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長康既然開口要管這件事,她也不能強詞拒絕,更何況皇長康還將皇上弄出來了,自己就更是沒有任何理由來拒絕了。
二夫人只能微微低頭,說道:“全憑殿下做主。”
皇長康大聲地說道:“大家都讓讓,這件事既然是與林府有關,那就得在林府談!”
聽他這樣一說,衆人趕緊如潮水般退了回去,反正林府的院子很大,大家都絕對能站下。
現在,已經過了太陽最熱的中午,但依舊是很熱,院子裡面卻是站滿了人,陽光對他們的威脅並不算什麼。
棺材也被擡了進來,二夫人本是要阻攔的,但卻是被皇長康拉着到了院子裡面,待她回過神,棺材已經擡進來了。
二夫人生氣地說道:“這大喜的日子,你們怎麼能擡棺材進來!太不吉利了啊!”
皇長康笑呵呵地說道:“這叫升官發財,林相爺最喜歡這幾個字。”
“可那也不能真的將棺材擡進來啊,殿下啊,這要是讓老爺知道了,還不得罵死妾身啊。”
“有本王在,你怕什麼?”
這樣一說,二夫人也不敢吭聲了,就算知道這是個大坑,她也只能閉着眼睛往裡面跳了。
等衆人都進去了之後,林清荷和皇致遠才樹上下來,但是,林清荷一直都安靜地跟在後面,並不參與到其中去。
就算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她也只想隱居幕後,冷眼旁觀。
林振雲來了,臉色非常難看,簡直可以用黑鍋來形容。
皇蕭翎也走了過來,而老夫人似乎已經回到福壽院去休息了,只要沒有危及到林清荷,她基本上是不想管的。
在老夫人的心中,林清荷是孤單無助的,而府裡的人,個個如狼似虎,恨不能咬了她。
林振雲幾乎是咆哮了起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這麼大膽!”
皇長康笑着說道:“相爺,升官發財,好兆頭啊。”
林振雲長長吐了一口氣,說道:“殿下,這個玩笑,似乎有點過火吧?”
他剛在洞房的時候,受了一肚子的氣,努力了半天,居然沒洞成房,把他猴急得抓耳撓腮,但身體就是不行。
還被翠玉諷刺了一番,氣得他趕緊逃出了洞房。
可巧,就碰上了這檔子的事。
皇長康將扇子舉起,輕輕搖了搖,說道:“沒有開玩笑,本王像是開玩笑的人嗎?”
“這棺材裡面,有個死人!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啊,你們也太給林某面子了吧?”
皇長康看着氣得臉發黑的林振雲,說道:“林相爺,凡事皆是有因有果,你且聽聽這個老伯是怎麼說,再下定論纔好。”
林振雲目光凌厲,落在了那老者的身上,冷冷地說道:“本相雖爲宰相,但並不處理民間的冤案,倘若你有冤屈,還是請去衙門前,擊鼓鳴冤吧!”
那老者擦擦眼淚,說道:“那也是冤有頭,債有主不是嗎?”
林振雲點點頭,說道:“不錯。”
“那就好,”老者扶着棺木,顫抖地站了起來,說道:“請林相爺還草民一個公道。”
皇長康淡淡地說道:“你放心,人命關天,若是在林相爺能力所及的,他一定會爲你主持公道。”
林振雲對皇長康說道:“殿下,本相,不問冤案,問案一事也非本相的職責所在。”
老者卻是說道:“但此事卻是與林府有關!”
林振雲不由震驚了一下,再一次朝着那老者看去,狐疑地問道:“你慢慢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