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悲涼,“我還不知道,還沒人來通知我。”
“祖母,荷兒也是剛剛纔知道的。”
“荷兒,”老夫人突然擡頭,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做的。”
“祖母,”林清荷目光中閃動着一絲憂傷,甚至,連她微微蹙起的眉頭,都藏着一抹如輕煙霧一般的憂愁,“不管是不是,現在說這些,不都是已經晚了嗎?”
老夫人點點頭,站了起來,朝着她伸了伸手,林清荷趕緊靠近了一步,扶住了她,就聽見老夫人說:“荷兒,不管是不是,她有今天的下場都是咎由自取,我過問一下,也無非就是不想看見你爹難過啊,畢竟芙兒,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定然是萬般難過。”
林清荷微微一聲嘆息,“如果換成是我,估計他的嘴巴都要笑歪掉了。”
老夫人伸手在她的手上輕輕拍了一下,“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走,去送你二妹妹最後一程。”
林清荷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伸手將老夫人的胳膊挽住了。
扶着老夫人到了微雨閣,二夫人雖然強忍着心中的悲痛,但依舊是沒有辦法來安排這些事,就只好交給了五夫人來做。
五夫人雖然是出身大戶人家,又是重點培養的對象,但畢竟是沒有經歷過大場面,哪裡能安排得過來。
見着老夫人來了,二夫人趕緊哭着過去,卻看見林清荷在一邊,真的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她指着林清荷叫道:“你怎麼來了?這裡不歡迎你!你滾!”
老夫人將柺杖在地上狠狠一拄,冷冷地喝道:“住嘴,這就是你一個主母的胸襟嗎?”
二夫人叫道:“老夫人!我的芙兒就是被她害死的!我不能見到她,我現在只要見到了她,我就恨不能要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啊!”
尤其是看着林清荷現在居然還活得這麼瀟灑快活,她就更是生氣,氣得幾乎整個人都要暴躁起來了。
在一邊的林振雲看着老夫人說道:“母親,這件事,您就不用管了,至於荷兒,這裡不歡迎她!”
林清荷冷笑了一聲,“我只是出於自己的良心,來送二妹妹一程,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辭了。”
說着,轉身要走,老夫人冷冷地說道:“站住!”
林清荷便站住了,又聽見老夫人說道:“你是林府的嫡女,一定要按照規矩來,還有你們,如果你們有證據證明芙兒是荷兒害死的,那我今天就聽你們的,否則的話,你們就沒有任何的資格來說荷兒的不是。”
林振雲還想要說什麼,老夫人又冷冷地說道:“荷兒,死者爲大,去給你妹妹上炷香。”
二夫人的眼珠子都要下來了,她拼命阻止,“老夫人,你可不能啊,芙兒最痛恨的,就是荷兒,如果您要是讓荷兒給芙兒上香,那芙兒定然是死不瞑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