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土匪糙漢子們,也在上官晴的常年精神肉體蹂躪之下變得格外的樂天主義。
管他怎麼來的,管他是什麼,管他實力怎樣,怨天尤人還是土匪嗎?一鍋端了纔是王道!
看着土匪糙漢子們重振旗鼓的燥起來,上官晴一拍靈芝的肩膀,大義凌然的道:“走,跟老子逛街去!”
*
瀚海國帝都長街。
一嫩綠,一粉橙。
一個是渾然天成與生俱來的妖嬈邪魅狂妄囂張,一個是長着娃娃臉的樂天活潑靈氣十足,兩個人肩並肩的走着,自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只不過有點傻。
長街上的百姓們看着兩個風華絕代絕非凡類的女人,幾乎看呆了去,但是往下一瞄……嘖嘖,這大錢袋給你秀的,你乾脆買個籮筐掛身上裝錢算了?
秋高氣爽陰雲連連,大片大片絮狀的雲朵隨着清風匯聚在了一起,由白轉黑,儼然有着即將下雨的跡象。
瀚海國帝都長街旁,已經有星星點點枯黃的葉子隨風搖曳,孤零零的飄散下來,自成一派的蕭瑟和蒼白。
不同於這片蒼白的,是帝都長街上勾肩搭背的一嫩綠一粉橙身影。
倆人身上皆掛着一個足有一隻母雞那麼大的粉色錢袋,看起來沉甸甸的足有不少的分量!
周遭的百姓們快被這兩個姑娘的智商急的扭頭撞南牆,這姑娘,誰娶誰倒黴,這不是明擺着往出送錢呢嗎!你穿的好,家裡有錢,也不是這麼任性的!
然而被百姓們拉入了兒媳婦黑名單的兩個女人,還對這一切渾然不覺,不過哪怕是知道了恐怕也只會冷嗤一聲。
一個,是紫雲國戰神幽王認定的一生一世唯一的女人,一個,是紫雲國九王爺看上的絕不悔改的小丫頭,兩個都是暴力女,身份不俗實力不凡,還用得着你們挑三揀四得了?
“我說老大,咱們得走到什麼時候是完?怎麼還沒有人來偷錢啊。”靈芝掂了掂腰間掛着的大錢袋,這沉甸甸的,她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往一側傾斜了。
這要是落下什麼病根,以後走路豈不是東歪西倒沒有重心?那可不得了。
身爲老大的上官晴對於這沉甸甸的錢袋掛在身上走路明顯如魚得水的多了,掃了一眼坐落在帝都長街的龍騰客棧,彷彿就看到了客棧裡面高大俊朗的男人,笑的眉眼彎彎:“肯定會來的,撕破了臉皮兒了,豈不是得趕緊找找機會把咱們也給幹掉。”
靈芝仰頭望天,眨眨眼:“老大,幽王怎麼沒把你拴在客棧裡面,反而讓你出來禍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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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毫無徵兆,毫無意外。
後腦勺成功地捱了一個巴掌,靈芝憋屈的撇嘴捂着後腦勺:“哎呦我的娘啊,老大,你下次輕點,後腦勺被打的隆起來了怎麼辦。”
上官晴華麗麗的無視靈芝的腹誹,接着盯着龍騰客棧的窗子,火辣辣的眼神瞬也不瞬的盯着,若是窗子會說話,八成得粗着嗓門對着上官晴咆哮着,罵上個三天三夜。
這時,那扇被上官晴炙熱火辣的眼神緊緊盯着的窗子就那麼如願的被推開了,可憐的窗子來不及腹誹什麼,便華麗麗的臉對着牆。
上官晴盈盈而立,站在人流熙攘的帝都長街上,微微仰頭望着龍騰客棧打開的窗子。
窗內,一抹墨紫色的身影穩穩矗立着,那雙鷹一樣的眸子深沉若寒潭,遠遠地和下方的上官晴對視。
上官晴笑盈盈的看着那一抹高大的身影,遠遠地瞥了一個飛吻,隨後便扯着傻愣愣看這倆人互動好像傻掉了的靈芝,接着在長街上逛。
窗內,慕容傲緊抿成一條線的薄脣微微扯了扯……眼底浮現出了一絲寵溺,不過此刻,滿腦子都是那倆巨大招蜂的錢袋,這女人,果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帝都長街,熙熙攘攘熱鬧紛騰,兩個女人極少逛街,如今這麼晃悠在人味兒十足的街道上,忽然有了一種重歸世俗的感覺。
這時……
上官晴停下了腳步,歪頭看向了人羣前頭。
一道小小的身影幾乎被人羣所掩蓋住了,小個子穿插在人羣之中,靈芝的小心臟都跟着一蹦一蹦的,這麼小的傢伙,一個不注意就踩到了吧!
“老大,那有個小孩兒。”靈芝扯了扯上官晴的衣袖,眨眨眼看向了前方那一抹晃晃悠悠的小身影。
上官晴扯了扯脣,妖異眼眸之中,迸裂除了幾絲裂痕,前面那一道身影,熟悉,十分熟悉。
一身小白馬褂鬆垮垮的掛在身上,大大咧咧老氣橫秋,頭頂上帶着一個小白帽兒,歪歪扭扭搖搖晃晃,身後揹着一個小書包,晃晃悠悠栽栽歪歪。
邁着老氣橫秋老牛漫步的步子,那張稚嫩精緻的臉上,是和身材年齡極其不符合的老成。
那雙極爲老成的黑葡萄似的一對大眼睛,正穿過人羣直直的看向了上官晴,邁着老牛漫步不急不緩的步子,晃晃悠悠的朝着上官晴走了過來。
感覺到這孩子是來找自己的,上官晴脣角又是一抽:“這不是聖王朝看守藏書閣那個書童麼?怎麼跑這來了……”
上官晴越想越覺得離譜,看這個孩子一身潔白纖塵不染,誰能想到,他居然能跋山涉水不遠萬里,從聖王朝來到瀚海國?這孩子八成是個神仙吧,這麼牛?
若說他是被師傅帶來的?不可能。
他師父風燭殘年一個老頭子,纔不願意走路呢,從御書房走到太子寢宮都嫌累,更別說是跟着這麼一個走路慢悠悠搖搖晃晃的孩子走到瀚海國。
正當上官晴風中搖曳凌亂不堪的時候,小書童走過來了,一雙胖乎乎白嫩嫩的小手把着雙肩包的兩個肩帶,仰頭,漆黑得如同葡萄似的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上官晴,卻不說話。
“小書童?”上官晴捏了一把小書童肉嘟嘟的臉*,試探性的開口。
只見小書童那雙極爲老成又尤其鎮定的葡萄似的黑眸之中閃過了一絲笑容,然後老氣橫秋的道:“我記得好像我師父讓我找你來着,不過上次見到你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