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久等了!”
上官晴才一說完,下方一直打量着大廳衆人施加威壓的老頭子也終於開口了,這聲音和他那令人不敢逼視的眼神一樣,渾厚有力,絲毫不像是一個看起來有七八十歲的老頭子發出來的聲音。
“不不不,四海拍賣會一年一次我們都等了,這麼一會兒不耽誤!”
“對對對,不耽誤,您繼續!”
大廳裡面的一羣人,在老頭子一說話的時候就立馬阿諛奉承的應付着,這老頭子上來就是一個下馬威,誰敢說他的不是?
一個個的說完那些阿諛奉承的話,都像是木頭樁子似的往座位上一戳,一動不動僵硬的盯着上方微笑點頭掛着超好服務態度的老頭子。
“既然大家如此期待這一次的拍賣會,那客套話我也就不多說了,下面,是第一件拍賣品,金縷衣!”
“什麼!第一件居然就是金縷衣!”
“金縷衣!這可是金縷衣啊!”
“有了金縷衣這不就相當於是多了一條命嗎!”
衆人聽到金縷衣的那一刻,已經是無可抑制的雙眼放光,一道道狼似的視線,刷刷刷的刺向老頭子旁邊的曼妙女子手中的托盤,根本移不開視線。
“咳咳。”老頭子咳嗽了兩聲打斷了衆人的議論紛紛,目露精明之色接着道:“金縷衣,想必大家都知道,刀槍不破水火不侵,實爲保命的至寶!”
“前輩,快說價錢吧!我今天,說什麼也得把金縷衣給弄到手了!二十萬兩!”
“只要能保命,豁出去老底兒我也要弄到手!五十萬!”
“你別跟我搶,你那麼強,應該讓給我!”
“憑什麼讓給你,你以爲你丫是誰啊?!”
金縷衣還沒開始拍賣,大廳裡面就快要打起來了,老頭子和曼妙侍女似乎對這一場吵嚷司空見慣甚至極其滿意,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
“肅靜肅靜,金縷衣,底價一百萬兩!每次加價不得低於十萬兩!開始競拍!”
這老頭子威嚴的一聲,頓時讓剛纔那兩個還沒開始競拍就爭得臉紅脖子粗的兩個人一陣面紅耳赤,出那麼低的價錢,居然還叫囂的那麼囂張,實在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百萬!”第一個叫囂的人又喊出了聲,卻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喊出聲,他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個遍,一共也不過是剛纔喊出來的二十萬兩!
第二個人也沒見得臉色有多好,而是和第一個人默默無語兩眼淚的對視了一眼,紛紛掏口袋,兜裡的錢都不過是剛纔喊出來的那麼多,誰知道他們的錢,根本就連金縷衣一半兒也買不到!
他們的錢,已經不少了,足夠窮苦百姓們生活一輩子的。
但是在這聚集了天涯海角四面八方朱雀大陸各路精英豪傑,這區區三十五十萬兩錢,就顯得那麼不堪。
剛纔大廳炸開了鍋,在老頭子說出底價的時候又沉默了下去,緊接着,又是一陣瘋搶。
“一百一十萬兩!”
“一百五十萬兩!”
“一百六十萬!”
一聲接着一聲,一聲壓過一聲,此起彼伏,這可是保命的好寶貝,和性命有關係的好寶貝有誰會手軟。
“唉。”上官晴軟趴趴的往椅子裡頭一窩,聽着下面的人對金縷衣的狂熱叫喊,有些鬱悶的搖了搖頭。
慕容傲握着她的手緊了緊:“想要?”
“不,這羣人太笨了,金縷衣又如何?中了毒不還是死翹翹,遇到頂級高手不還是瞬間被秒殺。”上官晴笑的眉眼彎彎的看着身旁的慕容傲,手裡頭正拿着根銀針在眼前擺弄着。
慕容傲簡直哭笑不得。
金縷衣這件寶物,人們對它的狂熱程度可是絲毫不亞於靈丹妙藥的,放眼整個朱雀大陸,恐怕也就眼前這小狐狸不把它當做一回事。
不過,上官晴說的也對,任何金縷衣等護甲,在玉面修羅面前根本全部不值一提。
下方的人競價競爭的熱火朝天,但是二層三層乃至四層的人卻一點動靜也沒有,靜謐的像是擺設一般,當然,如果忽略這二到四層之間暗潮洶涌的內力波動的話。
而這時,三層一包間卻忽然傳出來一道溫婉柔情的女人聲音:“五百萬兩。”
這一聲五百萬兩,全場頓時靜謐下來了,大廳裡面的人也都是有實力的,但是任憑誰也沒辦法和二層以上的人拼財富,只要二層的人一開口,他們這羣人也只不過是乾瞪眼看熱鬧的份兒,更別說是三層。
聽着這聲音,上官晴忽然一挑眉:“這不是上官雪嗎,嘖嘖嘖,還挺護着自己的小命兒的,生怕有生之年殺不死老子。”
“這麼肯定她對你的恨?”慕容傲俊眉微蹙着,狹長的鷹眸帶着柔情似水與薄涼如冰,柔情是對眼前的人,而薄涼則是對口中的人。
上官晴這個軟骨動物終於從椅子裡坐起來,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傲:“上官雪對我的恨,絲毫不亞於她對你的愛。”
慕容傲聽得一挑眉,這話從這女人嘴裡說出來,還帶着那麼點酸澀澀的醋味,讓他心情大好,卻還是習慣性的面不改色:“本王只愛你一個。”
上官晴聽了不羞澀,反而更加湊近了一些和慕容傲膩味在一起。
下方,競價終止了。
上官雪所在的包間外可都是十分明確的標識出瀚海國的標誌,一個國庫有多大?誰敢想象?除了樓上的無人能比。
再者,這第一件東西,樓上的那些強者自然絲毫不屑去用,這金縷衣,也便順理成章的成了上官雪的囊中之物。
“金縷衣,五百萬兩,成交!”
隨着小老頭兒一錘子砸下,大廳的人紛紛望洋興嘆。
果然有錢人的世界他們比不起也不敢比啊,這揮揮手的就是五百萬兩,莫不是瀚海公主的手筆?
包廂裡,上官雪笑盈盈的接過來金縷衣,這材質順滑柔軟,卻又柔中帶剛堅韌無比,果然是一個人人垂涎欲滴的好寶貝。
她纖細的手指捏着金縷衣,臉上的笑容愈發的邪佞:“哼,上官晴,你不是能拼命嗎,有了金縷衣,本妃就陪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