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傲從浴室走出來的那一刻,那足以令天地失色的容顏,是黝黑的,那讓萬千女人都垂涎不已趨之如騖的肌肉,是顫抖的,那本應該剛沐浴完柔順的髮絲,是扭曲的……
他擦頭髮的手都頓了又頓僵硬不已,聽着那一道道殺豬似的歌聲,生怕出什麼人命啥的,就只把下半身包裹住就急匆匆黑着一張臉出來了。
狹長深邃的眼眸之中透露着幾分剛洗完冷水澡的澄澈與冷厲,漠然的朝着上官晴的方向掃了一眼。
夫奴上官晴接收到了自家大閻王那一記冷嗖嗖的小眼神之後,立馬化身狗腿子,用大糉子手一捂嘴,半點聲音也不出。
慕容傲還能如何?
面對着這樣一個調皮搗蛋有事沒事就愛插科打諢忽悠人禍害人偷雞摸狗上樹爬牆的上官晴,慕容傲除了寵着,也就只能寵着。
忽明忽暗的燭光之中,慕容傲赤着上半身就站在上官晴的不遠處,燭光給慕容傲的裸露在外的肌膚都彷彿打上了一層光暈,朦朦朧朧,性感誘惑!
尤其是那順着肌肉紋理慢悠悠的朝着下面滑落的水滴,更是讓上官晴一陣心猿意馬,一雙眼睛迷離而萎縮的,目不轉睛的盯着。
一頭墨發漆黑如墨,雖然不知道爲何剛洗完了還是亂糟糟的,但是偏增幾分野性美。正披散在身後,還一滴一滴的滴着水……
上官晴舔了舔嘴脣,捂着嘴巴,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眼珠子就好像被黏在慕容傲身上了似的,怎麼也挪不下去。
色誘,這一定是慕容傲爲了避免她的懲罰也刁難而想出來的色誘的法子!慕容傲簡直是太無恥了!
兩條修長有力的雙腿邁着沉穩的步子,踩在浴室的水漬一步一步的朝着捂着鼻子生怕釀成重大事故,但是眼神裡面明顯情緒複雜不知道又在想什麼歪心思的上官晴走來。
一個個水漬腳印順着浴池的方向徑直的朝着上官晴的方向蔓延而去,慕容傲走到牀邊,直接俯身對着牀榻上的大糉子上官晴欺壓了過去。
不倒翁兒上官晴坐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顏,那剛毅有型的輪廓,那讓人心醉沉淪的眼眸……
那柔情!
那深沉!
那性感!
那誘惑!
上官晴笑得眉眼彎彎,活像個饜足的狐狸,擡手正要摟住近在咫尺的慕容傲的脖頸,忽然之間自己那糉子似的手,臉色頓時就黑的不能更黑!
怎麼能因爲慕容傲這去去色誘就把正事兒給忘了呢?
橫眉冷對:“慕容傲!”
近在咫尺的男人劍眉一挑,狹長的鷹眸眼波流,轉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寵溺而低沉的發出一道讓人沉淪的聲音:“嗯?”
啊……
迷醉……
上官晴這個從來都不是聲控的人卻每每都被慕容傲這低沉磁性的聲音給迷得七葷八素神魂顛倒,此刻,已經找不到北了。
不過這恍惚也不過就一陣兒。
她快速的回過神來,一臉憋屈的看着慕容傲,舉起大糉子手可憐巴巴的道:“慕容傲,拆了行麼?”
妻奴慕容傲不再逗弄這狐狸,欺壓下來的身子站直,隨意的將毛巾丟到一旁,擡手,一道內力將桌案上面的燭火滅掉後,直接躺下,將包裹成了大酸菜缸似的女人往懷裡一帶:“不行,明日纔可以。”
被當成了圓形抱枕的上官晴欲哭無淚,用糉子手摸了摸慕容傲的胸膛,感覺自己摸不到那個滑溜溜的讓人迷醉的胸肌了。
由於失去了某種權利,立馬冷森森的斜眼瞧他:“慕容傲,這樣太難受,睡不着,你這樣折磨我,是不是不愛我了?”
這讓人沉淪的肌肉,只能看,摸不到,好痛苦。
這讓人迷醉的慕容傲,只能看,不能吃,好痛苦。
陷入了雙重痛苦的上官晴剛纔的凶神惡煞立馬變得可憐巴巴的,十分艱難的翻了個身,和慕容傲面對着面,撇嘴:“慕容傲,我身上一點都不疼。”
默默閉眼的慕容傲終於肯睜開眼睛了,即便是在漆黑之中,那雙眼眸仍然璀璨如星,深沉不已:“不行,這是我的損失,我要彌補。”
上官晴一愣,就聽他繼續說道。
“如果不是我的能力太差,如果不是我的無能,如果不是我的提前倒下,我的小狐狸何必須要去找穆景,又如何需要跋山涉水淋浴過後進入雲天之巔,又何必跨越漫長的大雪凍的渾身僵硬,又何必去挑戰自身完成了那基本不可能的考驗……”
慕容傲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緩慢低沉,輕輕的,好似羽毛一般隨風墜落,卻輕而易舉地在上官晴的心湖之中撩撥起層層漣漪。
他的聲音,更是充滿了讓上官晴心頭一通的自責和愧疚。
上官晴蹙了蹙眉,安靜了。
動了動被包裹的死死的身子,默默地在慕容傲的懷裡找了一個適合現在體型的舒服的位置,仰頭,妖異的眼眸之中帶着乖戾的神色:“親一個就睡覺。”
慕容傲輕笑一聲,擡手扣住上官晴的後腦,另一隻手熟稔的摟過上官晴的腰肢,鋪天蓋地的溫柔便朝着上官晴侵略而去。
*
次日。
終於得到了幽王大人應允的慫包上官晴頓時眉開眼笑,三下五除二動作利落的把一身繃帶全都給拆了個一乾二淨。
隨後,更是快速的一個鯉魚打挺跳進浴池把渾身粘膩膩的藥汁洗掉,頓時感覺到一陣神清氣爽。
昨天還像個紅燒豬蹄兒似的雙手雙腳此刻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蔥白一般的纖細白嫩,基本上看不出來曾經經歷過那麼一番寒徹骨。
寒徹骨?
上官晴坐在醉晴軒外的亭子一邊欣賞着順着屋檐滾落下來的水滴形成的雨景,一邊對着照射進來的太陽欣賞着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