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雲渡山,少了往ri清聖通幽,多了幾分山雨yu來的氣息。自舍了琉璃仙境與紫錦囊退守雲渡山,談無yu本以爲集境大軍會轉眼而至。然而這段時ri以來,集境卻無一兵一卒進犯的跡象,一如往昔。但縱然如此,談無yu亦未曾失了半分jing惕。因爲紫錦囊最近麻煩纏身,而且偏偏都是些旁人無法插手的私事。無極限、織夢師和夢殺生之間的糾葛以及鬼王棺的連環試探,浪費了紫錦囊大量時間,使其一時難以抽身。
紫錦囊不好過,談無yu也無法清閒。雖說之前魔域答應與正道結盟,但當中水分各自心知。魔域從很久之前就對千里不留行的下落異常重視,總是對正道之人進行各種各樣的試探。甚至近ri還趁着一頁書身亡、紫錦囊忙得焦頭爛額的時機,連一頁書徒弟靈心異佛的屍骨都要盜取。若不是雲渡山有談無yu坐鎮,恐怕魔域把雲渡山掀個底朝天也未必做不出來。
自那ri和照世明燈分別以後,易閒愁擔憂談無yu一人勢單力孤會有危險,便早早趕回了雲渡山。至於天忌,許是因爲心繫仇人消息的緣故,本該回轉惡靈鬼谷的他並沒有離去,而是一直和易閒愁待在一起。現今正靠在山壁之上,閉目調息養傷。易閒愁感覺暫時這樣也好,天忌要是真的一聲不響地跑了,那他不是做了無用功嗎?
天忌無事,易閒愁轉過頭看向談無yu說道:“談無yu,最近你最好再小心一些。”
“妖魔橫行亂世,該有的謹慎,談無yu不缺。”
“我不是指這個,我是說鬼王棺可能會專門針對你動手。”
“鬼王棺?理由呢?較之於吾,你和紫錦囊才更加需要小心。”
易閒愁想了想說:“紫錦囊的身份確實是鬼王棺最想弄清楚的,但紫錦囊的實力令鬼王棺忌憚。如今集境的威脅迫在眉睫,像鬼王棺那種心機深沉的傢伙一定會借力打力。無非必要,他不會和紫錦囊正面對上。我嘛,他還不清楚我的底細,不會這麼早對我動手,不過對你恐怕就沒那麼多顧忌了。如果可能,他恐怕會想盡辦法先除掉你。”
“……你是想說素還真?”
“嗯,正道一方現在有你和紫錦囊在後方出謀劃策,留給鬼王棺作亂的餘地太小。紫錦囊武力威懾又強,所以想要逼出暗處的素還真,最快地方法就是從你入手。只要除掉你,紫錦囊分身乏術之下,素還真便不得不重新走上臺面。”
“多慮,談某何時開始成了他人眼中的軟柿子,可以任人隨意拿捏了?”
“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吾同樣未曾會錯你話中之意。”
談無yu搖了搖頭:“易閒愁你別忘了,鬼王棺想要對付吾,就等同於要同時解決你吾二人。獨對鬼王棺,你吾皆無能勝的把握;但你吾聯手,他也難以全身而退。當然,像鬼王棺那樣的人未必會親自動手,借刀殺人,纔是他一貫的伎倆。”
怕就是怕他來yin的……易閒愁本想接着談無yu的話往下講,忽然間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問:“啊,談無yu,你對上回攪局的天下第一棺有什麼看法?”
“天下第一棺?嗯……聽江湖傳聞,世人皆以死後葬入天下第一棺爲榮,甚至還有消息《俠道追溯》亦藏於天下第一棺之中,近來武林已有不少武林人士因此白白送了xing命。若是談某所料不差,天下第一棺不過是個利用謠言從中殺人牟利的jian險之輩。”
“這樣啊……上次你也見過他接了鬼王棺一招無上魔法。天下第一棺的實力,你認爲較之鬼王棺如何?”
談無yu低頭看了足下一眼,輕聲笑道:“依談某之見,怕是不及鬼王棺遠矣。”
天忌靜靜聽着二人說話,忽然睜開了雙眼,看向身前地面。