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所有人才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剛纔那麼囂張居然辱罵上官晴,甚至連帶着他們一羣老爺們都給罵了的女人,就是現在擂臺上這個瓜慫啊!
此刻擂臺之上,上官晴忽然打了個響指,那女子渾身一個激靈,像是剛纔夢境之中醒來,眼神也忽然變的疑惑,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似的。
臺上的虛靈子忽然瞳孔一縮!
攝魂術!上官晴居然會攝魂術!莫非,上官晴認得糊塗老道?
這世間,除了糊塗老道,可就沒有其他的人還擁有攝魂術了!
虛靈子眼底一片震驚,緩緩的將震驚壓下,沒有讓別人發現,縱觀全場,其他的人都是沒發現這一點,虛靈子安下了心。
慕容傲也是略感震驚,脣邊邪肆的笑意更深了,這女人,越是深接觸,就越是能夠發現她更多讓人驚奇的地方,就好像是一個秘密寶藏,等待他去一點點的挖掘,探索。
擂臺之上,女子面露猙獰:“說!你用了什麼鬼把戲,居然讓我到了擂臺上面來?”
圍觀羣衆都是面露不屑,分明就是你丫的自己跑上去的,結果上去了膽子慫了又說是別人的鬼把戲?
這人,真是比上官晴還要小人!
“你猜。”上官晴對於下方人拿自己的小人和這女的相比的行徑大爲不滿,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着。
女子氣的頭疼,眉心擰得緊緊的,莫非上官晴會什麼妖法?亦或是上官晴難道其實是狐狸精修煉成了人形?
她想不透,又看向了上官晴尋求答案,目光更加的猙獰。
嗤——
上官晴沒品的笑了,那眼神赤果果的不屑和輕蔑,甚至帶着嘲諷:“讓你猜你就猜,你這智商就算是把青巒山吃黃了,也是沒的救,放棄治療吧。”
虛靈子和四個長老臉色黝黑,撇着嘴老頑童似的瞪了一眼上官晴,居然當着山門門主和四大長老的面前,說青巒山黃了!哼!
女子一臉的怒容,整張臉都快扭曲成了一團糾結成一朵秋風蕭瑟之中迎風而立的菊花,尖銳的大喊道:“上官晴,我今天必殺了你!”
說着,抄起了八階內力,來勢洶洶,像是真想要拼命似的快步的朝着上官晴的方向移動過去,腳下的速度極快,不過那鬧惱羞成怒狂奔的樣子卻硬是被上官晴給想象成了豆沙——一隻破土而來的哈士奇!
上官晴見此,只是不出招不動作,慢悠悠的等着對方來襲,那笑的眉眼彎彎的表情,那事不關己似的態度態度,簡直就是沒把對方的八階實力給放在眼裡!紅果果的不屑!
下方的人看的焦急萬分,就差沒親自跑上臺來把上官晴給抗走了!這不是等着捱揍呢嗎!快跑啊!
眼看着那含着八階內力的一掌就要拍到上官晴的天靈蓋上了,那可是八階啊!不是鬧着玩的,這一巴掌下去,腦瓜子豈不是成了碎渣子?
衆人似乎看到了腦殼子亂飛腦漿滿地血液橫流的場面,不由得捂上了眼睛。
反觀,上官晴卻忽然伸手,有些膽子大的沒捂上眼睛的疑惑了,這上官晴莫不是要和一個八階高手對掌?
衆人各有所思。
這時,上官晴緊繃着臉,一本正經的開口:“等會兒!”
這緊急剎車,一下子打垮了對面女子緊繃的怒火,一臉緋紅的吧唧掉在了地上,怎麼回事?她憑什麼聽了上官晴的話?
圍觀羣衆也傻眼了,這眼看着就贏了,上官晴說等會兒就等會兒?你的尊嚴的,你的底線呢?
女子爲了駁回顏面,連忙的從地上起來,得意洋洋的仰起脖子,鼻孔朝天得意的道:“怎麼,你怕了?”
上官晴十分無辜的搖頭,那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眨巴眨巴,就像個無害的小兔子似的,不過圍觀羣衆們卻怎麼看,也沒法把無害和兔子兩個字安到上官晴的身上。
“你等會兒。”上官晴一本正經的看向對面睚眥欲裂氣的頭頂生煙還不得不保持着完美姿態的女子,在她又想要擡高自己的架子頭仰的更高時,氣死人不償命的道:“我進個階先。”
女子傻眼了,頭上似乎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問號,差點壓垮她嬌小的身子骨。
什麼?進個階?你他媽在逗我?老子和你打架呢你踏馬跟我說你要進階?
下方的人也傻了,打着打着就進階了?上官晴你妹的要不要這麼變態啊!
哪個想要進階,還不得拼死拼活歷練一年半載的,躲在深山老林裡生怕被人打攪了亂了心緒吐血而亡。
你這可倒好,打架呢你要進階!
七等匕首派系全員凳子都笑翻了,遠遠望去橫七豎八躺倒了一大片各個凳子腿兒朝天,慕容傲和白蘇在高臺之上無奈搖頭,五個老頭子鬍子都翹起來了,他們青巒山怎麼來了這麼個氣人的小兔崽子啊!
龍紋擂臺之上,上官晴在衆人矚目之下,華麗麗的開始了進階,甚至更讓人吐血的是,剛進階完不是六階初期!
而是六階巔峰!分明這馬上就要七階了!這不是氣人呢嗎!
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這樣沉重的打擊他們這輩子也沒遇到過啊!
三個兩個的抱在一起嚎啕大哭,整個青鸞山都籠罩在一片鬼哭狼嚎聲音之中。
進階光輝還籠罩在上官晴的身上,但是上官晴這個籠罩着主角光環的進階人士臉上卻不怎麼開心,讓衆人哭聲更加的震耳欲聾悲痛欲絕,連連吐血撞南牆。
她的確心情不好,這要是冷上弦在這裡,早就把這女的打趴下了,想當初她們兩姐妹叱吒風雲橫掃黑白兩道,最愛做的就是把各個首領頭目當球踢。
當球踢……
上官晴玩味的目光掃了掃對面站立着的、氣的臉上赤橙黃綠青藍紫色彩紛呈的女人,痞氣一笑,臉上盡是天真:“哇,快一個月了,我終於從五階成爲了六階,好開心呀!”
下面哭聲更大了。
聽上官晴這語氣,那個無害那個天真的,是全然忘記了剛纔的她凶神惡煞差點把對方給氣死的事情了吧!
擂臺上的女子也隱約覺得胸腔刺入了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