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說完一捂腦袋跑回去了,魅離一本正經的接上了靈芝的話:“王妃你能過來已經說明了蒼月那個女人已經被王妃你認可!”
說完,照例蹦了回去。
司徒煙毫無形象的搬起一條大腿放在另一條腿上,媚眼微挑紅脣微勾,數不盡的風情魅惑:“我們都知道你是擔心蒼月成爲衆矢之的會被整個蒼瀾國女人們針對!”
旁邊默默聽着的上官晴又一次挑了挑眉,一扭臉兒,表示堅決不承認這羣女人說出來的那些話。
雖然,這的確就是事實。
如今,蒼月離家出走,並且跟着上官晴在朱雀客棧的事情,可謂是人盡皆知,甚至蒼蘭身爲蒼月的親爹,都沒有半點想要爲自己的女兒隱瞞的意思,直接公諸於衆。
似乎,他根本都不害怕自己的女兒被陷入衆矢之的。
而如今,蒼月也都因爲親爹的詆譭而被蒼瀾國女人們加入黑名單了,腦門上果斷貼上了個叛徒倆字,上官晴甚至感覺到,這羣女人對付外敵的時候恐怕意見都沒有這麼統一過。
當然,這一切終歸源於一個妒忌。
這蒼瀾國的皇帝妒心極強,又是一個喜歡煽風點火薄情寡義的主,更別指望在他的煽動和耳濡目染之下,這羣他帶來參賽的高官女兒們心底能有多麼善良。
如今那個高高在上的蒼月公主淪落至此,可謂是風水輪流轉,那羣妒心大起的女人哪裡會放過這個奚落她的機會。
自己國家都不幫襯着自己國家的公主反而一致敵對,甚至蒼瀾國皇后也是愛理不理,那麼蒼月在這比試上的日子哪裡能好過?
被三個國家嘴碎聒噪的女人針對的感覺,任何一個女人都絕對是無法忍受的,這種千夫所指,定會讓本就內心蒼白脆弱的蒼月更覺得孤立無援。
上官晴老氣橫秋的默默嘆了一口氣,感受着冬日的暖陽,默默地仰在椅背上閉起了雙眼,旁邊幾個女人大眼瞪小眼,傻眼了。
“得,別指望從這愛吃豆腐腦袋的殺人狂魔嘴裡問出來一句實話,這女人嘴裡根本就沒有一句實話。”
幾個人看了一眼逗狗的顧小白,表示深有同感,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此刻正從御花園門口一身落寞往裡走的孤零零的蒼月,心裡忽然營生出了一股子醋勁兒。
楚喬撇撇嘴,一扭頭表示想要斷絕她們的交情:“大媒婆兒都沒有爲了我參加這麼個狗皮無聊的宴會過。”
靈芝默默地望望天,揉了揉後腦勺兒:“哎,老大從來都只會打我,現在後腦勺兒還疼呢。”
魅離閉口不言,只是掃了一眼她的王妃以後,想起了苦逼而又辛酸的四處聽牆腳血淚史,默默地流淚。
司徒煙則是回憶了一番,學着宮墨的模樣像模像樣的抖了抖腿:“小婊砸不吃我豆腐就不錯了,還給我撐場面?嘖,見鬼。”
幾個吐槽的裡面,唯有逗狗的顧小白默默地扭過了頭,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想起求饒聲:“殺人魔在我面前除了殺人就是殺人,替我出氣?想都別想。”
幾個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女人們圍成了一圈兒,攀談起了被上官晴剝削壓迫的苦逼生涯,怨氣繚繞的一張張臉,讓閉目養神的上官晴都能感覺到一陣陣涼絲絲的陰森森的風從旁邊鑽過來。
這個時候,過來參加比賽的以及那些觀看比賽的也都跟着到齊了,上官晴也不用在這幾個不知不覺就沒正調了的女人面前繼續裝睡下去,而是一本正經看向了前方的比試區域。
只見的蒼月剛一找好了位置站好準備着一會兒的作畫,旁邊便有一個女人冷冷的嗤笑了一聲:“堂堂滄瀾國公主居然跟在這麼一個粗鄙土匪屁股後,簡直丟了我們滄瀾國的臉面。”
這聲音不可謂不尖銳,不可謂不尖酸。
現在整個比試場地靜悄悄的,都是路過走過的聲音,幾乎所有人都在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就連攀談的聲音也都是壓得低低的。
而這個女人刻意趾高氣揚放大的聲音幾乎傳遍了整個御花園,就連三個還不曾落座的皇后都停下了腳步皺眉朝這邊看了過來。
上官晴妖里妖氣兒的勾起了脣,似笑非笑的靠在椅子裡面,那雙眼眸毫無波瀾,任憑旁邊的幾個女人望眼欲穿硬是沒看出個什麼來。
而蒼月呢?
韓天雪都鬥不過蒼月,一個沒腦子的官家女子哪裡鬥得過?
蒼月輕蔑地掃了一眼,與生俱來的公主貴氣高高在上狠狠壓制住她:“區區賤民,有何資格管本公主的事情?”
那女人明顯沒有料到,蒼月到了如今這種被人人所不齒的地步,居然還能如此鏗鏘有力的反駁她,一時間竟沒想出什麼可反駁她的話來,只是那張臉白了又白。
這時,旁邊的女人冷嗤一聲,掃了一眼依舊高貴無比的蒼月,眼底的嫉妒狠狠的隱藏着:“蘭兒妹妹,這種過街老鼠就不必和她多費口舌了,一個連自己的國家都背叛反而跟着他國女人混日子的公主,哼,我看見她就好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
這女子一說完,被稱爲蘭兒的女人一臉吃屎的表情瞬間化爲無盡的得意,好像蒼月公主有名無實她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似的。
一旁靜默站着的蒼月不怒反笑,反脣相譏:“怎麼,舒雅大小姐,說的像模像樣的,這蒼蠅你吃過?”
“你!”剛剛一臉志得意滿正拉着王蘭的手要離開的舒雅立馬一臉怒容,那張精緻的面孔因爲蒼月這一句話而扭曲得不像樣子。
這是第二個說不出來話了的女人。
平時這蒼月公主雖然高高在上盛氣凌人,可是說話作風從來都不似現在這般,縱然身份不如從前和還是那麼的讓人仰視,甚至滿身的傲骨讓她們萬般的不服。
她們不知道,可是在觀衆席坐在上官晴旁邊的那羣女人們卻不停地拍手叫好,甚至看着上官晴的目光都不再那麼嫌棄,反而帶着幾分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