蘇的身後看去,果真,日復一日,早已熟悉了這等場景,碧蓮仙子果真不要碧蓮整日糾纏着白蘇。
前幾天還能乖乖聽話的出去,現在無論白蘇如何勸說,她都能找到任何的藉口理由停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