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並不算狹窄的房間,在這青天白日暗衛侍衛同樣不懈怠的醉晴軒之中,在這人人得知王妃回來正要過來寒暄幾句的幽王府之中……
丁玲咣噹——
霹靂啪啪——
彭——
咣噹——
一聲聲巨響,外頭剛跑過來還沒踏進醉晴軒庭院門的暗衛和侍衛都聽了個老臉通紅面紅耳赤,一張張臉都像個水靈靈的大茄子,對視了一眼趕緊跑!
“這尼瑪王和王妃戰鬥力越來越強悍了!”
“小別勝新婚,當刮目相看!”
一羣人逃命都不忘了吐槽一番,一邊腳底抹油,不是撞翻了老管家因爲王妃回來剛買的一籠子雞,就是撞碎了丫鬟手裡因爲王妃回來而買的一大堆龍蝦的盤子。
雞飛狗跳叫苦連天人仰馬翻,醉清軒內外可謂是慘不忍睹!
侍衛暗衛們爲了防止像地一地二似的被王爺罰去當兵,更害怕像宮墨似的被王妃拿着砍刀追着要閹了,趕緊手忙腳亂的擠成一團兒收拾案發現場。
而醉晴軒房間之內……
鍋碗瓢盆花盆椅子隨着這倆人的貓捉老鼠碎了滿地都是,上官晴靠着進階了帝階打算着要大虐慕容傲一番好翻身農奴把歌唱,卻沒成想還是被慕容傲單方面吊打叫苦連天。
此時此刻,正被慕容傲摁在牀上動也不能動。
“慕容傲這不公平!”上官晴的兩個手臂都被舉在了頭頂死死地摁着,只能動動頭不甘心的對着上方的慕容傲咆哮。
慕容傲揚脣笑着,不言不語。
“說好的帝階高手呢!”
生無可戀的連雙腿也被慕容傲一條腿壓制住了的上官晴快哭了,慕容傲能打敗皇階十階的高手,可爲什麼她一個帝階也被慕容傲逮住了?
慕容傲邪肆的繼續揚脣,微微俯身靠近她,笑得愈發的讓人春心萌動:“小狐狸,謀殺親夫你可就要守寡了。”
“嗯……”上官晴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顏,哪怕早已經和慕容傲老夫老妻乾柴烈火數不盡的次數了,慕容傲一靠近她卻還是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眨眨眼,移開視線:“其實獨孤痕長得也挺小白臉兒的,倉玉雖然操蛋了點,卻也不能掩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事實……”
其實上官晴還想一個一個往下數的,只不過這大冬天的本來就冷,近在咫尺的男人卻更好似一個天然製冷劑似的,冷的上官晴打了個冷顫訕訕的轉移話題:“老公,蒼月呢?”
這個問題,除了擔心被慕容傲咬死而扯開話題以外,也是發自肺腑發自內心的,畢竟現在滄瀾國覆滅,她最擔心的就是蒼月。
蒼月的父親殺死了最疼愛蒼月的親哥哥,又作惡多端,但是畢竟也是蒼月的父親,她的父親慘死,哪怕是蒼月早已恨透了蒼蘭,可是……這事兒,任憑是誰也不會放下這個芥蒂。
不過縱然如此,上官晴對於蒼蘭的那些做法也絕不後悔,她現在是比較在意蒼月不假,卻也不代表會因爲蒼月而放過蒼蘭。
蒼月是蒼月,蒼蘭是蒼蘭,兩個人不能混爲一談。
慕容傲寵溺的理了理上官晴垂落身側的髮絲,柔軟順滑的着手觸感,桀驁不馴的捲曲弧度,都讓慕容傲的心好似被小貓抓了似的柔柔癢癢。
看着身下深思的上官晴,一本正經不苟言笑,褪去了剛纔那臭無賴耍流氓的模樣,認認真真的透着格外的迷人。
慕容傲聽聞她的問題後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看了她一會兒,彷彿能夠透過她認真的神情看到她已經逐漸愈發柔軟的心。
鬆開桎梏躺在上官晴的身側,將她帶進懷中,這才淡然開口:“早已經派人去找,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
上官晴點點頭,擡手摸了摸慕容傲的臉頰,描繪着無比清晰銘刻於心的面部輪廓,終於難得不似痞子似的笑了笑,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呼呼大睡。
慕容傲也勞累了一個多月,就連晚上睡覺都得留下一份心神留意着外面的動靜,可以說是一整個月都沒睡上一個安穩覺。
兩個人相擁着感受着彼此的熟悉的氣息,感受着心中充斥上的暖融融的愛意,不過片刻便已經熟睡。
這時,睡的正香的上官晴忽然眼睛一睜:“臥槽,我居然惦記一個垂涎我男人的女人!慕容傲!你派人找蒼月是不是看上她了!”
可憐的幽王大人一個多月以來好不容易睡着了就被河東獅給吼醒了,邪肆的挑了挑眉,一個翻身便將張牙舞爪的狐狸壓在身下:“你說呢?”
慫包不愧是慫包,慕容傲睡着了格外猖狂,慕容傲一醒立馬什麼也不敢說了,只是摸了摸鼻子結巴了:“嗯……當,當然不是,鬧,鬧着玩…慕容…”
後面的話,被強制性的吞進了喉嚨,化作綿長的嗚咽和低吟,聲聲瀰漫在了醉晴軒中。
*
次日大中午,上官晴迷迷茫茫的揉了揉眼睛,一臉矇蔽的坐了起來就聽到外面鬧鬧嚷嚷的聲音。
伸出手臂,環抱住旁邊坐着的慕容傲的脖頸,樹袋熊似的被堂堂幽王大人伺候着換好了衣服,把滿腦袋睡的雞窩頭理了理,然後好奇寶寶的樹袋熊掛脖子上推門走了出去。
陽光正好,晴空萬里,無風,無雪。
慕容傲將披風往身前掛着的樹袋熊身上攏了攏,保證她不會凍着,這才走過去推開了醉晴軒小院兒的門。
小院兒門外,是一大早晨就跑過來站着的天雷魅離和地一地二,旁邊是正在同她們四個寒暄的暗衛侍衛。
他們四個被派遣到玄武大陸取得天堂橄欖枝,如今這四個完蛋玩意熱淚盈眶滿臉激動的模樣,一看便知,血神砂解藥之一得到了。
一見到上官晴和慕容傲出來了,四個人立馬噗通的跪了下去,似是激動,似是解放,似是釋然:“王!王妃!我們回來了!我們得到天堂橄欖枝了!”
四個人異口同聲動作一致,都紛紛垂着頭低低的抽啜着,他們跟隨了王這麼多年了,這兩種毒桎梏着王的一切行動他們都看在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