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讓一個老頭兒給鄙視了。
二人看了一眼旁邊站着的上官晴和慕容傲,神色淡然的聽着這村民的講話,不動聲色,似乎聽到了五色鳥也不過一瞬間的錯愕便恢復了淡然。
想了想自己這好像聽到了什麼妖魔鬼怪駭人聽聞的言論的表情,在和王與王妃雲淡風輕的樣子對比了一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人比人,氣死人啊。
這時,村民悠悠的開口了,一臉自豪:“五色鳥,是隻有我們珍珠域才擁有的,可是千百年來,就連珍珠域的人也從未見到過五色鳥了,那幾乎成爲了一個傳說。”
“什麼!”魅離本來已經恢復淡定了,不就是個鳥,找就是了。
可現在這老頭兒說啥?消失了?傳說?!魅離差點尖叫出聲,眼珠子都快奪眶而出了,驚世駭俗的盯着侃侃而談的村民。
天雷的心跳也陡然加速,脣角不由自主的扯了扯:“若是如此,那麼豈不是真的無法進入斷海之淵了!”
那麼王的毒……
天雷和魅離都心驚膽戰這一點,可都很默契的沒有說出口,畢竟,這個事情王妃本身知道了是一回事,但是在聽別人複述一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兩個自認爲十分忠誠十分仗義的絕頂手下默契的偏過頭去看向了上官晴和慕容傲,可入眼,卻讓兩個人下巴差點掉下來。
看看王,沉穩如山淡定如初,可沒有一點自己體內的毒無解的緊張之感,只不過是攬着王妃的手好像力度重了一些。
而王妃就更可怕了。
那雙眼睛似笑非笑的裡面那叫什麼眼神啊?
怎麼越看越像是王妃那條賴在皇宮裡不走了的哈士奇豆沙在鄙視別人的時候那種不可一世的神情?
悠然自得的環着手臂往那一站,沒有一點緊張,沒有一點擔憂,簡直是胸有成竹的不像話,若是說她不擔心王,這不是找揍呢嗎?
王妃可能不擔心王?
那麼既然王妃流露出這種神色,就說明,王妃志在必得。
“王妃,你有法子了?”
天雷和魅離看着上官晴的眼神幾乎可以用狂熱來形容,更是不知不覺之間把脖子就抻出去盯着上官晴看,活脫脫兩個狗腿子。
村民聞言,還不等上官晴開口便立馬擺擺手:“我們村民都沒法子,你們外來的人哪能有什麼辦法進入斷海之淵呢,要我說啊,你們還是別去了,那裡面危險。”
一聽到村民篤定的言語和表情,天雷和魅離剛剛提起來的自信心又被紅果果的擊垮了,本地人都沒法子,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怎麼可能有辦法。
唉,怪只怪王妃一直以來都太過於神乎其神,他們看待王妃的目光也都不由自主的增添了那麼幾分渴望,這麼一來,其實對王妃也是不公平的啊。
天雷和魅離爲了老頭子的話,再加上兩個人對王妃施加的壓力加以深刻而沉重的內省和自責,恨不能找一條小麻繩兒自掛東南枝。
而上官晴只是淡然的掀起眼皮掃了一眼在頭頂上飛來飛去的烏鴉,那雙妖異的眸子透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被盯上的烏鴉忽然之間一陣瑟縮,險些翅膀一僵從天上滑下來。
烏鴉那雙綠豆似的小眼睛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罪魁禍首上官晴,卻猛然感覺到了慕容傲因爲它瞪了他媳婦兒而刺過來的冰冷射線,又是一個瑟縮,大義凌然的想着:本烏鴉不和妻奴一般見識。
然後烏鴉十分沒骨氣,在慕容傲的護短之下認慫了,默默地飛到了上官晴的手臂上,示威性的跺了跺爪子,當然了,這力度和輕輕柔柔的撫摸沒有什麼區別。
他傲嬌的對着上官晴揚了揚頭,就死活不去看上官晴的眼睛,免得從這女人的眼神裡面看到某些得意又嘚瑟的神情。
他雖然說和上官晴不太接觸,就整天和胖成雞的小鳳凰玩了,可就憑着這個女人把它毛剃光了的那件事兒,它烏鴉大人就不和這個女的一般計較。
其實是不敢。
他當然不希望渾身的毛再沒一次。
烏鴉那張小紅嘴兒撅了撅,堅定的對着自己可以恰到好處的保命又不怎麼得罪人的心態點了點頭。
“紅嘴上弦啊,該到了你爲我做貢獻的時候了。”上官晴狡黠的笑着伸出手指,沒良心的在紅嘴烏鴉身上戳了戳。
烏鴉仰頭,綠豆似的眼睛掃了掃自己身上參差不齊自從上一次被這黑心鬼剃掉了就還沒長齊過的毛,似乎在說——
我的毛被你剃光了,你那讓人深惡痛覺的過失抵消了你讓我爲你辦事的權利。
上官晴垂下了眼臉,手裡頭不知道多了個什麼,總之傲嬌的烏鴉仰着頭根本沒注意到這女人手裡已經多了一把兇器,正在手裡把玩着,並揚脣笑道:“你能找到五色鳥。”
烏鴉傲嬌的把腦袋別到了另外一邊,一臉你有求於我的優越感,那紅嘴一撅,恨不能把臉揚到天上去。
天雷和魅離眼皮抽了抽,感覺着烏鴉八成是要大難臨頭。
慕容傲假裝無視自家媳婦兒欺負鳥的場面,默默地移開了視線,不去看這女人卑鄙無恥欺負鳥的行徑。
而那村民則是用鄙視的眼神看着這四個人,長得都是驚爲天人像是天仙似的,偏偏一個個都是個傻子,一個烏鴉能問出個啥來?
村民可憐可悲又可嘆的對着四個和烏鴉對峙的人搖了搖頭,默默地拿着手裡的魚叉打魚吃去了,離開以後,還不停的惋惜這四個人的悲慘遭遇。
這時,上官晴咬牙切齒的拿着手裡頭的兇器,對着烏鴉就是狠狠一戳!那位置,正中一臉傲嬌的紅嘴烏鴉的——菊花。
“嗷——”
紅嘴烏鴉猛地炸毛了,那雙綠豆眼的眼珠子險些沒因爲這驚世駭俗給嚇得飛出來,它猛張開翅膀竄了出去,望了一眼這該死的黑心女人,惡狠狠地用綠豆眼瞪她。
菊花殘,滿腚傷,鋥亮的黑毛滿天飛,凌亂了視線,也傷透了烏鴉的心,他幽怨憎恨又可憐的眼神控訴着上天對他的不公。
上官晴似笑非笑的對視着對面佯裝着心碎了的紅嘴烏鴉,一把扯過它沒剩下幾根毛的尾巴,笑得陽光燦爛:“剛纔老頭子說出五色鳥的時候,你那眼神實在是讓人沉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