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上官晴的臉上已經浮現了幾絲疲憊,男人更加高興了!
他就知道,剛纔上官晴那輕鬆自在的樣子肯定是裝出來的!!
這不是被點破了,立馬就不裝了吧!
男人自以爲是的拉滿長弓,三支箭矢以不同的角度瞄準了上官晴,快速的刺了過去,這一系列動作不過片刻的功夫,男人已經胸有成竹的收起長弓等待着攻擂成功了。
上官晴眉眼一挑,薄脣一勾,手腕不過繞着襲來的三支箭矢一個翻轉,減緩了箭矢衝過來的力度之後,就牢牢地抓在了掌心。
弓箭派系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這一切,茫然之間就看到三枝箭矢又齊刷刷的飛回來了!
他傻眼了!咋回事?這箭矢怎麼還往回跑呢?
不過,男人反應的也是很快,那一些思緒不消片刻煙消雲散,三枝箭矢來勢洶洶,三個能逃跑閃避的方向都給堵住了,他連忙就地一滾到了擂臺的對面一方,卻全然忘記了,上官晴就守在這個唯一的生路等着他乖乖就擒。
嘭——
他剛滾過來,就又被一腳踹咕嚕出去,男人從躲避箭矢到被上官晴一腳踢開,就像是個大肉球兒似的咕嚕嚕咕嚕嚕。
那個男人咕嚕到了地上還沒反應過來,就這麼輸了?
上官晴不是疲憊不堪沒有什麼力氣了嗎?怎麼他還是輸了?
他目不轉睛的看着上官晴,企圖發現什麼線索和端倪,更想要尋求剛纔失敗了的答案,但這眼神到了別人眼裡,就生生的成了癡迷和迷戀。
“哼,水性楊花的狐媚子,整個青巒山的男人都被你勾了魂兒,你還要霸佔多少個男人才算完?”
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從人羣之中響起,卻沒有人聽得出來是從誰的嘴裡說出來的,每個人都感覺這聲音,就在耳邊。
整個場地裡的男人們都是氣得火冒三丈,尤其是那些真的十分和上官晴關係要好的人,更是怒不可遏。
他們的確是有些人愛慕上官晴的,但是更多的是崇拜和把他當成漢子一樣的兄弟情義,不容踐踏!
“不許你胡說!”
“上官晴是我們的兄弟,不容你出言踐踏!”
“我的確喜歡上官晴,但卻是我心甘情願的,上官晴一句話也沒和我說過,我喜歡她和他也沒有半點關係!”
“就是,我看你就是羨慕嫉妒恨,一個連臉都不好意思露出來的人,還在這污衊上官晴!!”
“我喜歡上官晴不假,但是我更敬他是條漢子!”
上官晴聽着,忽然扯了扯脣,眼皮立馬耷拉下來了,敬他是條漢子?老子是一條漢子?!你他媽全家都是漢子!
捏了捏下巴,上官晴微挑眉梢,硃紅的脣掠起一絲斜斜的弧度,帶着幾分痞氣:“我相公可是在上面看着我呢,說話要注意一點,萬一相公吃醋了怎麼辦。”
說着,還朝着高臺位置拋了個媚眼。
人羣之中那個女子也順着上官晴拋媚眼兒的方向看了過去,上官晴回來那一日她也沒去山門口迎接,更不知道上官晴和慕容傲的關係,全然以爲,上官晴還是和傳言一樣,喜歡的白蘇。
脣邊帶着幾分不屑的譏諷,女子愈發的聲音愈發的兇狠暴戾:“哼,白蘇師兄聖潔清高,豈是你這等賤胚子能巴結的?我勸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你喜歡白蘇,白蘇師兄可未必喜歡你!”
“就憑你,還妄想成爲下一任門主的夫人,簡直就是做夢!”
高臺之上,白蘇一聽到這樣的誤會,忽然之間這心裡頭就是抑制不住的喜悅,險些就要樂出來了。
高臺是一半晴空萬里,一半是陰雲籠罩。
慕容傲陰沉着臉,銳利的目光掃視人羣,不過一眼就找到了那個裝神弄鬼的女人,鷹眸閃過一抹寒意,讓那女子渾身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卻硬是找不到這冷氣的來頭。
上官晴在擂臺上方踱着步子,將耳邊彆着的那一朵大紅花拿下來,這一拿,衆人更加吐血了!
這上官晴打了這麼久,大紅花居然也是完好無損哪!
人比人,氣死人!現在誰還敢說五階實力就是菜鳥了?
兄弟們拿着大砍刀恭候您睜眼睛說瞎話的大駕光臨!
她纖長白嫩的手指揪了揪花瓣,眸子慵懶的垂着讓人完全看不清楚裡面的任何思緒,只能看到那張紅脣在一度勾起。
“那,難道下一任門主夫人是你?一團兒空氣?”
上官晴說着,手在身邊浮空拍了拍,似乎是看到了人似的,煞有其事的道:“兄臺,長得的確挺壯,屁股大,生兒子,白蘇八成會喜歡你的。”
“噗——”
“哈哈哈哈哈”
下方的人不是笑噴了,就是笑的人仰馬翻,整個場地處處充斥着震天的笑聲絡繹不絕,那個隱藏在人羣之中的女子不由得面紅耳赤,卻又擔心身份暴露不得不附和着別人大笑出聲。
高臺之上的五個老頭子臉色也略帶着幾分抽搐,這臭丫頭,還嘴還真是壞啊!
虛靈子則是看了一眼雲淡風輕的慕容傲,又看了一眼專心致志和空氣交流着的上官晴,這倆人那可都是一等一的缺德,只不過一個深沉內斂,一個張揚不馴。
虛靈子不由得面色深沉,摸了摸鬍子老神棍似的嘮叨着:“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哪。”
白蘇聽到了虛靈子的話,不由得酸澀了一陣子,看向了慕容傲,這兩個人都是一肚子壞水,怪不得能走到一塊去,垂眸,拿起旁邊桌案上的一杯茶一口飲下。
“兄臺,可是你讓白蘇和你成婚的時候,都看不見你,要如何跟你圓房啊?”上官晴摸着下巴,另一隻手還浮空放着,若有所思的看着旁邊的空氣,可謂了爲了門主的幸福生活操碎了心。
“咳咳咳——”
白蘇剛剛喝下去的茶頓時全都噴出來了,嗆得不住的咳嗽臉色憋得通紅,拿着塊方巾捂在嘴邊面露苦色。
他招誰惹誰了,這算不算躺着也中槍啊?
“你夠了上官晴!白蘇就算不喜歡我,也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你的!你水性楊花沾花惹草死性不改,活着就是一個罪孽!那種話你也說得出口,實在是敗壞門風!”
虛空的聲音還在空中飄蕩着,依舊分不清楚是從何處傳來,上官晴早就發現了方位,只不過是懶得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