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晴那雙妖嬈的眸子一直瞪着慕容傲,從上至下仔仔細細的,把這張刀削斧刻般的冷峻容顏看了個仔細,越看越像!
慕容傲被盯上那一刻,就已經警覺了,銳利的鷹眸正面直視着上官晴,看着她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偏偏就懂了意思。
挑了挑眉,脣角不知不覺間浮起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邪肆笑意。
但是這一抹令天地失色衆人驚恐譁然的不停的感慨着難得一見的笑意,到了上官晴眼裡,就變成了挑釁的一句話:“就是老子,能怎麼着?”
好啊,果然是你,果然是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
上官晴雙手狠狠扣着面前的桌子,手指節扣得泛白,惡狠狠地瞪着慕容傲,擠眉弄眼——“吃本女神豆腐,佔本女神便宜,最後還跑路!”
她沒說話,只是用面部表情對慕容傲做了一番完美的解說。
慕容傲打死也不想承認,那天當真對一個女子動手動腳,靠在椅背,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漠然移開視線。
上官冰從進入御花園之後,就一直死死地盯着慕容傲,那目光癡迷的像要把慕容傲生吞了似的,而上官晴對慕容傲的兇狠模樣到了上官冰眼裡,也就順理成章的成了眉來眼去。
急了。
雙手優雅的提着裙子起來,眉眼之間含帶着溫婉的笑意:“四妹,今日是幽王凱旋而歸的慶功日,都會表演些才藝助興的,你剛從山裡回來,不若就和我一同表演吧。”
上官晴兇悍的眼神從慕容傲別開了視線的臉上幽幽的移開,放到了上官雨臉上,換成痞痞的笑意。
剛從山裡回來?
還要被四姐帶着一起表演?
這不就是明擺着昭告世人,老子毛都不懂土包子一個?
“表演才藝?”上官晴對着身旁說話的上官冰懵懂的眨眨眼,假裝不懂:“爲何要表演才藝?你看看這羣舞女們跳得多好,何必打攪他們呢。”
隨後還伸出纖長的手指,指了指御花園中央婀娜多姿的舞女們,一臉無辜又無害的小綿羊模樣。
舞女的婀娜舞動着的身子開始有些發抖。
太子慕容澈一個沒繃住,噗嗤笑出聲來。
歪頭看去,正對上慕容澈溫潤含笑的眉眼,一身錦衣帶着數不盡的風華,和身邊的慕容傲對比起來也是毫不遜色,只是兩個人一個是溫潤如玉的天使,一個是殘忍暴戾的幽冥。
太子慕容澈也在打量着上官晴,一襲綠衣剛及腳踝毫不拖沓,一頭墨髮捲到腰際,絲毫不加束縛,卻不顯得輕浮,反而帶着幾分女子罕見的狂放不羈。
從進門起,這女子一言一行就透着幾分桀驁不馴,讓人大跌眼鏡,不論別人說什麼,她都能把道理歪曲到自己身上來。
足以見得,這女子,也絕對不像是現在表現出的那般無害,而且剛纔,慕容傲和上官晴的互動,他一絲不落的納入眼底。
面對四弟死神一樣的目光都能面不改色,反而把四弟給逼的移了目光,膽色和內心的強大,都可見一斑。
上官冰還站着,保持着要上官晴表演的姿勢,擡着的手尷尬的在半空僵着,放下也不是,放着也不是,臉有些紅。
“哼,鄉下來的土包子,就是上不得檯面,連個才藝都不會。”
冷嗖嗖的一句話,不知道從哪兒飄過來的,但是熟悉皇室的人都知道,這聲音,正是剛纔摔了個大馬趴的四公主慕容夏英。
“鄉下來的土包子總好過你這個城裡的泔水桶,你個路都走不穩的草包,有什麼資格說老子!”上官晴一臉怒氣的一拍桌子,妖異的眸子卻毫無怒氣,舞女們嚇得步子漏了一拍,額頭佈滿了冷汗,卻還是得硬着頭皮跳下去。
慕容夏英被擠兌的臉色鐵青,狠狠地咬了咬嘴脣,卻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下去,只能一遍一遍用冷颼颼的眼刀剜着上官晴。
場內,從剛纔的歌舞昇平一片喧譁,忽然之間轉變得異常寂靜,就連向來冷麪閻王的慕容傲也饒有興趣的看着上官晴,只是狹長鷹眸之中,神色依舊冷漠,銳利的讓人喘不過氣。
“不就是表演個才藝嗎,本女神技多不壓身,要什麼有什麼。”上官晴忽然撤下了怒氣,痞痞的饒過上官冰,大大咧咧的走到了正中央。
舞女們見上官晴上來了,頓時如蒙大赦,感激的看了一眼這尊瘟神,緊張卻又有序的撤離下去。
慕容霸沒說話,只是對於所有人都針對着上官晴有些不滿,卻也想要看看,韶華的女兒是否繼承了韶華的智慧,能夠讓人大開眼界。
上官冰忽然走上去,和上官晴並肩站着,剛纔臉上的尷尬收回,很快恢復了一派自然的模樣:“四妹,二姐和你一同表演舞藝吧。”說着,上官冰的拍拍手,早已準備好的琴女便依次走了上來。
見上官晴不動,上官冰眼底閃過一絲得逞,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慕容傲,驚訝狀道:“哎呀,二姐給忘了,四妹從小無人指導,怕是不會跳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